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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寡婦松蟲草
有的人為什么總是在工作啊?為了生存唄。
今天應該差不多可以下班了,文伶心說。《四色》的大綱定了,分集定了,人物小傳也終于改完了。文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便看到了石君的微信,“來我辦公室。”
“收到。”文伶秒回。
走進石君辦公室,蕭白也在,沒等文伶說話,只聽石君問道,“英語什么水平?”
“日常對話困難不大。”文伶回答。
“這些,今天整理出來給我。”石君下巴示意。溫嶺看到大概十幾個文件夾,每個都不算薄。
蕭白在一邊欲言又止。文伶不卑不亢的抱走所有文件夾,答道,“我盡力。”
“盡力?”石君挑眉。“明天早上還整理不出來,你也不用等使用期結束了。”
“好的。我明白了。還有其他吩咐嗎?”
“去吧。”
文伶雙手略顯吃力的抱著厚厚的文件退出門去。“把門帶上。”石君的聲音再次響起。文伶聞言,努力想騰出一只手來關門,卻見蕭白徑直站起來,關上了門。文伶輕輕頷首,抱著文件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她走之后蕭白無奈開口:“這種數據量,你這不是為難她嗎?”
“她都沒意見,你心疼什么?”石君翻開文件簽字,目光停在文件上:“能者多勞不知道么?這是歷練。好了,說正事吧。”
她的口氣完全是“不欲多談”,蕭白不方便再回答什么,把泡好的茶杯放到她的手邊,一件件的匯報事情。
對石君來說,這道命令就是簡單一句話,對文伶卻不然,那天下班后,她沒有走,還在辦公室挑燈夜戰。一個億級的中美合資項目,美方提供的的資料可以說是極盡詳實了,文字量大得驚人。
最后她干脆抱著筆記本和那堆資料去了茶水間,一刻不敢休息,為了抑制睡意她喝了三壺濃茶。大概是濃茶的效果太好,又或者最困的時候過去了,總之越到深夜頭腦越清楚,敲字起來稱得上是走馬飛蛇。
敲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她終于松了口氣,抱著一堆東西回到樓上,站在樓梯口時感覺到清涼的微風拂面,這才猛然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天已經亮了,朝霞就像女人的晨妝點綴了天際。
她回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強忍著睡意把文稿打印出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和以前的資料一起送還給了石君。
石君看著眼前年輕的小姑娘熬了一夜,除了眼圈略黑,竟然瞧不住太大的異樣,心里說不出的火氣旺盛。
“放這里吧,你去休息一下,但今天還要上班。”
文伶也不多言,頷首,然后離開。
她離開后,石君才拿起她剛剛送來的文件,隨意翻動著。只覺得火氣越來越旺。直接把資料丟在一邊,給蕭白打了個電話。
“來。”說罷,不等對方說話石君已經掛斷,看著眼前的資料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當、當、當。”蕭白一如既往地隨叫隨到。
石君并沒有抬頭,甚至沒沒什么反應的說:“你看看。”
蕭白接過拿在手里翻了翻:“讓人意外。”
“你重新整理一份。”
“好。”
蕭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張張的看起來。
單排版格式來看,文伶的確是個細心的人,簡單明了。材料翻譯整理德簡明扼要,堪稱完美的翻譯水平。
文伶離開石君辦公室后去徐收件洗了個臉,才到辦公區就發現不少同事都圍在自己的位置上前。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眾人立刻閃出一條路來。她的桌前擺著一束純白的,松蟲草?還真是松蟲草。沒有署名。
她問周圍的同事:“什么時候送來的?”
“就剛才啊,花店的小哥送來的,噢,就是剛剛你出去時,因為你不在,我幫你簽收了。”文伶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看到何曉雯的眼睛里,盡職盡責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
“文伶,什么情況?從實招來!”何曉雯問道。
她干癟癟地回答:“我不知道。”
她的同事多是年輕的女孩,有人送花并不稀奇,但是文伶這束實在太過炸眼,其余人想不注意都難。并不是最常見的玫瑰,而是極其博人眼球的的純白松蟲草,包裹在香檳色的絲綢中,遠遠看去,像是一堆被綁成球的白毛刺猬。這種東西,在這一擺,不引人注意實在太難了。同事們七嘴八舌地八卦猜測,興奮得仿佛是自己收到了花。
“我說,這么大一束,起碼有上百朵了吧。這是什么花呀,看起來有點······”
“沒聽送花的說這是松蟲草嗎?這人也真是奇怪。我還第一次看到有人送松蟲草。”
“說得好像你以前見過松蟲草一樣。這花也有花語嗎?”
“你不會自己搜一下嗎?”
“哦,也對,哎哎哎!查到了,寡婦?這玩意的花語是寡婦?”
很快矛盾轉移到文伶身上,眾人似乎更有興趣了,“這花是誰送你的?應該不是男朋友吧。男朋友送這種花不就等于說分手嗎。”
文伶無奈的搖頭:“不知道。”文伶看著這一桌子的白刺猬,有點出神。
那天晚上文伶做了個夢。
她在看不到盡頭的黑夜里奔跑。那是黑暗的空間,文伶沿著時間的長廊匆匆的行走,去往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遠方。
黑暗融化了一切事物,使聲音變得驚心動魄。文伶聽到自己奔跑的腳步聲,想象力也隨之活動起來,覺得此間異乎尋常。
純白的石頭砌成了半圓拱頂的長廊,它們悠悠的反射著稀薄的光線。兩排圓柱從看不到的起點延伸到看不到的終點,看不清面孔的人站在路中,對她露出笑臉,張嘴說話。
可她聽不見。
冷汗淋漓地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發抖。鏡子里的自己,一張臉憔悴得好像聊齋里的女鬼,皮膚失去顏色,瞳孔失去光澤,連嘴唇都變成了一種淡淡的淺紅色。
毫無睡意,還是再次躺到床上,扯過被子蓋上。結果被子才蓋上,就悶得渾身黏黏的全是冷汗。踢了被子,卻又變得寒冷。蓋了又踢,踢了又蓋,抓著被角斗爭一夜,涼席濕了又干,終究還是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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