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筱安當即也立刻點著頭說道:“對啊!
那你還跟我們要什么飯錢呢?”
老頭子立刻又笑著說道:“是了,這話就是這么說的。
可是您想想,這理兒可不是這么講的啊!
各位您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吧?
不說旁的,就那一桌子菜。
您自己估摸著那要是在飯店里吃得多少錢?”
老頭子這話一說完,孫筱安當即就愣了神兒。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的那可都是硬菜。
想來倒也是,雞鴨魚肉的竟都特別齊全。
還有當地的特色美食。
尤其是那只烤全羊,最低那也得是五六百起價的。
這么一想,這兩頓飯,他們給的那五百塊錢竟然連一只羊的錢都不夠。
可是如此一想孫筱安也當即意識到了。
他們這是被坑了啊,運氣十分不好的碰到了黑店啊!
老頭子見孫筱安等人似乎想明白了。
再次憨笑著,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說道:“您看看,各位是不是想明白了?
您想想,這什么價吃什么飯。
我這里還真就是童叟無欺。
昨天夜里我們老兩口也是看各位實在是太累了。
就沒多加打擾,可如今你們要走了……
這飯錢的差價可不就得補一下了嘛!”
老頭子說話時的口音很重,但是可能也是因為場面接待游客的緣故。
一口半土不洋的普通話,倒也能讓人聽明白。
這時候,孫筱安和于宏等人都還沒來得及說話。
旁邊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平日里就是這么坑其他游客的?”
說話的是那個白天給孫筱安他們開車的中年壯實男人。
果然,塊頭大,氣場也很足。
他這一走過來,那老兩口當即就嚇得后退了兩步。
但即便如此,那個老頭子依舊不甘示弱的低聲呢喃道:“這哪是坑啊?
飯菜不也是你們吃的,我們老兩口可是一筷子都沒有動呢。
再說了這……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吃飯付錢那不……那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嘛!”
老頭子自己在哪里絮絮叨叨的半天。
中年男人立刻又上前兩步,瞇縫著眼睛。
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你確定你要再加錢?”
老頭子見狀,急忙拉著老婆子又后退了兩步。
然后看了看四周圍,沉思了片刻。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兒。
最后就見他忽然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上前說道:“怎么?
你們還要打人不成?
我這不遠就是警察局,你們信不信,我出門嚎一嗓子。
不出幾分鐘,警察就得來?
實話跟你們說吧,我要不是看出來,你們是吃得起那頓飯的。
我也不會下血本,給你們上那些好酒好菜。
別以為我不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人。
老頭子我一年不知道得看到多少撥,你們可不是為了旅游來的。
說句不好聽的,警察要是真來了,你們的麻煩可不會小吧。”
老頭子這是算徹底的漏出了真面目。
兩方這也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
先前那個帶墨鏡的青年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忽然拉住于宏的袖子。
繼而朝著他遞了一個眼色。
于宏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拉住了正欲說話的司機男。
轉而又看著那老兩口兒,輕笑著說道:“這事兒,我一合計。
您二老說的對,要不這樣,我們雙方也別因為這個再傷了和氣是吧。
我再給您一千塊錢。
您們看合適嗎?”
老兩口見于宏的態度放軟了,當即便也放松了些警惕。
皺著眉頭說道:“一千塊錢?
我說年輕人,您這是再逗我老頭子呢?”
“什么意思?”
孫筱安忍不住問了那么一句。
這話一問完,她就立刻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既然他存心想要訛錢,又知道了他們并不敢報警這一條軟肋。
可不就得獅子大開口嘛,一千塊錢當然不可能夠了。
顧流笙看了一眼孫筱安,繼而將她拉倒自己的身后。
又看著那老兩口,語氣頗為不順的問道:“那你們覺得多少錢合適?”
許是顧流笙說話的語氣嚇到了二人。
不得不說,顧流笙自身天然帶著的氣場。
竟然比那個看上去不怎么和善的司機要有用的多。
只顧流笙一句話,那老頭兒當場就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繼而訥訥的強撐著所剩無幾的微薄氣場說道:“三……
三千塊錢,不能再少了。”
顧流笙微微扯了扯唇,然后忽然上前,身子稍稍一傾。
便直逼老頭兒的臉上去了。
二人四目相對,顧流笙忽然大笑了起來。
繼而很爽快的從錢包里拿出來三千塊錢的現金。
遞到了老者的手里,然后又趴在老者的耳朵邊上不知道說了什么。
然后竟又給了他一張銀行卡。
那老頭兒忙不迭的接下了銀行卡。
樂的屁顛屁顛的遞給了身后的妻子。
繼而笑嘻嘻的說道:“諸位真不是我們訛錢。
這……你們也看到了,這好酒好肉的是吧?
還有那只烤全羊,那可是我們自家養的小羊羔嘞。
環保,健康,肉還不老嘞,我敢保證嘞。
您除了在我這能吃到這么好的羊肉,別的地兒肯定吃不到嘞。
這錢您花的……”
那老者絮絮叨叨的一時半會兒竟然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良久,就聽到顧流笙忽然截斷他的話說道:“我們得盡快出發。
你確定你不需要準備什么?”
那老頭兒聽了,立刻禁聲。
繼而一邊轉身往屋里走。
一邊又半回頭的看著顧流笙說道:“您稍等,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去葛。”
說完就笑嘻嘻的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屋子。
待老兩口回了屋子,于宏這才略有所思的問道:“什么意思?”
顧流笙還沒來得及說話。
站在于宏身邊的年輕人這才低聲說道:“讓顧少破費了。
這請導游的錢,應該是由我們出才是。”
這年輕人一搭話,孫筱安和顧流笙這才看向他。
于宏輕笑著拍了拍腦門兒。
繼而說道:“你看看我,都忘了介紹了。
這是顧流笙,顧先生,這位是孫筱安,孫小姐。”
“叫我們流笙和筱安就行了,不必那么客套。”
孫筱安也十分禮貌的說著。
年輕人也跟著點了點頭,然后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道:“筱安說的對。
畢竟接下來我們要共同走的路還很長。
一路上要是一直這么客套下去,我覺得并不合適。”
說完他又立刻伸手到顧流笙的面前。
又繼說道:“我叫陸豐。
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顧流笙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但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客套的握了握。
這時候那個健碩的司機也跟著湊熱鬧的說道:“我叫蔣弘毅。
平時他們都叫我大蔣。”
顧流笙客套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那個老頭兒也收拾完了行囊走了出來。
一臉笑模笑樣的走過來問道:“不知道我的東西放在哪里?”
大蔣立刻吆喝著,把他的東西接過去放在了盛放物資裝備的那輛車里。
大概九點半的時候,一行人這才開車離開了鎮子。
這次是于宏開的車,老向導坐在副駕駛上,負責指路。
孫筱安和顧流笙依舊坐在后邊。
一路上,他們開著車,直到確實沒辦法用代步工具以后。
這才將汽車臨時停放在了一處空地上。
一行人把裝備物資平均分了分就背上繼續往昆侖山腹地走去。
昆侖山的山勢很奇特,尤其是越往里走,越能感覺的到。
作為承襲龍脈的山脈,是怎樣的一種氣勢恢宏。
待走到了有雪的地方,一行人則換上了登山服。
老向導這時候卻忽然問道:“你們不就是要到這里嘛?
這不是到嘞?怎么,你們還要往里走?”
顧流笙和于宏對視了一眼。
然后就見顧流笙將那張地圖從衣服的內兜掏了出來。
緊接著就見顧流笙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欺騙了你。
我們不是探險隊,你也說你看我們也不像是普通人。
實話告訴您吧,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這個地圖上所標記的地方。”
老向導接過地圖,一看,當即傻了眼。
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苦著臉,仰著頭看著顧流笙說道:“您們……
要去這個地方?那可了不得啊。
去不得嘞,那里有魔鬼,不瞞你們說,我那苦命的兒子呦。
三年前也是因為帶一對人進山,從此就再也沒回來過嘞。
那地方,去不得,去不得。
會驚擾了魔鬼的。”
說著,老向導立刻忙不迭的爬起身來。
將地圖扔給了顧流笙,轉身便要離開。
身后的大蔣卻即使的攔住了他。
顧流笙略微扯了扯唇角,繼而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您不想去?
別忘了,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
整整五十萬,錢是這么容易掙的?”
老向導一聽,忙不迭的擺著手說道:“錢給你嘞。
不止那五十萬,你給我的那四千塊錢我也都還給你嘞。
總之,倒貼我也不去那地方嘞。”
孫筱安看著老漢那個模樣,當即心下一緊。
很顯然,地圖上所指的地方,恐怕并不是什么好去處。
否則也不會讓一個人害怕成這個模樣。
孫筱安又看了看于宏,卻見他忽然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來。
下一刻,那把手槍就已經抵在了老向導的太陽穴上。
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于宏忽然用嘴做了一個“嘭”的聲音。
然后輕飄飄的說道:“你自己選吧。
跟我們進去,要不然現在就交代在這里。
反正這里也沒人,我的手槍也消了音兒。
殺了你,神不知鬼不覺。
大不了……我們再費點力氣返回去,重新再找一個向導就是了。”
于宏的話,很顯然成功的嚇到了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只見他立刻哆哆嗦嗦的皺著眉頭。
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說道:“去,我去還不行嘞?
您還是快點把這玩意兒收起來吧!
我老漢一大把年紀了,忒不經嚇嘞。”
說完,于宏就極為滿意的把手槍收了起來。
最后笑著說道:“那就辛苦您了?”
老向導立刻擺著手,一屁股又跌在了雪地上。
嘴巴里訥訥的重復著一句:“不辛苦,不辛苦。
看來我老漢的小命兒,注定得交代在這里邊嘞!
就是可憐了我那家里的婆子哦。
沒了兒子,又沒了老漢兒,這日子可怎么過嘞?”
顧流笙等人也沒有再刻意的去阻止他。
休整了大半個小時以后,一群人這才浩浩蕩蕩的朝著雪山出發。
出發前,老向導還不忘了囑咐一句:“這進去了,可就是無人區嘞。
你們可都得聽我的嘞。
否則出了什么狀況,我老漢兒可不負責嘞。”
于宏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大概五六個小時吧。
天就已經暗了下來。
他們找了一處雪比較少且背風的石臺子上撐起了帳篷。
帳篷撐起來以后,天就差不多已經黑透了。
為了安全起見,一行十一個人擠在了三個帳篷里。
好在帳篷都是那種中大型的。
大家擠一擠容納四個人問題倒也不大。
由于雪山上沒有可以引火的干柴。
他們只能點自己帶來的煤油燈取暖。
上半夜是于宏顧流笙在守夜。
孫筱安因為顧流笙不在帳篷里。
和大蔣還有陸豐一起睡總覺得尷尬。
便也鉆出了帳篷,裹著睡袋趴在顧流笙的身邊睡了起來。
于宏看了一眼只漏出半個頭,還睡得挺香的孫筱安。
又看了看顧流笙,繼而說道:“筱安是個好姑娘。”
顧流笙倒也不謙虛的直接點著頭說道:“你很有眼光。”
于宏聽了這話,當即笑了起來。
然后又說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個老頭兒,是個向導的?”
顧流笙不以為意的看了看他。
繼而又看了看老向導睡得那個帳篷。
隨后才說道:“昨天夜里,我看到了他放在臥室角門后邊的登山服和工具。”
“就這樣?你就確定他是個向導?”
于宏竟有些意外。
顧流笙倒也沒什么反應。
只淡淡的又說道:“正常的游客是不會有指南針,雪鏡,大背包,睡袋,防潮墊。
總之,用具不會特別齊全。
游客只會通過官方通道進入昆侖山景區。
根本用不到那些東西,他卻有那么完整的一套裝備。
很顯然,他經常出沒雪山腹地。”
顧流笙說的很有道理。
于宏最終不得不佩服的說道:“大家都說顧少能有今天在商界叱咤風云的地位。
都是憑著運氣得來的,可我倒覺得……
是傳言有誤了。”
顧流笙不語,這時候忽然聽到中間那個帳篷。
忽然發出了什么聲音。
于宏立刻掏出了手槍,顧流笙皺眉低聲道:“用匕首,留活口。”
顧流笙將孫筱安護在懷里。
于宏手里握著匕首順著帳篷的后方一路摸了過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