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仙令

第一一零二章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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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宇宙到底有多少寶貝,只看混沌巨魔人換的肉就知道了。

雖然這些年下來,人家能換的越來越少,檔次也下降了許多,可是,林蹊是誰?

天道親閨女啊!

哪怕那邊的天道,跟這邊的天道可能不一樣,但是,只從靜河域的大戰上看,是個人都有點懷疑,天道有共性,人家就喜歡林蹊這樣的人,要不然怎么解釋,她那么巧的出現在沒有靈氣的靜河域,而混沌巨魔人和佐蒙人的大戰,就那么妙的出現在靜河域的上空?

殺一個金仙大修有多難,看萬壽宗傾全宗之力,懸賞天下殺丁春仙八人就知道了。

可是,在沒有靈氣的靜河域,沒怎么鍛過體的金仙大修算什么?

就是給林蹊送菜的呀!

是天道爸爸,嫌他親女兒吃的少,所以送了一道又一道嗎?

哎呀呀!

外行人全都在聽熱鬧,看著臺上的女孩,眼冒星星,可是內行的人……

一庸和余求幾人的目光,被臺上全由靈氣匯成的各個小像吸引。

龐中選、樓紹隱、杜新虎、侯用禮、孟向路、徐友之……

這一個個金仙大修,后面的幾個在沒有靈氣的靜河域,就是給林蹊送人頭的,但是龐中選呢?

他不是被打下去的。

他怎么會出現在靜河域?

林蹊又為什么去的靜河域?

靜河域從一開始就有異常的話,林蹊肯定不會去。

大家聯系了她那么久,找不到她,是不是她進了新生宇宙沒多久就進了靜河域?

畢竟……

如果她早知道靜河域絕了靈力,連儲物戒指都打不開,肯定會拿一根傳界香的。

傳界香都沒拿,也就是說,靜河域出問題的時候,是在她進入靜河域之后。

還有龐中選……

聽說他也鍛過體,他帶著兩個小隊進入靜河域,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追殺林蹊吧?

一庸的眼中帶了點笑意!

果然,讓林蹊回來就對了。

這么多年了,從世尊開始,佐蒙人上上下下,就是在殺這小丫頭的路上,一敗再敗,那下坡路走的,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不不,那下坡路不是走,是跑,是控制不住下坡的速度,一路尖叫著往下跑。

一庸收回神識的時候,心情非常好。

他沒感應到,貼著帳篷也把神識放在里面聽故事的虛乘。

其實所有人都沒感應到虛乘。

他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

小姑娘比徒弟阿菇娜還會說故事,那眉飛色舞的樣子……

虛乘悄悄嘆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小騙子呀!

在季肖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偷了界心,還被他們禮送回來,這操作……,不要說阿菇娜了,就是銀月,恐怕也沒她這本事!

虛乘很好奇她是怎么偷的,可是,他不敢問!

甚至都不敢跟一庸他們透露分毫。

這方宇宙的中心點……

虛乘又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林蹊動新生宇宙的界心,是她和天淵七界諸多飛升修士一起商量的,還是當年徒弟他們留下了的線索,她只是去執行!

此二者……

虛乘發現,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在他這里的區別都不大了。

因為徒弟銀月一定會站林蹊這一邊。

有記憶的時候,她會站林蹊,沒記憶的時候,她更會站林蹊。

還有阿菇娜……

小徒弟是知道這事的吧?

肯定知道。

就暗搓搓的幫著瞞他這個做師父的。

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將來一庸真要問他,他……

虛乘有些頭疼!

最近剛干點英明神武的事,轉眼就要自污是個糊涂蛋嗎?

這么多年了,他終于能反擊圣尊了,不算最蠢最笨的圣者了,他高興著呢,再當回糊涂蛋……

虛乘的牙也疼了起來。

不行!

形象立起來了,就不能再毀了。

如果一庸他們將來知道林蹊偷了新生宇宙的界心,就……就說界心那里沒反應,有反應他也不知道,反正這段時間他不是在跟圣尊吵架,就是在跟圣尊吵架的路上,還要忙著金仙試練域。

對對,他都這么忙了,哪有時間跟界心(大樹)好好勾通?

所以,林蹊偷了界心,送回天淵七界的事,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打定了主意的虛乘,給自己獎勵了一口小徒弟阿菇娜孝敬的黃金酒!

這可真是好酒啊!

可惜,季肖什么都賣,就是不賣他們的黃金谷和黃金酒。

虛乘隱了的懷疑,季肖是怕他們吃順口了,會想轍把他們圈養了。

他獎勵了一口后,又忍不住獎勵了第二口,然后一發不可收拾,干脆把自己喝了個醺醺然!

界心的問題,真不是他能考慮的。

所以,就這樣吧!

將來如何,將來再說。

陸靈蹊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把靜河域的故事說完。

中途喝第三杯茶的時候,她就好想說,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可惜,沒那膽子。

義父他們都在聽她說故事呢。

這么多大佬……

陸靈蹊現在沒底氣得罪,也期待他們能借點靜河域大勝的運道,跟佐蒙人打起來的時候,在戰術和心理上,雙重的鄙視他們曾經不敢動的佐蒙人。

仙界各方,在佐蒙人面前,沉默得太久了。

都形成了一種習慣。

雖然這幾百年,慢慢打破了這習慣,但全面反攻,還是第一次呢。

陸靈蹊不介意在對付佐蒙人的路上,分他們一些運道。

咕咕咕

又給自己灌了一杯茶后,她才要跟一庸要個假,就收到了他的傳音,“林蹊,知道現在什么時辰了嗎?巳時一刻了,趕快出來溜一圈!”

陸靈蹊:“……”

她是狗嗎?

會不會說話?

轉轉手上的儲物戒指,想想天下堂和四大仙宗給自己的保命符和各種特產,陸靈蹊到底忍下那口氣,老老實實地去溜一溜。

哎呀!

安畫居然也在。

隔著一條大家都默契不碰的小溪流,陸靈蹊笑瞇瞇地朝她擺了擺手,“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多謝惦記,最近挺好的。”

通過世尊的分析,再加上葉湛岳給她報來的天淵七界近況,安畫有九成把握,林蹊偷了新生宇宙的界心。

她的眸光有些復雜,“算起來,這是我們明確知道彼此的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是亂星海,她和成康帶著一百零八星衛,一路追殺她,然后被她一點點地反殺。

那時候……,她才是結丹中期。

后來……

一次又一次,她……

安畫很難過,她從沒想到,她的成長能這么快!

早知道有今天,當年在亂星海的時候,哪怕拼盡星衛,拼盡十五衛,也把她拿下了。

可惜……

“錯了。”

陸靈蹊朝她笑著露出八顆牙,“這是我們第三次見。”

第三次?

安畫的眉頭攏了攏,她想起來了。

“第一次,在亂星海的海城,你和成康帶著一百零八星衛,要跟我玩貓抓老鼠的游戲,第二次……”

陸靈蹊笑的有些意味深長,“第二次,你在小谷中說了一個‘爆’字,我在小谷中,留下了一句話,叫‘破船還有三千釘!’”

安畫:“……”

果然就不能跟她好好說話。

她的胸口被一股子氣堵得慌!

“聽說你和成康一直把我當做試練的對象!”

隔著清清淺淺的小溪,陸靈蹊的心情非常好,“感覺如何?”

安畫的臉上忍不住黑了黑。

若不是世尊的告誡還在,她都要當場說出新生宇宙界心的事了。

她忍了忍,“林蹊,你能這般得意,不過是因為你有十面埋伏,如果沒有十面埋伏……”

“可是沒有如果啊!”

陸靈蹊笑著打斷她,“而且十面埋伏是我家傳的,我當然能得意!”

這是要氣死人不償命嗎?

一旁的鄢青臉色沉沉地看著她。

他其實不同意安畫過來的。

做為林蹊的手下敗將,她過來就是受辱的。

于圣尊,于族里都不利。

可是,世尊居然她過來。

“……你要這樣說話,我們就沒法談了。”

安畫強自按下心中的煩躁和痛恨,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話,“這次過來,我是替世尊傳幾句話的。”

世尊?

陸靈蹊挑了挑眉,“他還好嗎?”

“……世尊讓我跟你說,天道有缺!”

什么?

看著不接她話茬,反而扔過來四個字的安畫,陸靈蹊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蹙,“還有呢?”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借著世尊,安畫終于找回一點主動權,“初一、十五,潮起潮落,是它的自然規律!”

陸靈蹊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安畫微微一笑,“這世上的什么東西,都不可能完全圓滿,因為天地本就是有缺的。而天地有缺,所以,圣人在天道之下,亦是螻蟻!”

陸靈蹊:“……”

其實這一會,不僅她聽住了,就是一庸和鄢青也聽住了。

在他們彼此的身后,神識戒備的兩方,亦一樣聽住了。

世尊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天地因果下,世尊就是螻蟻!

但是,相比于圣尊和虛乘兩位圣者,他這個落敗的螻蟻,卻是最強螻蟻!

“世尊還有一句話讓我告訴你,心魔,無形無質,虛無飄渺,雜念、執念、怨念、名念等等,無數念頭,只需一念,即可成魔!”

安畫不知道,世尊為什么非要她幫忙傳這些話,這些話,似告誡,又似引導,“然,修真修真,想要修得本真更需要一份斬荊披棘的信心和決心。

就算擁有超凡的力量,圣者……亦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有情有欲,便有魔!”

后一句話,她學著世尊的樣子,說的很是意味深長,“心魔幻生幻滅,無窮無盡,如夢中夢,劫中劫!”

陸靈蹊:“……”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脊背涼涼的,心也慌慌的。

世尊……是發現了什么嗎?

不過,既然發現,為什么又不直言道出?

還是說,他要借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引導什么?

陸靈蹊隱隱的感覺到,世尊此時是得意的。

他在以過來者的身份,跟她說,如今的一切,可以是夢,也可以是劫……

因為界心問題,心中有鬼的陸靈蹊,只能把他的話往這里想!

不過,輸人不輸陣。

“我們千道宗老祖曾經留下過一句話,他說流水下山非有意,片云歸洞本無心;人生若得如云水,鐵樹開花遍界春!

這世間的一切,只在四個字上,‘道法自然’!”

陸靈蹊朝安畫笑笑,“我覺得吧,世尊都倒霉成那個樣子了,還在研究什么七情六欲,夢中夢,劫中劫,實在不好,活了那么大把年紀,他現在應該研究的是道法自然!”

安畫:“……”

她心中憤怒,不過,面上倒還是帶著笑,“你的話,我會轉告世尊,不過……”她笑得更甜美了些,“你們千道宗的老祖,既然都這么厲害了,那他現在在哪呢?

是飛升了被我們殺了,還是……,連飛升都不曾?”

自林蹊傳名以來,千道宗可有名了。

可是,目前為止,還沒聽說,以前的誰誰是千道宗的修士。

安畫在陸靈蹊黑臉的時候,笑得更燦爛了,“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好啊!林蹊,你拿一個連飛升都做不到的人,來跟我們這些仙人說什么道法自然……,不覺得可笑嗎?”

“不!”

陸靈蹊搖頭,“我家老祖也許沒有飛升,但是,他一樣是有‘道’之士,剛剛世尊也說了,天道之下,圣者亦是螻蟻,我們又何來什么仙、凡?”

安畫在陸靈蹊黑臉的時候,笑得更燦爛了,“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好啊!林蹊,你拿一個連飛升都做不到的人,來跟我們這些仙人說什么道法自然……,不覺得可笑嗎?”安畫在陸靈蹊黑臉的時候,笑得更燦爛了,“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好啊!林蹊,你拿一個連飛升都做不到的人,來跟我們這些仙人說什么道法自然……,不覺得可笑嗎?”安畫在陸靈蹊黑臉的時候,笑得更燦爛了,“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好啊!林蹊,你拿一個連飛升都做不到的人,來跟我們這些仙人說什么道法自然……,不覺得可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