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一戰影后

五一九:熊公仔和流鼻血

看古文,就上文學度

聯萌:煙酒糖茶

(文學度)

宋星從《如夢令》的開機等到了殺青,也沒有等到任盡歡的團隊聯系自己,宋星意識到,自己在任盡歡屋內說過的所有話,大概率地,被這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團隊忽略掉了。

而從那場吻戲之后,孔琉璃一直在暗戳戳地搞小動作。

讓綦雪穿雙s的男裝接受采訪。

自拍照里,出現同宋星一模一樣的拳擊公仔熊暖寶寶。

時不時在微博上傳星空的照片,發幾句酸酸的感嘆。

因為孔琉璃和綦雪的努力,整個娛樂圈都開始關注這部《如夢令》,連國臺發布會為《大清皇后》請來了眾多殿堂級老戲骨藝人站臺,都沒激起一點兒水花。

宋星從心里佩服孔琉璃的炒作手段,因為炒到最后,連沈堯都在她沒通告時打來電話詢問。

這一日,宋星正在燕歸潭邊散步,她沒喊任何人同行,只為能靜下來揣摩角色。

下午的殺青戲是歷史上最有名的賭書潑墨的情節李清照和趙明誠婚后生活雖然清貧,但收藏金石,整理古籍成為了他們貧苦婚姻里的一大樂趣。在二人生活的歸來堂內,他們依靠記憶力玩猜書,在萬千本書里找出某一典故出自哪本書第幾卷第幾頁,答對的人才可以喝茶。

可是李清照雖已成親,卻仍舊是少女心性,她依靠強大的記憶力贏了自己的官人,終究因為大笑而潑了茶。這一幕后來被李清照形容為“甘心老是鄉矣”,清朝著名詞人納蘭性德悼亡妻子,就曾引用這一典故“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是道尋常。”

宋星感受著燕歸潭前越來越暖的風,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燕州,那個充滿了豆漿和包子香氣的人工湖。她想起當時自己也是背著詩詞,身后鐘傾的大長腿伸出來,那樣的日子也是流水一樣過了半年,而當時,也曾以為只是尋常的場景,以為他永遠不會離開。

手里的電話震了起來,宋星接起來,是哥哥沈堯。

電話那頭,他支支吾吾地打聽:

“我把三月時裝周的檔期空出來了,當然如果你的個人生活發生了變動,正好咱們也沒簽約,我也不是一定要賺這份錢,別因為你之前答應了我,影響你和身邊人的關系……”

宋星知道沈堯暗示的是什么。

她之前邀請過沈堯為雙s出席時裝周,但那時,他因為預見宋星有可能和綦雪炒作cp,所以話說一半留一半,如今看自己和綦雪的緋聞滿天飛,沈堯大概不想作為綦雪最大的競爭對手出席發布會。這是唯恐宋星真的和綦雪在一起,或是達成了什么戰略聯盟。

“我聽tm公司的人說,孔琉璃是tm曾經的工作人員,香水的資源是她拉來的……”

沈堯的聲音越來越低,他本不想說這個,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宋星的聲音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她,唯恐她受到一點點欺瞞和委屈。

宋星心里感嘆,自己大氣又貼心的哥哥,這是在唯恐自己難做,卻又不想充當傳八卦的角色。

天知道,讓沈堯傳八卦,這對他來說是多么難做的事情。

她又語氣輕快地回應:

“別人以訛傳訛,怎么你也信這些無稽之談?沈堯哥哥,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照顧四合院里的小貓。”

提到小貓,沈堯電話里明顯輕松了些:

“既然沒什么,話還是說開了的好,你也不缺這點兒流量和宣傳點……炒cp總不是長久的事兒。而且我聽說,他和他經紀人……小貓很好,很好。”

宋星心下了然。

原來沈堯不是對綦雪的底細一無所知,他只是不屑于去傳播綦雪的家事,也不想用手段打壓對手。大概在他的人生管理,單純靠作品來征服觀眾最重要。自己的哥哥,這一世仍舊像一棵美好的白楊樹一般高大筆直,心胸坦蕩得不像是在娛樂圈里摸爬滾打的人。

宋星望著眼前的燕歸潭水輕嘆:

“聞白羽、綦雪、隋楚楚……前一世,活得好的都是那些手段卑鄙的,活下來的都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人,榮震正氣凜然難逃一死,哥哥心存正氣輸了事業,自己雖然算不上好人但沒害過誰……難道這一世,上天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讓所有沒有害人之心的人活得更好?”

宋星語氣認真:

“沈堯哥哥,你是個年輕人,沒必要像你爸爸那樣按照藝術家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每一個時代有每一個時代的處世之道,每一個行業也有每一個行業的規則,如果自己受傷,倒不如讓傷害自己的人先倒下。你說呢?”

宋星久久沒有聽到沈堯回話,只能聽見他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潭水早已經解凍開裂,咕咕地冒著水泡。

在宋星聽到第十次氣泡聲時,沈堯才輕聲回了一句。

“都認我媽媽為干媽了,怎么還你爸我爸呢,是咱爸。”

宋星的笑聲宛若春水歡暢:

“是的,咱爸,咱爸。”

身后卻忽然響起一聲春雷般的質問:

“你跟誰咱爸咱爸的?”

宋星慌亂中按了掛斷,回頭果然看見一張嚴肅認真的臉。

來人穿著一件煙灰色的硬挺羊絨大衣,唇紅齒白的一張臉上,神色比燕歸潭里冰水還要冰冷刺骨,他背著手,像是警察看犯人一樣看著宋星,下唇咬出一道血痕。

過了耳的頭發染成了金白色,像是古歐洲城堡里,暴戾的王子殿下一般,看向宋星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要被絞死的女巫。

“時欽?”

宋星的心熱了起來。

“你今天的行程不應該是在光京錄音么?”

“我在光京錄新專輯,你卻在劇組里風流快活,怎么著,也學著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玩什么蘿莉大叔的把戲,想靠傍大腿上位?”

時欽的聲音冷得宛如冰刺,根根扎向宋星。如果沒有沈堯剛才的善解人意,宋星倒不覺得氣得慌,可是自己只說一句話沈堯就能明白她和綦雪沒什么,時欽跟自己認識這么久了,難道連這點兒默契都沒有?

宋星大步邁過,張嘴就要懟他。

時欽身后的銀叔和聶茴,頭都要搖斷了。他們在提醒宋星千萬不要往槍口上撞。

宋星意識到時欽趕到燕歸島的路上一定沒少發脾氣,現在才像個充氣筒一樣,再懟一下就要爆炸了。

宋星改了主意。

她盯住時欽的眼睛,嫵媚地伸出手,勾著時欽的脖子,青草香氣襲來也沒有擾亂她的心智。

“怎么了,看見我和別的男人拍吻戲你不爽啊,不爽你有什么辦法啊?”

她輕輕往自己臀上一拍:

“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聶茴和銀叔眼睛都綠了,怎么還有這一出兒?

銀叔抱著看戲的態度去看自家時欽先生,卻大叫一聲:

“時先生,鼻子,鼻子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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