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女律師

第362章 發現疑點

“我喜歡小棉襖。”商洛宇趕緊聲明,他一直眼饞張小婉和劉凌雁,就是對黃向蘭也比對黃向東好。

“他們現在可是趕上好時候了,想生幾個孩子就幾個孩子。”

吳美麗和于秋提起這事還有點郁悶,想想她們生孩子時婆家的嘴臉。

“我也無所謂的。”張亞星和劉思源看著提起這事又要化成女暴龍的媳婦,趕緊聲明。

“無所謂?”于秋和吳美麗斜睨一眼各自的老公,根本不相信他們的鬼話。

在黃一曦看來,兩個人的人品還有可以的,至少放開生育政策后,兩個人到現在也沒催自己的老婆趕緊生孩子。

說起來也是奇怪,黃一曦認識的人中,城市有工作的,要生二胎的比例比農村少。

可見很多人都不知不覺改變了觀念。

“康律師,真巧,你們也來吃面呀。”

隨著一聲招呼,康明揚尋聲望過去,禮貌地點點頭。

“這是呂清楓律師和俞汪洋律師。”

康明揚原本和李敏站在一起,看到這兩個人走過來,知道這并非碰巧遇上,特意介紹給黃一曦和商洛宇。

呂清楓律師和俞汪洋是白水州政府的公職律師,他們倆還在市律師協會的“兩公律師”辦公室還擔任著領導職務。

公職律師是國家行政部門設立的政府律師,由政府支付薪水,屬于國家公務員序列,主要辦理本機關法律事務,以提高政府機構依法行政水平,在法律上維護國家利益,公職律師不得為社會提供有償法律服務。

公職律師和李敏的公司律師說起來差不多,公司律師,是在公司律師試點單位工作取得法律職業資格證并已經公司同意聘為公司律師的人員,其法律權利等同于專職律師。

公司律師一般在大型國企或商業銀行才有試點,要有三個公司律師才能申請一個公司律師機構。

公司律師和公職律師相同的一點就是他們只辦理本單位法律事務,領公司或公家薪水,但公司律師的地位比公職律師尷尬一點。

李敏曾經說起公司律師在單位的尷尬地位,從2000年開始公司律師試行以來,到去年年底,公司律師的證件上,才拿掉試用兩個字。

說起來也算一個笑話,李敏她們出去調檔時,證件一拿出來,經常讓人誤會,比較友善的人說,“你們試用律師不能調檔,讓正式律師來,解釋了半天有些單位愿意配合,而有些單位怎么都不肯,只能去找他們上級單位幫忙。

在單位里也是如此,領導不愿意讓你從事法律工作的,你只能做其他專業的事,年檢時還得懇請領導同意蓋章,領導愿意讓你做法律專業的事,工資也沒有增加,還因為此得罪人。

按照李敏的說法,象呂清楓、俞汪洋這樣的公職律師在政府單位里會好過點,尤其她們本身就是領導職務,能從各方面傾向和保護公職律師。

說起來好象只有執業律師能賺到錢,但實則不是如此。

有能力或有資源的兩公律師,也可以象執業律師一樣成為仲裁員,按受理費用比例領取報酬。

今天能在這么多人里找到康明揚和李敏,想必這兩位公職律師也是費了不少力氣。

看到兩個人探究的目光,黃一曦了然地笑了笑,“沒想到兩位也喜歡鷓鴣風俗文化呀。”

黃一曦這句話讓他們兩個皺起眉頭,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說不喜歡吧,今天不是星期六日,還是上班的日子,不喜歡能過來逛這么久。

說喜歡吧,等下她再說,那你們去和領導說說,別拆了行不行?他們怎么回答。

何況他們還是鷓鴣村行政訴訟案件另一方的代理律師。

兩個人此時甚至有點后悔,為什么鬼迷心竅,要上來打招呼,要是黃一曦或商洛宇假裝無意說出他們的身份,只怕他們今天走不出鷓鴣村。

這只能說他們把黃一曦想得太卑鄙了,黃一曦那話純粹就是字面意思,只能說是他們想太多了。

玩了一天,黃向東等人早早洗漱進入夢鄉,只有黃一曦和商洛宇還在燈光下研究案件。

明天就要開庭了,可是兩個人還是沒有找出有效的突破口。

僅從文化和歷史價值并不能證明拆遷是違法的,要知道政府做事都有一套章程。

“別想那么多,先喝了這碗白木耳桂圓紅棗湯吧。”

商洛宇一手端著碗,另一手把桌上的文件掃開,他沒注意到黃一曦的手臂下壓著一份空白制式報告。

“等我收拾一下免得亂了。”黃一曦看著被扯掉頁的空白制式報告,皺著眉頭。

商洛宇以為黃一曦擔心那份空白制式報告,趕緊出聲,“別管了,先來喝吧,免得湯涼了,我手上還有幾份空白制式報告呢。”

“不,不急。”黃一曦擺手,又拿起幾份文件比對了半天,“哦,原來如此,這下子,我心中有數了。”

商洛宇寵溺地看著她,手不停地喂黃一曦喝湯,這個老婆手上有工作,就什么也顧不得了。

鷓鴣村邱茜燕等村民訴東海社區管理委員會和白水州市人民政府開庭時可以說雙方都很低調。白水州市政府和東海社區管理委員會只派呂清楓和俞汪洋前來,而原告這邊,也只有黃一曦和商洛宇以及康明揚三位律師到場。

白水州中級人民法院從本院及基層法院抽調了四十八名法警,呆呆地站在法院門口,在他們想來,原告通過微博、微信朋友圈或至短視頻鬧得眾人皆知,今天來法院的,就算沒有昨天活動的人數,至少也有十分之一的村民過來靜坐和拉橫幅吧。

沒想到整個法院大門前空蕩蕩的。

邱茜燕等人一開始的確想這么做,但是被商洛宇和黃一曦制止了。

在沒有證據證明法官有傾向對方當事人的時候,這種做法反而有了威脅之嫌。

“隊長?我們還留在這里嗎?”一個法警請示白水州中級人民法院司法警察支隊的隊長。

那個隊長抬頭看看天,又望著商洛宇等人,冷冷地回答,“不散了還等我請你們吃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