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命難辭

第二十一章:初見白衣少年

作者:右遷芊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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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寧王妃生辰這幾日,王府上下是一片忙碌,香兒和玉兒也時不時被借出去。

邊暖沒經歷過,不知道以往寧王妃生辰是不是也這樣大操大辦的,只是直覺寧王妃不像是愛慕虛榮的女子。

這天傍晚,邊暖早早吃了晚飯,準備在院子里做消食運動。

她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沒有夜生活早早入睡的古人生活。

香兒收拾了碗筷到廚房端飯后小點心,點心沒端來,卻帶了個人進來。

人還沒進月門,邊暖先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她正做揉腹消食運動,沒多想,只當是香兒回來了,笑道:“香兒,你是不是又偷吃嘴了,你看你影子都胖了。”

卻聽到一聲輕咳,然后是一陣男子的輕笑聲。

邊暖以為是寧王來了,忙放下撩起來的衣擺,整理著裝。

她這邊整理好,抬起頭,卻見月門里進來一位白衣少年,卻不是北玉卿。

心里疑惑道,這人是誰?

香兒從白衣少年身后走出來,一臉歡喜和興奮:“小姐,大公子回來了。”

大公子?哦,北玉卿的大兒子,北珩鈺。

邊暖看香兒一臉的興奮,猜測著這北珩鈺和暖陽的關系。

暮色有些重,邊暖不是很能看清北珩鈺的模樣,只能看其身形和腳步姿態,猜測著北珩鈺會是什么樣的人。

有了北珩衍和北珩昭這兩個心里陰影,邊暖對北珩鈺的期待值不是很高。

人慢慢走過來,離得近了,能看清北珩鈺的樣子了。

清秀的眉目,溫柔的眼波,嫻靜儒雅的氣質,卻是像極了丘菱悅。

她看北珩衍和北珩昭的長相,本以為北玉卿的基因比較強大,三個兒子都會像他,不想這老大卻是像丘菱悅的。

邊暖有些驚訝又覺得有些驚喜。

白衣少年溫柔笑著,他的笑和丘菱悅的笑很像,很溫柔,帶著真誠關切。

邊暖認真辨了一下,沒發現那笑里有假的成分。

她看著看著便有些陷進去了。

面前白衣少年的笑實在是太溫柔了。

北珩鈺伸出一只手撫在邊暖頭上,慢慢蹲下身,視線與邊暖齊平后,緩緩啟口:“暖兒病可好些了?”

他一回來就聽說了暖陽的事兒,先去主院拜見了父母,衣服都沒換下,就直奔暖香院來看暖陽。

邊暖不是臉皮薄的人,對著有妻室的北玉卿她都能厚著臉皮揩油,可是這次卻不知怎么了,竟被北珩鈺看的紅了臉。

“暖兒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哥哥嚇到暖兒了?”

北珩鈺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溫柔至極,聽的邊暖心里打顫。

怎么會有這么溫柔的男孩子,太讓人心動了!

北珩鈺只當是邊暖被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到了,也不急,等著邊暖緩過來。

邊暖知道自己不能再不做反應了。

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開口:“哥哥。”

這一聲喚出來,她自己也嚇一跳。

北珩衍和北珩昭那兩個小混蛋是小屁孩,叫他們什么,都無所謂。

但面前這個少年可不是什么小屁孩。

至少和她的年齡差距沒有跨十歲那么大。

喚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作“哥哥”,實在是一件肉麻的事兒。

邊暖閉上眼睛,只恨不得將頭埋到肚子里去。

不過,只一會兒她又想開了。

若論時空和年代,這些人都能是她祖宗了,叫聲“哥哥”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于是,抬起頭,撐著臉皮看著北珩鈺,又喚了一聲“哥哥”。

北珩鈺本就溫柔笑著,此時見邊暖沒被嚇著,心下松了口氣,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了。

邊暖只知道北珩鈺似乎不常在府中,具體為什么,不知道,也沒上心打聽過,便問道:“哥哥是從哪里回來?”

她上下將北珩鈺打量一遍,借著黃昏微弱的視線看到北珩鈺白色長衫的衣擺上有泥土的痕跡,淺色的靴子上也有很重的泥土痕跡。

再看北珩鈺的頭發,是凌亂的。仔細再看北珩鈺的臉色,不出意外,帶著趕路的風塵和疲倦。

便道:“哥哥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的嗎?”

北珩鈺笑著揉了揉邊暖的腦袋:“哥哥一回來便來看暖兒了,暖兒可高興?”

邊暖看著北珩鈺溫柔的眼眸,雖知道人家并不是來看她的,而是來看暖陽的,但心里還是忍不住覺得暖暖的。

北珩鈺上下看了眼邊暖的衣著,微微蹙了蹙眉:“暖兒這是準備睡了?”

邊暖已經聽了玉兒和香兒的勸,不再穿改良了的短衫短褲,但天氣實在太熱,香兒玉兒還是攔不住她只穿一件單衣。

邊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粉色綢緞的里衣,臉蹭的漲紅了。

暖陽雖然還小,但畢竟是女孩子,北珩鈺這時方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不該現在來看暖陽,便道:“暖兒既然要睡了,哥哥便不打擾你了,明日再來看暖兒。”

說著站起身,這就要轉身離開。

北珩鈺起身要走的那一刻,邊暖心里猛地一空,手不受控制的一把拉住要走的北珩鈺。

“那個……”將人拉住了,卻又不知說什么了。

北珩鈺仍是不急,等著邊暖。

邊暖深吸一口氣,垂著眼簾咬住嘴唇:“哥哥明日一定來看我。”

說完捂住臉,轉身跑進屋子。

看著邊暖害羞逃離的身影,北珩鈺笑了,眼里是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沒再多停留,北珩鈺轉身出了月門。

離開暖香院后,回了蘭軒院換了衣服,洗漱了一番,趁著夜色又去看了北珩衍和北珩昭。

這一夜,邊暖很晚才睡著。

再過一日便是丘菱悅的生辰了,招待客人該準備的酒席已經準備就緒,只差最后的細節確認。

玉兒和香兒已經忙了幾日,終于能睡個好覺。可邊暖天不亮就醒了。

她不敢驚擾熟睡中的玉兒和香兒,可又實在想找個人說說話,糾結的在屋子里來回走動,動作吵醒了睡眠不深的玉兒。

玉兒披了衣服從床上坐起來,以為邊暖是哪里不舒服。

邊暖按她坐下,想了想,脫了鞋子坐到玉兒床上。

此時天色還早,外面還是灰蒙蒙的不見天光。

玉兒有些受驚,但又不敢不讓邊暖進被子,只將身子盡量往里面靠,讓邊暖坐的舒服,又恐自己蓋過的被子臟,很是局促。

她是下人,小姐是尊貴的小姐,怎能讓小姐蓋她蓋過的被子。

怎么想怎么不合適,便要下床去拿新的被子來:“小姐,玉兒的被子臟,玉兒再去拿條被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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