劉春生出現在洛寧院子里時,保鏢又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萬般無奈之下,跳著腳對里面喊,“大表妹,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客廳的燈很快亮了,洛寧打開大門,黑著臉背著光站在大門口。
她剛拜托蘇想容的主治醫生通知她手術的事情,劉春生就來找她了。
他是來干什么的,還用腳指頭想嗎?
劉春生眼前一亮,撲騰著沖上去,人群攔著依然揮著手怒刷存在感。
“大表妹,我師妹她病得很重,醫生說要切腎,你能不能去看看,盡量不手術,她不想手術……”
“你們都閃開!”洛寧一聲暴喝,讓院子里的保鏢嚇得魂都快掉了,急忙如潮水般退去。
洛寧一個閃身到了院子里,抓住劉春生的胳膊,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拉開了內訌的序幕。
劉春生氣不打一處來,死丫頭不答應就不答應吧,居然還敢打他,爬起來要反抗。
陳凡等人捂臉,不敢直視。
劉春生幾乎被洛寧壓著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洛寧打夠了,心里的氣才順了些,跑進客廳給村子里打電話,耀武揚威的在周玲面前晃尾巴。
“大舅媽,我把劉春生打了,你有意見嗎?”
“沒意見,肯定是他哪里又惹到你了,給我好好揍!”
周玲的鼓勵讓洛寧超級驕傲,雄赳赳氣昂昂的去臥室休息,假裝沒有看到書房門留著一條縫。
傅青衿等洛寧進門了,才合上房門,回到床上。
“媽,春生怎么樣了?”柳鶯歌焦急的詢問,話里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沒事兒,洛寧下手有輕重,睡吧!”傅青衿閉上眼睛,暗暗嘆息一聲。
剛才還跟她控訴劉春生,這會兒有擔心得不行。
她這個傻丫頭啊,徹底陷進去了。
今天晚上鶯歌知道洛寧去醫院探視了蘇想容,信誓旦旦要跟洛寧決絕,她費盡了唇舌可算把她勸住了。
好累,睡覺睡覺。
柳鶯歌屈于傅青衿強硬的態度,只好按下出去察看的心思。
今天她很生洛寧的氣,也生春生的氣。
但她這樣打春生,她莫名心疼。
他長這么大,都沒挨過打,第一次折在了洛寧手里,她這個小姑子真是厲害。
幸虧她聽了她媽的話,沒有去找洛寧。
她應該相信洛寧,洛寧說過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她不能被表象迷惑。
她看不懂,并不代表洛寧拋棄了她,畢竟洛寧的心思太深。
他們就是沒有姑嫂那層關系,還是好姐妹。
柳鶯歌把自己說服之后,沉沉睡去。
可憐劉春生在地上躺了好久才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
蘇想容醒來沒有看到劉春生,跑到外面打電話到劉春生的單位,“喂,市警察局嗎,我找劉春生警官!”
一個警察一邊記錄一邊隨口問道,“這里是市警察局,你哪位?”
蘇想容不疑有他,直接自報家門,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干了。
接電話的警察臉色瞬間有些陰沉,“蘇同志,劉春生出警了,你下午再打來吧。”
上次劉春生表妹請他們吃飯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他們不要給除了劉家和洛家之外的人提供劉春生的任何消息,警察放下電話就去忙自己的了。
那個蘇想容也真是的,明知道劉春生都結婚了,還總來警察局纏著他。
這下好吧,人家家里人不干了。
鼻青臉腫的劉春生拿著卷宗出來,交給剛才接電話的警察,“審完了!”
“辛苦了!”警察拍拍劉春生的肩膀,電話的事情只字未提。
蘇想容找不到劉春生,想故技重施去警察局,但是她連醫院都走不出去。
因為洛寧派了保鏢保護新嫂子的安全,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就是上廁所,也有人跟著。
洛寧從陳凡那里得知蘇想容的最新消息,高興得飛起。
連謝長安第n次提出要吃蒸魚,她都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
為了蘇想容,她可是豁出所有了,連伍蓓伍嵐都被她放了出去,還體貼的給她請了特護。
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蘇想容逃跑,去別的醫院串聯醫生繼續蒙蔽劉春生那個勺子。
蘇想容既然選擇了裝病,就要在這里一直給她裝下去。
敢算計她家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晚上下班時,韓波回來了,他沒有找到丁佩琪,洛寧暗暗嘆息,可憐的娃啊!
隨即她拿到了陳凡查到的蘇想容的底細,優哉游哉的出現在了蘇想容的病房。
“蘇姐姐,今天氣色不錯噢!”
這個女人當年被洪水沖走,被過路的兩個人販子救了起來。
扒了她的衣服套在了一具女尸身上,然后被賣到山里給老光棍糟蹋,生了兩個孩子逃了出來。
一個實習警察,不好好為人民服務,居然敢受賄,被洪水沖走,這就是報應啊,該!
蘇想容跑到鎮上悄悄打聽劉春生的消息,遇到了去村子里找謝長安的胡莉,得到劉春生人傻錢多的消息立即跑到冀都來。
就在自己發現柳鶯歌懷孕,柳鶯歌在劉春生陪同下回娘家報信的時候在路邊盯上了劉春生。
第二天就裝病去警察局找劉春生,劉春生那個勺子信以為真,各種想方設法把她送到了醫院里。
一個臟了身子的賤人,居然敢破壞她哥嫂的婚姻,狗臉真大,看她打不死她吖的。
“洛寧,你終于來了,我想見見春生行嗎?”蘇想容懇求道。
醫院一直催促她下決定,她都要被逼瘋了。
當她聯系不上劉春生,他也不再出現的時候,自己的行動受到了限制,她就回過味兒來了。
她被軟禁了!
軟禁她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眼前這個笑面虎洛寧。
她想見到劉春生,必須通過洛寧。
所以蘇想容扮可憐,求洛寧。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花那個冤枉錢了,我只要跟他見一面,道別一下就好。”
嘖嘖,瞧瞧可這可憐見的,情深意切的樣子,如果洛寧沒腦子就信了。
只可惜啊她長了一雙火眼金睛,輕而易舉的看清了妖精的本質。
“蘇姐姐,不是我不讓你見大表哥,而是他的工作的確太忙了。
現在正值嚴打,他連續請了幾天假,領導都有意見了,他實在抽不出身。
不過他已經在手術單上簽了字,你明天早上十點做手術。”
蘇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