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第74章舉鍋過頭頂......
春風第74章舉鍋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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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盈盈笑秋水書名:
眉來眼去的這二人,卻不知前頭已然沸騰一片。
因為蕭謠不僅將鍋舉出了條縫兒,更是臉不紅、氣不喘地就將那二百五十斤的大鍋舉離了地面!
雖然只是堪堪一指高的距離,卻也足夠讓人震撼了!
這姑娘是真厲害啊!
此時,眾人心中皆冒出此句!
此刻,眾人全都靜默不語!
這么厲害的姑娘,若是惹惱了她,胳膊抬一抬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林雅庭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他忍了又忍,忍得很辛苦,很想找個人交換下眼神。
可是等了又等,也沒看到脹著豬唇的豬脯笑呵呵過來應和地說一聲“大人您說的對!”
又等了等,仍舊不見,林大人只好悻悻作罷!
阿右則是捂著自己的嘴巴,只覺得胳膊生疼!
那么重的鍋子,小姐舉起來胳膊得多疼?
同阿右一樣想法的還有蕭詔。
“怎么沒帶?就是平日跌打用的膏藥!”
見自家小廝清秀的臉上全是汗滴,蕭詔笑著安慰道:“怎么沒將你自己給丟了!”
小廝一看:媽呀,公子的笑面虎樣兒都出來了,這是真生氣了。
他抖了個機靈,連連告罪,卻見自家公子又沖著他伸了根食指,
然后...
“噓?”
小廝重復著蕭詔的動作,滿眼疑惑。
卻見蕭詔端肅著一張臉便不敢再問,忙忙噤聲、站定..
跟隨著蕭詔一道看向蕭謠。
這位姑娘是真厲害啊!
小廝心里發出一聲慨嘆,覺得這么好的蕭謠生在這閉塞的蒲縣實在是有些可惜。
除卻出身,無論容貌還是力氣,小廝都覺得蕭家京里的幾位小姐姑娘比不過。
想到此處,小廝不免對蕭謠同情起來。
更感同身受!
就似他一般,明明長得同公子一樣一樣的秀氣。
可公子那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而他則被人嘆一句:“可惜做了小廝了,不然竹林軒頭牌都得讓出來!
可惜他娘個球啊!
公子的小廝豈是竹林軒的頭牌能夠相提并論的?
托京城周紈绔的福,小廝很知道那竹林軒是個什么來頭。
好可惜,這樣好的姑娘怎么就不是他們丞相府的?
小廝看得自家公子對蕭謠倒比京里的蕭言嫣還略親近些。
就在許多人因為蕭謠的舉動胡思亂想時,蕭謠接下來的動作就更加讓他們合不攏嘴,張不開腿咳咳,邁不開腿了....
這姑娘居然能夠如此!
真是酸爽刺激啊!
就這樣簡單地一舉,就真舉起來了?
面紅耳赤、大吼一聲、拼盡全力,喊一聲:“母親我盡力了:”.....
沒有這一套,就只是普普通通地蹲下,握鍋,摸鍋,舉鍋...
舉鍋過頭頂....
一氣呵成,流暢自然!
流暢得仿佛隨意舉起個物件看了看后又鍛煉了下臂力...
天哪!
就是這么淡定!
就是這么從容!
這才顯得....
就是這么恐怖如斯!
若非這姑娘長得這么好看,若非她身下還有影子,眾人簡直就要伏地而拜喚一聲:“仙女大人”了!
嘍啰們更是面面相覷,一個個不知當喜、當悲!
他們雖不知大當家同蕭謠拿了什么來賭,只如今這困擾簡直就要困擾他們一生的夢之鍋(做夢時時見)如此輕易舉起,
嘍啰抖成一排,
他們害怕。
卻也很欣喜。
往后余生,他們再不用每日必夢被鍋砸大腿....根兒了!
蕭謠并不知這些人有著這樣那樣的復雜心思心酸歷程。
舉著鍋子的蕭謠,此時有些錯愕。
對,就是錯愕!
她總覺得事到如今,總有些太過順利了。
二百五鍋真的有二百五十斤?莫不是鑄鍋的師傅偷工減料了?
可方才大白鵝大當家分明就是使出了畢生的力氣,也搬不動啊!
蕭謠有些奇怪的騰出一只手,慣常地摸了摸下頜,陷入了沉思....
余下眾人皆——
沉思!
沉默!
真是名如其人,此姑奶奶當真是力大近乎妖!
“你看,這怎么跟玩兒似的?”
一個嘍啰看不下去了,這個好看的過分的小姑娘,這樣的單手抱鍋,是對他們抬鍋眾人赤果果的挑釁!
不過,
誰敢腹誹?
若小姑奶奶一個不高興扔鍋下來,那么他們不死也是個半癱!
惹不起?
惹不起,那就跑吧!
幾個嘍啰連滾帶爬縮在了墻角。
牛柑山的這位大當家喜好倒是獨特。
蕭謠隨手晃了晃鍋子,“這鍋要怎么放?”
一雙黑白分明的秋水妙目堆滿了笑容。
“哎呦,姑奶奶,快拿開,快拿開!”
牛大當家再顧不得引頸長嘆,嚇得連連往后躲.
蕭謠眼看著大白鵝在泥地里跌倒滾了又轉圈,不多時就成了灰鴨子,不免嘆一聲葉公好龍。
成了灰鴨子的大當家眼看離得遠了,這才想起了正事兒,忙道:
“你翻過來我瞧瞧。”
可憐見的,
這么多年來,這鍋只堪堪被抬起就又匆匆放下,誰也不知這鍋底到底什么樣子。
“那先前說的可作數?”
自是要問清楚了再說的好。
牛大當家此時對蕭謠的敬仰,簡直就似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忙不迭地點頭,更是在蕭謠的目光下心不在焉地又簽了一遍字、更畫了一回押,再摁上個血手印子后催促蕭謠:
“好了,快些翻過來吧。”
賽鳳凰和江阿丑愣了,就這么隨隨便便簽字了?
雖說簽的并非官本文牒也不是招安文書,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保證書。只賽鳳凰了解牛大當家,這事兒其實成了六成。
這算不算無心插柳柳成蔭?
即便牛大當家多年如一日的張榜貼告示找人比試,更說若有人能搬動這鍋便將山寨拱手相讓,可是誰也沒拿這話當真不是!
畢竟這牛柑山可是生生傳三代了!那可是底子黑、根兒也黑的黑三代土匪了!
江阿丑震驚過后,倒是很快就釋然。
畢竟因著世子,他對蕭謠有種說不出的迷之信任。
當然,說他信蕭謠還不如說是信世子。
世子自打春起遇刺后,江阿丑分明覺得主子變了,變得運籌帷幄,變得再沒有從前的乖張桀驁。
江阿丑想不明白一個人怎么會變得如此徹底,就一股腦兒將功勞全都記在了蕭謠身上。
這也是他攔著妹妹不讓她過來難為蕭謠的緣由之一。
在江阿丑看來,世子正妃從來就不投世子脾性,但那卻是自幼訂下的親事。
漫漫長夜,世子身邊總要有朵解語花(雖然這朵花有些辣手)不是?
所以,蕭傻傻赴京留下他時,江阿丑毫不猶豫就應承了。
畢竟,這蒲縣還有好幾不要懶的,正虎視眈眈盯著蕭姑奶奶呢!
“母親,母親,孩兒總算是完成您的遺愿了,母親啊.....”
眼見蕭謠將二百五鍋翻了個底兒掉,牛柑山大當家便抱著二百五鍋底就是一通哭嚎。
那形容:
真是其聲也哀,
讓人聞之落淚。
真是其情也凄,
直讓人見之動容。
蕭謠卻越聽越皺眉:
這聲兒怎么如此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