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成耐著性子解釋，“我們現在是做題，別去想這些細節，而且這是動物園，不是山上，很可能是動物園去其他地方抱來了小猴子。”

“那也不可能，小猴子得母猴子帶著才能長大，母猴子只帶自個生的小猴子，不可能帶別的母猴生的，多出來的小猴子肯定會死，動物園不都是專家嗎，干嘛犯這種低級錯誤！”

無塵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葉明成無言以對，甚至還覺得無塵說得對，出題的人確實腦子里是屎，怎么那么不切實際。

可再不切實際，題目還是要做的，葉明成又是一通好話，才哄得無塵不去計較題目的合理性，把這道題給做了，答案也沒算錯，就是字寫得歪扭了些。

一個晚上教下來，好歹把老師布置的作業給完成了，無塵不住打哈欠，葉明成眼睛也熬紅了，嗓子嘶啞，感覺自己老了十歲。

老師真的太不容易了。

這是葉明成唯一的感慨。

“快把作業和書本收拾好，洗洗睡覺去。”葉明成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了下墻壁上的掛鐘，嚇了一大跳。

居然晚上十一點了，都到子時了，難怪他困得不行，平時他都是十點準時睡覺的。

葉明成又心疼無塵了，小孩子睡眠要是不夠，個子都長不高，要不哪天和老師說說，作業少布置點兒？

但他卻忘了，作業其實并不多，只是他和無塵的效率太低了。

“爸爸，我餓了……”

無塵又打了幾個哈欠，睡眼惺松，只想現在就上床睡覺，但肚子必須填飽，否則睡不著。

“哦哦，爸爸給你炒蛋炒飯，放點胡蘿卜丁和玉米啊！”

葉明成強忍著瞌睡，去廚房炒蛋炒飯，還特意切了胡蘿卜丁和玉米粒，撒了一層碧綠的蔥花，顏色好看還有營養，能明目護肝，學習這么辛苦，營養必須保證。

無塵吃了一大碗紅紅黃黃白白綠綠的蛋炒飯，還喝了一杯熱牛奶，肚子又飽又暖，這才滿足地去睡覺了，葉明成卻忍著瞌睡，把廚房又清理了一遍，還把碗洗了。

他有強迫癥，今日事今日畢，決不能拖到明天。

第二天早上，葉青青看到一大一小兩對兔子眼，暗自好笑，昨晚上這爺倆的動靜她全看見了，一點都不心疼，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誰讓葉明成以前不管孩子了，以后有他受的。

其實葉青青嗓子眼也難受得緊，昨晚吼時間太長，嗓子給吼啞了，說話還有些疼，一會兒泡點羅漢果喝水。

“青青，今晚你奶奶表演節目，你早點回來，別忘記了。”葉明成打著哈欠叮囑。

晚上是顧念慈的老年模特隊在文化宮表演，是老年協會組織的，三天兩頭都有表演活動，老年人自娛自樂，豐富生活，蠻好。

“哦，曉得了。”

葉青青點了點頭，她肯定去，去欣賞顧念慈的風采，老夫人說舞臺上的顧念慈特有魅力，勾得臺下那些老大爺神魂顛倒的，要不然怎么會后來者居上，奪得模特隊一支花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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