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飄伶

028 蜜月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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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蜜月之行

“行李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

蕭白一笑:“我很期待。”

“我也是。”

“周五見。”

李十亭自從那天在公司匆匆一面之后再未出現,文伶微信他自己請了年假,對方也并未回復,文伶也懶得多想。

周五一早,兩人打車去機場,中途稍有堵車,到達的時候海關正開始安檢。出國的人如此之多,人人拖著笨重的大箱子,只有他們兩輕松得讓人詫異。

閑聊中時間飛速溜走,他們換登機牌,找到了座位。空姐的服務態度非常的好,笑容燦爛的叮囑注意事項,到處都是聲音,各種語言都有,狹小的機艙仿佛煮沸的水般鮮活起來。

起飛是個漫長的過程。離開了踏實的地面,飛入了層層疊疊的云層。天空和大地都消失了,除了云,什么東西都沒有。那么多的云朵,仿佛是從瑤池仙境里偷跑出來的。面對艙外的空茫世界,一種古怪的感覺爬上了心口,那種感覺,與其叫做不真實,更可以叫做荒謬。

她的座位靠窗,于是目光久久的停在外面。云層之上是純藍色的天空。太陽斜掛在西邊的天空上,散發著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無害而溫暖的事物。

空中目睹的景色雖美,但到底千篇一律,使人覺得單調。漫長的飛行中,這種單調嚴重加劇,文伶漸漸變得疲憊,身體和眼皮都沉甸甸的,機艙里的說話聲漸漸離開知覺,最后耳邊只剩下有規律的飛機的噪音。

文伶感受著起飛帶來的心悸,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此時此刻在這樣的空間里,心情卻前所未有的放松下來。積累數日的疲憊猛然爆發,飛機上升到穩定的高度平穩飛行之后,睡意漸漸纏上了眼皮。

醒來的時候還是下午,什么都沒變,太陽還停在天空的同一個地方。看看時間,不過才過去幾個小時。

側頭看蕭白,他單臂支著頭,正在看著飛機上提供的某本英文雜志,非常專心,青郁郁的頭發蓋住了大半的耳朵。文伶看到頁眉,才知道這本雜志是相當出名的商業周刊。

她不想打擾他,轉頭又去看窗外,看得久了,有所觸動,自言自語般開口:“飛機的速度如果再快一點,應該可以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吧。”

沒想到蕭白立刻接話:“我看到過。幾年前。”

說話間他放下了雜志,文伶問他:“體驗到追逐太陽的感覺了?”

“是啊。我記得那是一月份,白天很短,太陽準時的落下去,起飛的時候,天黑了。乘客們大都在打盹,剩下的有人聊天,有人聽音樂,”蕭白微微抬起頭來,環顧四方,仿佛那時的景色在此地以另一種方式重現,“然后機艙的光線開始微妙的變化。西方的天空明亮起來,而不是暗下去。太陽慢慢躍出云層,就像我們平時見到的任何一次日出那樣,一點點的爬起來,最后停在了西方的地平線上。”

“如果一直生活在地球表面上,永遠不可能看到這樣的景色。”

這番談話顯然也勾起了蕭白的某些回憶,他頗有感觸的開口:“科技的力量。”

文伶抿嘴微笑,偏偏頭看他,“貪婪的力量。”

蕭白一愣,旋即搖頭笑了:“也對。你呢?覺得追星逐日的感覺符合預期嗎?”

文伶微微揚起嘴角,卻答非所問,“我對我媽媽的印象并不深,她去世的時候我還小,沒什么特別的印象,”想到舊事,文伶語氣不自覺帶上了迷茫,“關于她的事情,我大都是從其他人那里聽說的。一個有著夸父靈魂的短命女子。”

蕭白凝神聽著。

看到他神情高度集中的模樣,文伶隱約知道他想聽什么,就繼續說:“我媽媽生了我之后,據說性格才變得沒那么棱角分明了。但仍然是個一身反骨的瘋魔的知識分子。”她平靜的說完,轉頭看向窗外。天空湛藍猶如寶石,既無瑕且天然。云朵就像鋪了一層剛剛剪下來的羊毛,被陽光描上金色的邊線。

蕭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默默凝視她。“傳聞中的宋廷卻溫柔極了。和我母親是非常互補的,截然不同的兩種人。那句話怎么說的?對了,‘大奸似忠,大偽似真’,姥爺是這樣說的。之后,我長大了,在燕園里的十幾年,很安靜,很幸福。對了,我給你講個懸疑小故事吧。”

“愿聞其詳。”

“這個故事要從一對老人的一場意外事故開始······”

北京起飛,上海轉機,最后到達墨爾本的時候,恰好夜幕初上。

飛機在墨爾本降落,澳洲的景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兩人進入大廳,等待安檢。文伶知道蕭白肯定有數,還是問他:“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度假。”

周圍的人正在交談,牌上的大幅的標語交錯輝映,海關的人員跟她交談,她從容作答,不過依然覺得隔閡。

蕭白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這邊走。”

兩人穿過走廊,來到出口。出口的廣場前接機的人不少。墨爾本早晚的天氣微涼,有風吹來,人清醒了,身上也冷了,不過蕭白的手卻異常溫暖。她偏過頭,只看到他直視前方,臉上緩慢的露出一個笑容,沿著他的視線看去,有人朝他們走過來。

來人也是一身運動裝,對著蕭白喊道,“老白!老白!”

蕭白一笑,“等多久了。”

“呵呵,好些年了!說吧,怎么補償我,這是弟妹吧?要不你把弟妹給我吧。”

蕭白我這文伶的手,為兩人介紹:“文伶,這位是岳凱。”

岳凱的視線在他們緊握著的雙手上微微一停,露出個夸張的表情“你個見色忘義的家伙,我就說你這幾年*屏蔽的關鍵字*活不回來呢!車在這邊,走吧。”

蕭白當即也是一怔,低聲說了句“太招搖了。”

岳凱微笑,不動聲色的拉開車門,擺手請他們進去:“你倆這輩子還能有幾次蜜月?慶祝你走進婚姻的墳墓,這可不招搖。”

文伶看了看蕭白,輕輕一笑。蕭白的手直接覆在她的手上,手心貼著手背,兩人坐在車上,因為車子的輕微顛簸,深刻的紋路細微的摩挲著她的皮膚,相觸的地方很快就熱起來,竟然有些汗意,可是指尖卻始終不暖。蕭白仿佛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另一只手也覆了上來。

岳凱在開車,他也沒有像很多人那樣一上車就打開音響的習慣,車廂里始終安靜著。

蕭白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在想什么?”

本來所有的感覺都停在手上,文伶被他的聲音嚇一跳,轉頭發覺他的臉近在咫尺,“袋鼠、考拉、鱷魚、晚上吃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弟妹有眼光啊。”岳凱的聲音傳來。“不過這邊離我那不近,車程大概還有一個小時,你們可以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們。”

蕭白說完,微微一笑,闔著眼睛靠上椅背。大概他是真的很累了,不過兩分鐘,呼吸聲慢慢變得均勻。以前只知道他一雙眼睛漂亮,如今看來,閉上眼睛熟睡時,真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臉上沒有平時的負擔和責任,只是一個英俊的大男孩而已。細想起來,他今年也才二十九歲。文伶一眨不眨,甚至可以說肆無忌憚的盯著他,忽然手心發癢,就想要撫上去。

車廂里溫度不高,文伶怕他感冒,想著找衣服給他,可左手還在他的手心。文伶斟酌再三,在盡量不吵醒他的前提下,小心翼翼把他手臂抬起來放到他的膝蓋上,轉身去找自己的包。

她出門的時候帶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展開后蓋到他身上,她動作極輕,生怕吵醒他。

岳凱在后視鏡瞥到他的動作,就說:“弟妹,虐狗需謹慎啊。”

“啊?”文伶萌萌的看向岳凱,做了個鬼臉,低下頭,看不清表情。身邊的挎包還開著,她順手抽出一本書,翻倒上次讀到的某一頁,才想起車廂里的燈光并不足以照亮書頁,只好重新放下。

岳凱忽然說:“你們地下工作做的真不錯。”

文伶聞言笑了笑。看了看蕭白,似乎真的睡著了,一點沒有要起來接話的意思。

岳凱淡淡說完一句,又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三個月。”

“你們這速度可以啊。”

文伶并沒有直接回答,說道“這次麻煩您了。”

岳凱說,“甭客氣!真想感謝我,你要不給我介紹幾個你這樣的未婚女青年吧!”

他語氣淡淡的,什么都聽不出來。文伶笑了笑,“您真會說話。”

視線投到外面,車窗上雨點。車子都到半路,竟然細細簌簌下起雨來。雨天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倦怠,文伶努力想看清窗外的雨絲,可夜色愈發濃郁起來,雨點不真切,只看到水跡在車窗上畫出一條條曲線。

“得,墨爾本七十年下不了一場雨,倒是讓你倆趕上了。”

文伶“敲榮幸”。文伶看向窗外的小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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