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她的人？
凌蔚對此毫不在意，只是聳了聳肩，“小清清，你太少見多怪了，你和菲姐以后會見到暗戀我的人從城西排到城東都擠不下的。”
李清清聽了，眼睛都睜圓了，想了想又覺得很有可能。
不過她怎么覺得凌蔚是如此的老道呢？好像已經經歷過這樣的情景似的。
又或者是因為凌蔚一向自信？
李清清胡亂想了想趕緊跟上已經走上去的凌蔚。
到了辦公室，謝卓菲還在打電話處理工作，她示意凌蔚先坐。
過了一會兒謝卓菲掛斷電話，著急地問：“怎么樣？今晚表現怎樣？有沒有給大家留個好印象？”
凌蔚拿起桌上一個蘋果往上空拋了兩下，才一臉得意：“那自然，一共來了四十五個老藝術家，我把三十多個都弄哭了。”
謝卓菲和正在倒水的李清清都不解地看向凌蔚。
“你干什么了？”謝卓菲瞇了瞇眼，問道。
凌蔚眨了眨眼，無辜道：“沒什么呀，就是領導讓我給大家唱一首歌，然后我就唱了，還沒唱完他們就開始哭了。”
李清清默默地把水杯放到凌蔚面前，靜靜地豎起耳朵聽著。
謝卓菲嗤笑一聲：“該不會是你走調走的太感人，所以把大家感動哭了吧，一群鳳凰里混進去了一只烏鴉，大家逗你玩呢吧。”
凌蔚白她一眼：“我唱完了，領導還夸我唱得不錯來著，陳老師也說我干得好。”
謝卓菲：“......”
她默默地拿起手上可以當磚頭使的電話，威脅凌蔚：“你要是再賣關子，小心我削你！要不你就趕緊回家，我們不想再看到你了。”
人家忙死了，結果這妞卻在這里賣關子逗人玩！
真想掐死她！
凌蔚哈哈笑了起來，這才老實交代道：“向華杰你聽過吧，向先生今晚也來了，而且還是座上賓，寫《生命贊歌》的那個白老爺子提議讓我唱首歌活躍活躍氣氛，然后我就挑了一首特煽情的歌，本來是想唱給向先生的，結果大家都被感動了。”
謝卓菲問：“你到底唱了哪首歌？”
“《我和我的祖國》”
謝卓菲了解了，她沖凌蔚豎了個拇指，歌曲選得不錯。
“你沒唱走調吧？”
凌蔚沖她齜牙：“菲姐，你能不能抓住重點啊，那種場合下誰還關心走調的事啊。”
“那么多大藝術家看著，你走調也不臉紅一下啊！”謝卓菲報復剛才凌蔚的吊胃口，故意戳她痛處。
凌蔚直接站了起來：“菲姐，我回家去了，您繼續鞠躬盡瘁吧。”
哈哈，謝卓菲笑了起來，擺手：“趕緊走。”
凌蔚哼了一聲，對李清清道：“清清，咱們走。”
臨出門，她又回頭對謝卓菲道：“菲姐，這段時間不要給我安排小廣告和采訪了，陳老師讓我保持低調，好好演戲。”
對于陳禮斯的建議，謝卓菲是非常尊敬的，她揮了揮手道：“知道了。”
車子把凌蔚送到家，才送李清清。
到家后，凌蔚發現嚴金玲正坐沙發上看戲曲。
“你回來了？”
凌蔚坐到嚴金玲身邊，問道：“凌霄睡了嗎？”
“嗯，早就睡了，你也趕緊去睡吧。”嚴金玲雙眼盯著電視上的老旦，敷衍地跟凌蔚說話：“對了，今晚一切順利吧？”
女兒之前告訴過她晚上有個重要的活動。
凌蔚瞅了眼電視，說道：“媽，明天我沒什么事，要不陪你去梨園現場看人家唱戲？”
一聽這話，嚴金玲終于把視線移到了凌蔚身上，她眼睛發亮地問：“你真有空陪我去？”
凌蔚重重點頭：“我說話算數。”
“那行。”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凌蔚陪著嚴金玲從家里出發去梨園。
她沒有告訴謝卓菲，也沒有喊李清清，直接是自己開車帶嚴金玲。
凌霄不喜歡看戲，要在家玩，凌蔚給他布置了兩篇毛筆字就出了門。
到了地方停好車，凌蔚便戴著口罩陪嚴金玲往劇場里走，來看戲的人不少，而且老年人居多，有不少是外國人，也有不少像凌蔚這樣陪著長輩來看戲的年輕人。
一進大廳，嚴金玲就左顧右盼地看了起來，覺得哪哪兒都新鮮都好。
“哎，凌蔚，沒想到這座位還是傳統的八仙桌茶座式的，桌子上竟然還有吃的，跟電視上演的可真像。”
凌蔚買的位置是最前面最中間的SVIP茶座。
二人坐好后就一起津津有味地看著臺上的演員上妝穿戲服。
正看著，凌蔚眼睛余光看到有人坐在了她們這一桌空著的位置上。
不是還有其他的位置么，干嘛要跟她們坐一起，該不會是認出她來了吧？
凌蔚疑惑地轉頭去看，卻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上次在華澤園吃飯時碰到的哪個老太太，老太太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傭人的老太太。
只見二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凌蔚眨了下眼，那個像傭人的老太太面上便閃過一絲驚訝。
凌蔚不解，只當這個老太太認出了自己。
這老太太眼神可真好，自己可是戴著口罩的。
看這老太太穿著打扮不是一般普通人，凌蔚有心交好，便將口罩摘了下來，微笑著沖對方溫婉說道：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您老人家，您二位也來看戲啊？”
趙老太太看著凌蔚那雙撲閃的大眼睛，和藹地笑了笑：“嗯，咱們很有緣。”
聽到女兒跟別人說話，嚴金玲把視線從舞臺上收了回來，她看向了趙老太太二人。
以嚴金玲現在的眼色，自然看出了對面一老太太身上衣服價值不菲，尤其是她手里捏著一串翡翠珠子。
她笑問凌蔚：“你跟這位老人家認識啊？”
凌蔚便對趙老太太說道：“這是我媽媽，我陪媽媽來看場戲。”然后她又轉頭對嚴金玲道：“上次在華澤園吃飯的時候跟這位老太太見過一面。”
趙老太太朝嚴金玲點了點頭，說道：“你女兒生了一雙好眼睛，不過看起來不像你的。”
自己女兒被夸，嚴金玲當然高興。
她笑道：“是，我閨女長得像她爸爸多一些，兒子像我多一些。”
女肖父，子肖母。
趙老太太噢了一聲，剛剛她們本是做在隔壁那一桌的，一不小心瞥到了凌蔚，她一眼就認出了凌蔚。
自上次見面之后，她就惦記上了這個姑娘，想著什么時候再見一次，好好看看這孩子的眼睛是不是真的跟婉容跟蕓馨的像。
沒想到，這眼睛真是一模一樣。
剛剛凌蔚戴著口罩，她光看凌蔚眼睛那一塊還以為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婉容了呢。
她就厚著臉皮帶著阿芬換了座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