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洛寧才幽幽醒來。.
她睜開眼睛視線跟謝長安含著淚花的目光相遇,微微一笑,“長安,孩子呢?”
“他們都好著呢,能吃能睡,你感覺怎么樣?傷口疼不疼?”
洛寧搖搖頭,傷口那點痛苦她還忍受得了,“你把孩子抱給我看看吧!”
謝長安瞥了一眼下面小床里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的孩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們剛剛睡著了……你這次傷了元氣,要好好養著,孩子有爸媽呢,你不用擔心。”
“好吧!”洛寧感覺有點累,重新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來時,是被漲醒的,怔忡了片刻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兒。
現在尷尬了!
她在輸液,不能給孩子喂奶,腫么辦?
謝長安提著水壺進來看到洛寧醒了,但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他拴上房門,快步走過去,湊近洛寧耳邊低語。
洛寧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的點點頭。
“爸媽把二寶和小寶帶回去了,那兩個小家伙喝奶粉喝得可好了,你現在在輸液不能給孩子喂奶,嗯……
現在只能這樣。”
謝長安將方法給洛寧說了,并且親自示范。
空氣,突然有點詭異。
良久,洛寧紅著臉,遞給謝長安一張紙。
想起剛才謝長安的話,二寶和小寶這個名字肯定是謝長安取的,感覺很不錯的樣子。
謝長安嘴角微勾,接過去將痕跡擦去。
“媳婦,在你出院之前,都這么解決啊!”
洛寧來去,扯起被子蒙住頭。
謝長安低低笑出聲,拉開洛寧的被子,“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這么害羞。”
“你還說!”洛寧瞪了謝長安一眼,窘迫得想挖個地洞鉆進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謝長安執起洛寧的手親了一下。
“媳婦,你辛苦了,還有謝謝你!”
她不辛苦,洛寧覺得很高興,現在他們家圓滿了。
“如果我知道生孩子那么危險,一定不會讓你去冒險的,我錯了,媳婦,讓你受罪了!”謝長安滿懷歉疚。
以前他只是想到洛寧生了孩子,才能讓外面的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可是他忽略了生孩子的危險性,他以為洛寧是醫生,岳父是醫生,不會有什么危險。
他忘了人生有很多變故,忘了洛寧無法給自己接生,岳父不方便接生。
“每個女人都會經歷這一關,你不要自責,而且我有你的力量支撐,已經挺過來了。”洛寧莞爾一笑。
“……就生這一次,再也不生了!”謝長安徹底怕了,洛寧躺在產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好像代她去承受。
洛寧欣然點頭,謝長安在部隊,只允許生一胎。
他們生了雙胞胎,賺了一個。
她知足了。
“媳婦,我給你削個蘋果?”謝長安拿起床頭柜上的蘋果,詢問洛寧。
“行啊!”洛寧好久沒吃蘋果了,還真有點想念呢。
謝長安坐在床前削皮,心里有點泛酸。
別人生孩子都胖了,洛寧生孩子瘦了,都是因為去找他吃了苦……
洛寧感覺到謝長安的情緒,微微笑道,“長安,我不后悔北上尋夫,我也不后悔生孩子,你說我是你存在的意義,事實上你也是我存在的意義,所以不要想太多好嗎?
只要我們在一起,只要我們平安健康,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嗯……”謝長安重重的點點頭,感動莫名。
“對了,我知道你的生日了,5.28.以后我就給你過這個生日吧。”
“好!”洛寧感覺好奇妙的樣子,她和前世的她在同一個空間里相遇了。
十天后,恢復得不錯的洛寧出院回到家里坐月子。
晉家派了個人來調理她的身體,洛寧沒有拒絕。
這是晉家該給她的!
三個月后,柳鶯歌打電話問她不喜歡什么花,她要弄個花園,洛寧不喜歡什么她就不種什么,省得以后看著礙眼。
洛寧思索了一下,她不喜歡扶桑花。
她在戰場上第一次殺人,看到那個人倒在扶桑花叢里,后來看到扶桑花她心里就不舒服。
洛寧掛了電話,謝長安抱著孩子出來,“媳婦,我給二寶小寶喂了奶,還換過尿片,二寶好好地,就是小寶一直哭,這孩子咋的了?”
“我看看!”洛寧將孩子抱了過去,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肚子。
“長安,這不是小寶,這是二寶,他的肚子癟癟的,根本沒吃奶,你趕緊去給他沖奶粉吧。”
“呃”謝長安撓撓頭,急忙去洗手沖奶粉。
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他真有點分不清誰是誰。
尤其二寶小寶能翻身之后,謝長安更是蒙圈。
小寶總是趁謝長安不注意,翻到二寶旁邊。
謝長安不能及時發現,就被小寶混過去了。
“媳婦,你是怎么分清他們兩個的啊?”
雖然這些日子孩子長開了一些,可看著還是一模一樣啊!
洛寧看看望著她笑的二寶,又看看躺在小床里朝吊著的小魚使勁兒的小寶,“從性格分辨,小寶比較狡猾,而且鬧騰,一分鐘都無法安分。
二寶是哥哥,要穩重些,而且很安靜。
再有就是從外表來分辨,二寶頭頂是一個璇兒,小寶是兩個。”
謝長安蓋好奶瓶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呢。
他拿著奶瓶過去檢查了兩個孩子的腦袋,感嘆的說道,“媳婦,還是你厲害!”
洛寧超級驕傲,那必須的。
“長安,聽說你們軍區又調來新人了啊!”
“你是說賈云深嗎,他昨天剛調到軍部。”謝長安晃著奶瓶回應。
洛寧想起前陣子的事情,她回來之后還沒調整好狀態就生產了,那件事情一直壓在心頭。
“長安,你們的信鴿被人烤了,事情調查了嗎?”
提起西北溝的事情,謝長安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調查的結果是巫靈的人攔截了信鴿烤來吃了,派人圍住山頭,故意困死我們。”
他在戰場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息,那不是來自正面戰場,而是來自自己身后。
洛寧心里暗搓搓的,還有種情況,攔截信鴿的人不是巫靈的人,而是你身后的人。
或者攔截信鴿的人跟巫靈的人勾結了,他們一起干的。
“你們的隊伍里,誰受傷最輕?”
謝長安思索了一陣,曝出了一個名字,“賈云深!”
他幫賈云深擋了一下,受傷最重,其次是任得意,羅一幀,剩下的也好不了多少。
養了這幾個月了,才基本恢復正常。
洛寧腦子里千折百回之后,緩緩說道,“你多小心賈云深,畢竟不熟!”
“我知道了!”謝長安點點頭,暗暗覺得小媳婦太謹慎。
謝長安去上班后,洛寧立即去客廳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