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的世界,她也很好奇。
是平行宇宙?還是傳說中的地球2.0?
究竟是什么,還是要一探究竟,才能清楚。
這種好奇就像心里埋著一顆無法萌芽的種子,飽滿,迫切的要破土而出,偏偏,頭頂是一片巖石。
夏槐花坐在老者的床上,試了試,底下是石板,她抬手看著自己的手心,翻來覆去,“你說我那股力量還能做什么?”
“我哪知道?”老者被夏槐花打斷思緒,沒好氣的斥她一聲。
接觸到她刀子般的眼神,又緩和了下來,“你能把力量聚集在手心,已經很不錯了,至于接下來會怎樣,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夏槐花白了他一眼,躺在石板床上,看著頂上的巖石,“你那破竹簡,沒告訴你接下來會怎么樣嗎?”
老者搖搖頭。
夏槐花嗤的一聲笑了,“就說是假的,還不相信,想知道的什么都沒寫,不想知道的,偏偏寫的清楚,還綁架別人必須要照它寫的做,憑什么?”
老者一怔。
是啊!
憑什么?
他在這里被困了上萬年,就老老實實的待了上萬年。
憑什么?
夏槐花一番話,如醍醐灌頂,他上下打量著她,“雖然什么都沒寫,不過,你總歸不會爆體而亡就對了。”
夏槐花微瞇起眼,“這玩意兒到處找寄生,還怕宿主不會用,用一個迷霧陣讓你不老不死的在這里當導師,究竟想干嘛?”
老者再次一怔!
是啊!
它到底想干嘛?
這股力量寄生在人體內,不會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為人所用啊!
那么,這股力量,是善是惡?
如果是惡,足以毀了現在的文明。
雖然現在的文明跟他沒有半點關系,可他這個導師……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想到這里,老者踢了踢夏槐花的腿,“丫頭,你有沒有感覺,想干壞事?”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夏槐花早已睡了過去。
她太累了,這次流產,直接導致她的身體出現了亞健康,身上總是覺得沒力氣。
就連那股神秘的力量也沒有再出現過。
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要應對各種各樣的關心,她不止是身體累,心更累。
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療傷,怎么就那么難呢?
所以,她才會躲到霧瘴,尋得一處藏身之地。
她知道這很懦弱,可她沒有勇氣面對。
孩子沒了,能怪誰?
怪傅衛國,還是怪凌肅?
不,怪只怪她自己,是她自己太傲嬌,太作,樹敵太多,才會造成現在的結果。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到了一個年齡段的坎,就像忽然長大了一樣。
再回頭去看往事,會搖頭失笑,覺得很幼稚。
雖然長大的代價很大,夏槐花經此一事,確實不再像以前的小丫頭一樣了。
這是她在現實中醒過來給凌肅的第一感覺。
他捧著夏槐花的手,關切的看著她的臉色,“槐花,要不要吃點東西?”
張鳳雅剛才送來雞湯,并告訴凌肅,雖然是小產,還是要當作月子來做,該有的都不能差了。
叨叨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之后,就回家采買了。
流產并不需要住院,夏槐花觀察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她要提前做好準備。
夏槐花勾唇給了他一個溫暖的笑,“好,給我盛一碗吧,把油撇出來。”
凌肅眸光乍亮,臉上的胡渣仿佛都在閃光,“好。”
熱乎乎的雞湯入腹,舒服了很多,胃里暖融融的,心情也好了。
雖然還是很虛弱,臉色已經比剛才紅潤了許多。
凌肅收拾東西,凌馨怡照顧夏槐花,一家人安排的僅僅有條。
流產是大事,在醫生眼里,只不過是一個小手術而已。
滴完了點滴,夏槐花就在凌馨怡的攙扶下出院了。
大夏天的,頭上包著一個頭巾,凌馨怡一手扶著她,一手幫她打著遮陽傘。
這副打扮,站在院子里,都能把狗嚇一跳。
夏槐花翻著白眼,“馨怡,你這是讓我過夏天還是冬天?”
凌馨怡腰桿挺得筆直,扶著夏槐花像拎小雞,“這是我媽說的,你別問我,回到家里,還有驚喜等著你呢!”
看她說的神神秘秘,夏槐花心里好奇,又有些害怕。
畢竟,張鳳雅連包頭巾和遮陽傘都能配一起。
掃了一眼把車開過來的凌肅,以眼神詢問。
凌肅像對待瓷娃娃般扶著夏槐花坐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才放心。
看的夏槐花一陣陣的膽寒,凌肅做事什么時候這樣謹慎了?
“凌肅,阿姨她沒事吧?”
她問的是張鳳雅,她覺得不是自己病了,而是張鳳雅病了。
汽車啟動,車內空調沒開,窗戶沒開,很悶,“沒事,就是有點擔心你。”
“……”夏槐花,這是有點擔心嗎?
這是擔心過度了吧!
“其實你們沒必要自責,孩子是在我肚子里沒的,是我這個……媽媽,不靠譜,沒保護好她!”
活了兩世,夏槐花心里一琢磨就知道張鳳雅這是在自責呢!
所以,把對于孩子的愧疚轉嫁到她的身上了。
凌肅車開的很慢,一路上除了中途趁著等紅燈的時間檢查夏槐花的安全帶,一路無話。
凌馨怡的小紅車一路跟在后面。
她太明智了,車里開著空調,舒服愜意。
默默決定這段時間不能跟夏槐花再一起混了。
坐月子簡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一路上,夏槐花做足了心里準備,還是在到家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凌肅車堪堪停穩。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爆竹聲在車前響起,嚇的夏槐花條件反射的縮脖子捂耳朵。
等爆竹聲停止,她陷入了短暫的失聰狀態,茫然的看著車前方的煙霧。
“這是……怎么了?”
“沒事,下車吧。”凌肅繞到她身邊,攔腰托臀,一個公主抱將夏槐花從車里抱了出去。
“等等!等等!”還沒進大門,張鳳雅撐著遮陽傘出來了,“這個時候不能曬太陽,曬黑了以后白不回來了。”
“……”夏槐花。還有這說法?
那現在白了以后會不會就不會黑了。
從凌肅和凌馨怡無奈的面色上,足以見得,張鳳雅已經荼毒完這兄妹倆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