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一小時之后,光年的債券就已經跌破了70,下方的抵抗已經所剩無幾。
各大機構顯然已經放棄了抵抗,在楚君歸出面澄清之前,他們看樣子是不打算再有什么動作了。而一些消息靈通人士就找到了楚君歸住的地方,并且還在有飛車陸陸續續地趕來。這些人想要進入酒店,卻直接被保安攔在門外。
在這種時候,就看出酒店的底氣。這家不愧是號稱行星第一的酒店,直接把所有怒火中燒的投資人攔下,雙方立刻起了沖突。酒店值班經理匆匆趕來,數十名投資人一致要求查清楚楚君歸是否還住在這里,如果是的話就要酒店把人交出來。
然而在微笑著了解完這群投資人的意圖后,值班經理瞬間變臉,非但拒絕了查詢楚君歸住店狀況的要求,更是高調宣布就算楚君歸在店內,也絕不可能交人。并且鑒于這群人有明顯的不良意圖,值班經理甚至宣布他們必須離開酒店十公里之外,因為周圍十公里都是酒店的土地。并且在未來72小時內都不會接受他們的住店申請,也就是說,他們想要憑住店客人的身份進入酒店也沒了可能。
酒店的強硬態度頓時引起一片嘩然,許多人高叫著自己是誰誰誰,自己的朋友又是誰誰誰,自已又認識誰誰誰,自己還聽說過誰誰誰……
沒想到值班經理的態度更加強硬了,直接表示不管他們找誰來,總而言之在他面前的這些都必須離開酒店,而且必須在十公里之外,少一米也不行!
投資人自是群情激憤,后面陸續還有新的投資人趕來,結果值班經理根本就不作警告,凡是加入前一群人的,一律驅逐!
這些投資人原本就遭遇了重大損失,沒想到尊嚴上又被踐踏了一遍,當下就有脾氣火爆的動起了手,結果拳頭還沒砸到值班經理的臉,就被保安一記重拳放翻在地,然后被拖出人群一頓暴打。值班經理也不生氣,哼了一聲,對那滿臉是血的投資人說:“這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你意圖暴力侵入私人領地,并且給酒店客人的安全造成極大的威脅,這可不是小事。”
那人掙扎著想要分辯,但被全副武裝的保安牢牢壓住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值班經理呸了一聲,道:“有什么話到法庭上去說吧!對了,忘了告訴你,最近的警察局就在酒店的地下,牢房也設在那里。我們對于意圖破壞酒店和威脅客人安全的家伙完全是零容忍。另外,酒店每年要在律師身上花好幾個億,所以希望你能有一樣好的律師,祝你好運,蠢貨!”
沖突發生后,酒店里又涌出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保安,有十幾人甚至一水的特種部隊裝備。這讓人不得不懷疑,真到必要的時候,他們是不是還能放支重裝甲部隊出來。
投資人憤憤地離開,有不少人放下狠話,值班經理一概微笑接受,目前飛車一輛輛遠去。飛車來得快,離開的也快,因為車里的人不斷收到被導彈鎖定的警報,如果不在5分鐘內離開私人區域,就會被擊落。
目送最后一輛飛車消失后,旁邊一個跟班趕緊請教:“您為什么這么不留余地呢?”
值班經理瞪了他一眼,說:“楚先生是我們真正的貴賓,是能在最貴的套房里無限期住下去的人。不論發生了什么事,有本事的人自然能找到他,而這些上門的家伙顯然沒那個本事,只能到這來堵人。別忘了,我們是整個行星上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含義,并不是說咬牙忍痛存幾個月錢來住一晚就是我們的客人了,我們真正的客人,就是像楚先生這樣,可以把我們酒店當成他日常生活一部分的人。明白了嗎?”
跟班頓如醍醐灌頂。
恒遠銀行內,亨利頹然倒在沙發里,面前放著兩個已經空了的酒瓶。光屏就在他的旁邊,最上面是楚君歸,其下是海瑟薇和塞蕾娜。至于西諾,雖然亨利知道這個人,但是并沒有留他聯系方式的興趣。
亨利的目光在三人的影像上不斷游走,只要意念一動,就可以發送通訊請求。然而楚君歸處于拒收信息的狀態,塞蕾娜和小公主倒是正常,可是亨利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去找她們。他站了起來,慢慢地收拾好私人物品,放在了一個紙箱里,然后把秘書叫了進來,對她說:“我離開兩天,出去散散心,大后天會回來。你把這間辦公室收拾干凈吧。”
秘書試探著問:“要收拾到什么程度?”
亨利停頓了片刻,才說:“可以立即歡迎它的新主人。”
秘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怔怔看著亨利邁著有些踉蹌的腳步走出了辦公室。這時他的助理沖了過來,問:“亨利先生,我們已經觸及平倉線了,現在該怎么辦?是否要平倉?”
亨利苦笑,說:“平倉?平得了嗎?”
助理一時愣在了原地。
亨利拍了拍他的肩,說:“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說完,他就走進電梯,關上了門。
助理呆了半晌,還是不知道該平還是該補。
已經是下午了,光年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格羅納斯新聞臺幾乎要被投資者給占領了,他們不得不拿出前一天的錄相,證明確實是楚君歸本人找上門來要求發布消息。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大多數人心里明白,多半不會再有什么消息了。至于楚君歸為何要放話說第二天公布盈利能力,也有相當合理的推測,那就是要激起市場投資者的熱情,好掩護他自己出貨。有未經證實的消息稱,市場確實存在私下發行的光年債券,和各大機構發行的不同。
光年債券的價格隨之跌破了60,瞬間空單暴增。稍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有人爆倉,被強平出來。之所以沒有再往下砸,是因為下方幾乎沒有接盤,就算砸到0也沒有意義,根本沒有成交。
垂頭喪氣的個體投資者只是少數,空方才是主力。大多投資人一片歡欣鼓舞,慶祝著幾乎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勝利。許多高檔飯店的晚餐都被訂滿了,畢竟這一天里發了財的人實在太多,雖然他們還不知道能有多少倉位成功兌現。
直到這時,一些以淚洗面的投資者開始懷念母星時代。那個時候,至少大多國家都有各種名目的監管機構,可以懲罰楚君歸這樣的騙子。而不像現在,一個沒有監管的真正自由的市場,帶給這些小投資人的只有被玩弄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