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女孩兒,孫筱安見到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很隨和,很活潑,而且她看上去年齡似乎并不大。
這反而讓孫筱安有些詫異了,這么年紀輕輕的一個女孩子,怎么就成了一個很資深的催眠師了呢?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孩的祖輩就是催眠師。
所以她也是從小的時候就開始耳濡目染的做了催眠師。
這個女孩子中文名字叫莊娜,是個很好聽的名義。
雙方大致的探討了一下關于沈含芳的病情,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可以借助催眠,喚醒沈含芳的記憶。
只不過即便是催眠,也有可能是沒有效果的,這要取決于病人的配合度,還有她內心深處的抵觸情緒來決定。
這樣一來其實就不容易了。
孫筱安帶著莊娜來到沈含芳的房間時,整個房間已經一片狼藉,看護在一旁,一臉的惆悵。
還有她的臉上和脖子上也有了幾道輕微的抓痕,看樣子應該也是拜沈含芳所賜了。
孫筱安上前粗略的安慰了一下那個看護,繼而讓吳媽把她帶了下去。
順便再給她上上藥,消消毒。
鑒于沈含芳對于孫筱安的畏懼,便由顧流笙來協助莊娜進行對沈含芳的催眠。
孫筱安則一直都坐在房間門口處的沙發上,遠觀。
起初沈含芳一直都很抗拒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
也很抗拒其他人的靠近,好在安娜對待這樣的情況有她自己的一套解決的方法。
半個小時以后,沈含芳則被成功的催眠了,進去深度睡眠的沈含芳,在莊娜的引導下。
開始漸漸的回憶起了古墓里的經歷。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莊娜開始試著詢問沈含芳:“沈老師,把你現在看到的東西告訴我好嗎?
你們是幾個人?都在一起嗎?”
沈含芳有些機械性的說道:“八個人,什么都看不到,漆黑的墓道。”
莊娜又輕柔的問道:“你們沒有照明工具嗎?”
當然,謝謝問題,都是由顧流笙寫在紙上,莊娜照著念的。
沈含芳遲鈍了一會兒,繼而又再次機械性的說道:“有,扔了。”
顧流笙皺著眉頭,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問題,然后又忍不住低聲詢問了一下莊娜。
畢竟莊娜的中文發音很蹩腳,加上一邊寫,一邊讀,也很費精力。
顧流笙大概問了幾句能不能由他自己發問,莊娜卻無奈的搖了搖頭,慫了慫肩,表示并不能。
而孫筱安也不能,因為沈含芳很懼怕孫筱安,就連她的聲音也是懼怕的。
顧流笙無奈的點了點頭,又乖乖的退到了一邊,然后由莊娜繼續進行發問。
“為什么要把照明工具扔掉?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莊娜依舊用她那蹩腳的中文問著。
沈含芳的神色忽然變得糾結了起來,看樣子很痛苦,莊娜低聲對著顧流笙說道:“她可能記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緊接著莊娜又對沈含芳進行了更深層次的催眠,良久沈含芳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最終這才聽到她說道:“蛇,蛇頭上載著孫筱安……
不……不是孫筱安,是阿娜莘佳·娜蘭。
她要殺了我們。”
孫筱安聞言,當即站了起來,她當時根本就沒有在古墓里,怎么可能會有她?
她怎么可能會站在蛇頭上?
可是阿娜莘佳·娜蘭早就變作了一堆枯骨,又怎么可能死而復生?
顧流笙急忙走過去,扶住了孫筱安,繼而說道:“別急,接下來聽她怎么說。”
孫筱安這才勉強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良久這才又說道:“我沒關系,你快過去幫助莊娜吧!”
莊娜又柔聲問道:“你確定那個人就是孫筱安?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情急之下,看錯也是有可能的。”
沈含芳停頓了一瞬間,繼而又說道:“她是阿娜莘佳·娜蘭。
她可以提的起那把劍,她要殺了我們。
她說,凡闖入古墓者必死。”
這話一說出口,孫筱安等人當即愣在了那里。
良久還是顧流笙又將一個寫了新問題的紙交到了莊娜的手上。
莊娜看了一眼,神色忽然一變,繼而看著顧流笙問道:“這樣直接問,她可能會因為情緒波動大,而醒來。”
顧流笙很顯然,十分想知道對方的答案,直言道:“問吧!”
莊娜嘆了一口氣,繼而看了看沈含芳,然后柔聲說道:“好,現在我們退回到進入古墓之前好嗎?
你能把你們從進入古墓到你是怎么出來的過程告訴我嗎?
我可以幫助你的。”
沈含芳神色微微一緊,繼而繼續機械性的回答道:“我們九個人,拿著非常精良的裝備進了古墓。
我們從我上次進入的那個盜洞原路進入,然后輕車熟路的進到了主墓室。
看到了那口棺材,棺材里的尸體已經變成了干尸,我草草的拍了幾張照片。
因為我并不是自愿進來的,但既然已經進來了,就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那里在我第一次出去時,原本有一把古劍和兩條巨蟒。
可當我再次進到那里邊時,卻發現,那兩條蛇,和那把黑色的古劍都沒了蹤影。
我原本以為是那條黃金巨蟒吞了白色巨蟒,然后把劍叼走了。
可當我們一行人再次來到白玉祭祀臺的時候,整個大環境忽然發生了扭曲。
所有的景象,以我們肉眼所見的速度快速轉變著,最后白玉祭祀臺的周圍竟然變成了一座極其宏偉的宮殿。
躺在棺材里的那個女首領阿娜莘佳·卓爾木竟然就手持權杖站在宮殿的最頂端。
她的身后就是手持利劍的阿娜莘佳·娜蘭。
緊接著整個白玉祭祀臺下方出現了許多的人。
他們……他們……”
說著,沈含芳忽然激動了起來,莊娜立刻上前安撫著她說道:“別怕,別怕,有我在。
我們慢慢說,他們傷害不到你的。”
大概過了有五六分鐘的樣子,莊娜這才安撫好沈含芳,繼而又聽到她說道:“那些人……都是人身蛇尾。
不,是每個人腳底下都踩著一條蛇。
他們要燒死我們,要燒死一切外來入侵的我們。
火,好大的火……”
說道這里沈含芳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珠子轉都不轉的直直的盯著上方。
莊娜急忙拿出手里的鈴鐺又在她眼前晃了晃,繼而說道:“別怕,繼續睡吧!
這個夢還沒有做完,只有做完了,你才能夠醒過來的。
快,繼續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好嗎?”
下一刻就聽到沈含芳又繼續說道:“我們用槍用刀都不管用,他們死不了,可我們會死。
我們從另一個地方逃下了白玉祭祀臺,慌不擇路的逃進了一個墓道。
那個墓道很黑,我們手上的裝備都被迫扔在了路上,大家的背包里都沒走什么照明的工具了。
我們一路摸著黑往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是在一個好像是墓道拐角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因為前方燈火通明,那天黃金巨蟒和……阿娜莘佳·娜蘭就站在我們的對面。
她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告訴我們,我們今天必須死。
能出古墓的除了尸體,不能有其她的。
她還說,是我將不該進來的人帶了進來,我要受到報應……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些老鼠還有……還有那些黑色會蠕動的蟲子。
它們吸血,它們在阿娜莘佳·娜蘭的驅使下包圍了我們。
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只能等死。”
說到這里,沈含芳忽然又睜開了眼睛,這次就連她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莊娜立刻又加重了催眠,半個小時以后,沈含芳才又再次進入了催眠狀態。
只聽得她又說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都死了。
被老鼠咬了,被毒蟲咬了。死去后尸體立刻變成了烏黑狀。
我拼了命的逃了出去,阿娜莘佳·娜蘭狂笑著說我會遭到報應的。
太可怕了,我不敢回憶這些事情。
我會遭到報應的。”
說完沈含芳就徹底睡了過去,莊娜看著沈含芳問道:“她這一睡,大概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醒過來了。
醒來后,她的神智也有可能會恢復正常。”
莊娜繼續用她那有些蹩腳的中文說道。
顧流笙點了點頭,繼而又問道:“那她如果醒來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呢?”
沈含芳看了看她,繼而說道:“按道理來說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還是這樣,我建議你再聯系我。”
顧流笙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便讓吳媽送走了莊娜。
孫筱安和武燦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面相覷。
很顯然沈含芳說的事情太過于玄幻了,以至于她們并不敢相信那就是真的。
可是那些人的死是事實,黃金巨蟒的死也是事實,古墓倒塌更是事實。
被清理的過程中,忽然大雨淹了古墓也是事實。
這一系列的事實,仿佛真的造就了一個玄幻的故事。
孫筱安愣了愣,良久這才又說道:“那最終黃金巨蟒是怎么死的?它又為什么忽然就不見了呢?”
孫筱安不語,良久,顧流笙忽然走過來說道:“那把黑劍是置黃金巨蟒死亡的第一兇器。
接下來,就是它的忽然失蹤,認為拖動它是絕對不可能的。
除非有什么外力幫忙……”
就在他們還在猜測的時候,吳媽忽然在房門外驚呼了起來。
她們急忙跑了出去,卻見吳媽正全身發抖的站在不遠處,緊緊的盯著草叢里。
孫筱安急忙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吳媽顫抖著雙手指了指草叢的位置說道:“有……有蛇……”
聽了吳媽的話,三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繼而三人同時靠近了草叢。
只見那片草叢處,的確有什么東西正在蠕動似的。
他們小心翼翼的用鐵棍扒開草叢,就見一只有手指粗細的小黃蛇正趴在那里。
孫筱安一眼就認出了小黃蛇就是那條黃金巨蟒。
只見她當即欣喜的跑過去說道:“你怎么在這里啊?
你還活著?不是已經死了嗎?”
吳媽許是沒見識過孫筱安和蛇說話的場景,當即怔在了那里。
良久,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時候,她這才悻悻然的進了房門。
小黃蛇看到孫筱安得時候,當即高興的爬到了她的手掌心里。
由于它的體積很小,所以爬到孫筱安的手掌心里正恰恰好。
只見它乖順的伏在她的手心里,一副親密的模樣,眼睛巴巴的盯著孫筱安看。
孫筱安愣了愣,這才轉身將它帶進了客廳。
良久,只聽到孫筱安忽然說道:“對不起啊,讓你受苦了。”
小黃蛇一直乖巧的趴在她的手里,一動沒有動過。
吳媽站在不遠處觀察了好一會兒,依舊不敢上前。
大概五天后,沈含芳醒了過來,她已經恢復了正常,但對于蛇還是有著下意識的恐懼和抗拒。
但是自此后,她就開始變得寡言少語了起來,甚至也可以幾天幾天的不出房間。
就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
看神情,似乎并不怎么愉快。
兩個月后,孫筱安和顧流笙,孟灝川和李倩楠的世紀婚禮便如期舉行了。
整個商業圈的人幾乎都來了,當然也包括娛樂圈的大碗小碗們。
知名導演,不知名導演,都系數到了場。
這場婚禮甚至驚動了整個霖市。
電視娛樂頻道,網絡上劈天蓋地的新聞通稿。
孫筱安和李倩楠身著自己設計的婚紗緩緩朝著新郎走去。
音樂香檳,各種美食,使得這場婚禮更加甜蜜。
嚴以墨和周建華竟然也在受邀之列,當然還有嚴忠和苗萍。
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婚禮舉行完畢,最終顧流笙忽然挽著孫筱安的手說道:“今天,是我和我的妻子孫筱安結婚的日子。
作為丈夫,我將送給她一些薄禮。”
說著,武燦斌就從臺后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
然后交給了顧流笙,最后還是顧流笙接過來給了孫筱安,繼而說道:“大家一定都很好奇我到底送給了我夫人什么禮物是嗎?
沒錯,我夫人手里拿著的就是嚴氏集團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夫人孫筱安才是嚴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一旁的孟灝川還忍不住又補充道:“最大的股東,沒有之一哦!”
這話一說出口,臺下立刻一片嘩然,嚴忠和苗萍立刻驚訝的看著臺上。
周建華卻一副早有耳聞的樣子,并不驚訝,一旁的嚴以墨卻沉不住氣的高呼道:“姓顧的,你別胡說八道。
我們家的股份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了?”
顧流笙微微一笑,繼而無所謂的說道:“這個看樣子你還要問你的妻子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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