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將整個研究小組都叫到了別墅。
當著他們的面,便開始研究并翻譯那張地圖上的字來。
整個研究小組對于那些文字的研究其實也只是初步了解。
并沒有很大的突破,所以在翻譯的時候,過程會很緩慢。
幾個人坐在那里,氣氛甚至一度十分尷尬。
這對于他們而言,這樣的情形,倒是他們之前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翻譯的進展依舊突破不大。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于宏終于有些安耐不住了。
徑直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然后又對著門外的幾個人念叨了一些什么。
那人便迅速離去。
顧流笙看著他去而復返,心情看上去卻比之前好了許多。
忍不住問道:“是打算請什么高人過來加持了嗎?”
于宏輕聲笑了起來。
但還是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繼而說道:“我說過了,我們可以迅速破解那些文字。
就一定會迅速破解的。”
說完,于宏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然后坐在那里,眼皮子都快抬不起來了。
孫筱安看著他,忽然起身回房間拿了一個毯子遞給了他。
又忍不住低聲道:“要不你先睡?”
于宏或許是真的困極了。
當即點了點頭,便接過了她手里的毯子。
窩在沙發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幾分鐘以后,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顧流笙和孫筱安相視一笑,頗為無奈的看著于宏。
與此同時,大概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看時間是凌晨三點零八分,顧氏老宅的大門再次被敲響。
吳媽前去開門,就見一個年過半百。
兩鬢斑白的老先生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
緩緩的走了進來,于宏雖然睡得很沉。
但還是被這一陣響動給驚醒了。
可見這個人平常的警戒心有多么重。
于宏見到那個老者后。
立刻十分恭敬地上前問候道:“葉老,幾年不見,身體可還算是硬朗?”
葉老見狀,態度倒也不怎么有變化。
而是依舊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撇了一眼于宏。
然后開口道:“這么晚了,把我叫來作什么?
當年不是說好了,互不打擾的嗎?”
很顯然,他們二人應該是舊相識。
而且可能中間還有什么恩怨。
使得這個葉老看到他并不能提出什么好感來。
于宏聽了這話,倒也不惱,還是像剛才那樣。
十分謙遜的低聲說道:“這我也不想啊!
可是您也知道,我師傅他老人家當年是為了什么喪命的。
如今他當年所追尋的事情,我有了新的眉目。
難道您就不想替他完成心愿嗎?”
葉老聽了于宏的話,當即差點沒跳起來。
拿起手里的拐杖就狠狠地打在了于宏的腿上。
繼而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有臉面跟我提你師父?
當初要不是你,他能那么鬼迷心竅?
他如果不是那么鬼迷心竅,他能死在那里頭?
還死無全尸?”
孫筱安聽了這話,有些詫異。
合著這兩個人的淵源還真是不淺呢!
前者又立刻說道:“葉老,我知道,您一直記恨著我。
是當年是我提議讓師傅和那個人合作的。
可是您不得不承認,有了那個人的勢力,事情的進展后期也變得十分順利不是嗎?
要不是那次的意外,恐怕以師傅的能力。
現在那件事情早就該了結了。”
葉老沒有再看于宏,而是輕聲咳嗽了起來。
很顯然,老人家身子并不怎么硬朗。
孫筱安立刻端了一杯水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
當葉老看清楚孫筱安的臉以后,忽然大吃一驚。
然后皺著眉頭說道:“你是誰?”
孫筱安也被問的很是詫異。
當即下意識的自我介紹道:“您好,我叫孫筱安。”
葉老睜著渾濁的雙眼,一直盯著孫筱安的臉看個不停。
這期間他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眨過。
孫筱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然后又看著于宏。
后者則也有些狐疑的盯著葉老問道:“您老人家認識這位姑娘?”
葉老被于宏這么一問,算是拉回了思緒。
當即轉身坐在了沙發上,把手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繼而十分滄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只是覺得她很像一個故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
死了幾十年了……”
葉老自從坐在那里,就一直絮絮叨叨的念叨著那些話。
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
孫筱安神色有些難看的盯著葉老。
后者卻忽然一改剛才的態度。
看著于宏問道:“說罷,這次把我找來,到底又是為了什么事情?”
于宏見葉老松了口。
立刻喜笑顏開的笑著說道:“葉老,我們知道,你對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頗有研究。
今天找你過來也是為了這個。
我們昨天得到了一張古代的地圖。
但是上邊的文字,我們卻一籌莫展。
這不特地請您老過來看一下那些文字,說不定您可能會認得呢?”
葉老聽了這話,語氣再次十分生硬的說道:“那過來吧!”
說著,坐在不遠處的幾個人就將那張地圖恭恭敬敬的捧了過來。
葉老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放大鏡掃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只見他的神色立刻緊了起來。
下一刻就見他忽然將放大鏡一扔。
神色十分肅穆的盯著于宏說道:“這地圖,我翻譯不了。
你另請高明吧!”
明早人都能看的出來。
這老頭兒,肯定是因為從這這地圖上看出了什么名堂。
這才忽然變成了這樣的態度的
顧流笙皺著眉頭,他也很想知道,這地圖上到底有什么聳人聽聞的內容。
竟然使得氣場如此強大的老者,在看到它以后,變成這副模樣。
孫筱安也下意識的盯著那張地圖看了許久。
最后還是于宏再次低聲下氣的憨笑著說道:“葉老,您就別裝蒜了。
您肯定是看出來什么名堂了是嗎?”
葉老看著于宏,又看了看孫筱安和顧流笙。
繼而說道:“地圖上的字我需要仔細研究。
但是地圖上畫的地理環境,我幾年前曾經在一本古書上見到過。
那地方不遠,就是昆侖山。
估摸著是有什么古墓在那里。
你們也知道,昆侖山的龍脈是非常浩蕩的。”
葉老的話說的很隱晦,但也十分明確。
只見他又低聲道:“且這張地圖應該不是一張完整的地圖。
還有至少和它一樣大的另一半。”
于宏聽了十分興奮,直接央求葉老。
希望他可以幫忙翻譯上邊的古文字。
葉老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繼而低聲說道:“并不是我存心不想幫助你們。
于宏,當初你師父如果不去追查那些事情,他根本不會喪命。
如今你又繼續著這件事情。
我知道是那個人讓你這么做的,可是你應該明白。
生死不由己,他想要的東西。
你覺得你真的能替他追求的到嗎?
那個人這一生活的也夠本了吧?
名利,權利,聲譽,錢財都有了,還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于宏聽了葉老的話,瞬間沉默了下來。
一旁的顧流笙卻忽然說道:“老人家,您說錯了。
人心總是貪婪的,擁有了就想得到的更多。
得到了更多,就想擁有的更久。
這就是人心。”
葉老就像是忽然被顧流笙的一番話給說醒了一樣。
最終忽然點著頭說道:“你說的或許才是正確的。
也罷,既然你們堅持去送命……
老頭子我也無能為力,我幫你們翻譯這上邊的文字。
但從今以后,你們再也不許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于宏當即點頭如搗蒜一樣的答應了下來。
并且連連承諾這肯定是最后一次。
接下來就是那個老者開始破譯那些古老的文字的過程。
大概到了第二天下午一點多的時候。
他將同樣一份一模一樣的地圖交到了于宏的手上。
繼而同樣還是在那個年輕人的攙扶下離開了顧家老宅。
那張現代文描繪的地圖上,終點的確是昆侖山。
沿途有幾個奇怪的地方,也做了奇怪的標記。
目前為止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于宏看著那張地圖,大概也僅僅用了幾十秒的功夫。
就當即決定要去昆侖山一趟。
對此顧流笙和孫筱安并沒有反對。
因為他們想要破解這副地圖的初衷也是這個。
或許此刻沈含芳已經到了昆侖山了也說不定呢?
于是,就由于宏回去籌備要去昆侖山的一應物資。
孫筱安和顧流笙則只負責收拾自己的行囊就可以了。
于宏的動作很快,所有的裝備物資也只用了大概不到一天多的時間就準備完了。
于是在第三天的一清早,他們就開車向昆侖山的方向駛去。
但由于裝備里有一些東西算是違禁品。
所以她們沒辦法走高速或者乘火車,飛機。
只能一路,沿著小路,盡量避開警察。
三人坐在車里,于宏坐在副駕駛上。
負責開車的是一個看上去身材很魁梧的中年人。
孫筱安看著坐在前邊的于宏。
良久,還是問出了她憋在心里的問題。
“你的師傅……之前也在查這件事情?”
孫筱安的問題剛剛問完,于宏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他沒有回答孫筱安的問題。
繼而接聽了電話。
良久這才又說道:“葉老……死了。”
這話對于此刻原本就略顯尷尬的氛圍,越發尷尬了起來。
孫筱安愣了愣,下意識的跟著重復了一句:“葉老……死了?”
這話是一句反問句,很顯然。
她并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于宏輕聲點著頭。
最終說道:“葉老昨天夜里死的。
死的時候如同瘋子一樣,不停的扣著自己身上的肉。
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報應來了,報應來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我知道這肯定和當年的那些事情有關聯。”
于宏這話一說完,孫筱安愣了愣。
又忍不住問道:“當年似乎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是嗎?”
于宏晦澀的點了點頭,繼而開始低聲敘述起了他們當年的遭遇。
原來,于宏的師傅就是葉老的師弟。
他們同出于一個盜墓世家。
當年于宏的師傅無意間在一個古墓里發現了一塊漢白玉。
那玉上刻了很多的文字。
當然,他是個文盲,對于那些文字就像看天書是一個道理的。
但是他知道玉是好東西
便隨手將那塊玉扔進了口袋里。
那趟出去,他們收獲很多,在最后把東西全部變賣以后。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這才想起來衣服口袋里的那塊漢白玉。
于是出于好奇,他把那塊玉交給了當時他的師哥葉老。
葉老對古文字研究頗深,只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就將那些字都破譯了出來。
原來那上邊記載的是秦朝的一個不怎么出名的大將軍的一生。
那個古墓也是那個將軍為自己修葺的古墓。
按照規模來看,其實并不算太好。
只是里邊的寶貝確實挺多。
上邊說那個將軍再一次戰敗時。
慌不擇路逃進了一個山林里。
一不小心踩空了腳,掉進了一個不知名的黑洞里。
使得后續追來的官兵并沒有再找到他,幸而躲過了一劫。
與此同時,那個將軍也察覺到了自己置身的這個黑洞。
竟然還別有洞天。
他的膽子很大,一路順著黑洞走了進去。
這才發現是一座古墓,古墓里珍稀寶貝數不勝數。
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墓主人的主墓室。
卻發現墓主人的尸體已經不見了蹤影。
棺材里空蕩蕩的,但是他卻看到了一個玉枕。
玉枕的內部有一個類似于錦帛的東西。
至于那上邊記載了什么,漢白玉上沒有說。
只說道那將軍看了錦帛以后,忽然變得十分高興。
繼而什么寶貝都沒有拿,只拿了那個錦帛就離開了。
在那以后,那個將軍的一生倒也沒有十分出奇的地方。
但是當他步入不惑之年的時候。
忽然囑咐他的后代一定要將他葬在那座古墓里。
并且聲稱一定要將他的尸體放在那個主墓室里的空
棺材里。
正所謂“鳩占鵲巢”應該就是這么來的吧?
他的后人見他如此堅持,且神神叨叨的樣子。
最后還是不得不隨了他的心愿。
于宏說到這里的時候,還忍不住說明了一下。
他和他師傅去盜的那座古墓,應該也就是那個將軍所說的墓穴了。
只是他們當時并沒有一路進到主墓室。
只拿了耳室里的一部分古董。
后來,古墓里就發生了變故,他們就退了出來。
事情又說回到那個將軍的身上去。
說來倒也奇怪,自從那個將軍被葬在了那個古墓里以后。
他的后代們都開始逐漸的走向了衰敗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