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立刻搶先說道:“哦,村長啊,他們這是臨時回來想要再住一晚上。
您也知道我們家……有孩子,鬧騰啊!
您看要不先讓他們住您這兒?”
這個老村長倒是個爽快的人,只當即點著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根子見狀,便立刻忙不迭的說道:“那既然村長都答應了,我看你們就先忙著。
我家里還有事兒,就不在這了啊!”
話剛說完,他人就已經跑出去了。
顧流笙看著根子漸漸跑遠的背影,看了一眼孫筱安。
孫筱安這個時候也看了一眼顧流笙。
繼而低聲道:“對不起啊,或許我不該多管閑事的。”
顧流笙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繼而輕笑著說道:“這不怪你,你也是好意。”
一旁的老村長無意間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忽然低聲道:“他們家那女娃娃可是他們小兩口的命根子。
平時那娃娃要什么就給什么,在外頭闖了禍。
做父母的也不舍的多說一句,生怕委屈了自家孩子。
你們要是對孩子做了什么,他們是肯定不會留你們的。”
老村長的話剛剛說完,一旁的孟灝川就忍不住吐槽道:“原來是因為孩子啊?
我說那根子夫婦倆也忒小肚雞腸了吧?
為了孩子都敢去偷東西,真不知道他們這么慣著孩子是為了什么。
這將來要是慣壞了還不得走歪路啊!”
孟灝川剛這么說完,顧流笙就瞪了他一眼。
繼而低聲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這才訥訥的閉上了嘴。
一行人跟著老村長進了院子,顧流笙他們這才看到了根子口里之前說過的溫室。
那就是一個很小的菜園子,用幾層油紙為了起來。
然后又開了一個小門兒,其實就是為了保溫而已。
院子不算太大,但是孫筱安和孟灝川出于好奇心還特特打開門進去看了一眼。
里邊的蔬菜種類倒是很多,孫筱安是從鄉下出來的。
對于溫室什么的很熟悉,看到那些蔬菜,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奶奶。
她的父母也在院子里種了很多的蔬菜。
以前她小的時候,特別喜歡吃西紅柿和那種水果黃瓜。
王春梅總是會特地為她種上這兩種蔬菜。
孫筱安看著看著忽然流下了眼淚。
這個時候顧流笙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將她抱在懷里,低低的說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相信我,一切都會恢復如初,我們理想中的生活總會開始的。”
孫筱安擦了擦眼淚,這時候老村長也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菜籃子。
然后說道:“這里邊潮氣重,你們快出去吧!
我弄點菜,家里還有一些酒,今天晚上一起喝幾杯?”
孟灝川正要滿口答應,顧流笙卻率先說道:“不了,我們都不勝酒力。
簡單吃一些家常便飯就好了。”
老向導大笑了兩聲,繼而便低頭去弄蔬菜去了。
顧流笙拉著孫筱安出來,孟灝川緊隨其后。
只見顧流笙忽然又瞪了一眼孟灝川說道:“你還記得我們是出來做什么的吧?”
“哎呀,我知道,喝酒誤事嘛!我剛才……也沒打算答應啊!”
孟灝川看了一眼溫室,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顧流笙這才冷不丁的接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出來旅游的呢!”
孟灝川努了努嘴,正要說話,這時候于宏忽然走了過來。
繼而低聲道:“出去說幾句。”
顧流笙微微點頭,繼而看了一眼孫筱安。
后者則微微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顧流笙這才跟著于宏出了院子。
二人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只見于宏忽然低聲說道:“這個村子不簡單。
我看我們今晚可能會出事情。”
顧流笙聞言,當即神色一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根子家的方向。
忽然說道:“那你覺得怎么個不簡單法?
說出來,看看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于宏也跟著看了一眼根子家的方向。
繼而說道:“剛才我在這個老村長家的炕坑里看到了一些簡單的裝備。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他們的,還有根子家也很奇怪。
這里離鎮子上雖然遠,合適他們家里那么窮,根子為什么不出去謀生?
整天守著那個家,他們的經濟來源到底是什么?
這個村子里都是老人居多,可是老人也需要生活費吧!
好,就算那些老人都有子女,可是……
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孩子都是閉口不提的,這個點你發現沒有?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特地去問了老村長的媳婦。
關于他們的孩子,卻見他媳婦當時躲躲閃閃的,根本就沒有正面回答過我。
首先這就很不正常。”
顧流笙看了一眼于宏,這是這次出門到現在,他說話最多的一次。
以前的那個睿智且有謀略的于宏似乎又回來了一樣。
發現顧流笙一直盯著他看,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顧流笙輕笑了起來,繼而說道:“沒事兒了,臉上沒東西。
你想的比我多,我只是想到了根子的那一部分。
沒想到其他的。既然有這么多不可預知的疑點。
那么這里肯定不能久留,可是現在有一個不能放棄的難題。”
于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繼而說道:“向導,我們要進沙漠,不能沒有向導。
剛才我也把這個問題想了一遍,首先我們的確缺少向導。
而且進沙漠可能得用到駱駝,而我們沒有。
所以,即便是要走,恐怕也得等我們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能走。”
顧流笙,看了一眼老村長家,繼而眸色一深。
然后說道:“總之,今晚萬事小心。
還有他可能會讓我們喝他的酒,到時候讓他以為我們喝了就可以了。
這樣才能放長線,釣大魚。”
說起“認為”那兩個字的時候,顧流笙還故意加深了咬字的字眼兒。
于宏眉頭一皺,便當即說道:“我這就去囑咐一下陸豐。
哦,對了,還有,你那個朋友我總覺得他不太靠譜。
當然我沒別的意思,至少我覺得他好像沒有武燦斌靠譜。”
顧流笙忍不住笑了笑,繼而說道:“過命的兄弟,總不能只拉一個。
灝川雖然沒武燦斌機警,但是他比武燦斌腦子靈活。”
說完,顧流笙便也跟著回了老村長家。
這時候孫筱安正在和孟灝川抬桌子。
他們把另一張小桌子抬了過去,和大桌子并到了一起。
然后這才開始擺碗筷,顧流笙和于宏分別暗地里囑咐了武燦斌和陸豐。
孟灝川難見的神色嚴肅的看著廚房。
繼而點了點頭,這一刻便又恢復成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來了。
緊接著顧流笙又說了一句:“筱安,你的裝備包放我這里吧!”
孫筱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顧流笙,繼而將自己的裝背包交給了顧流笙。
而邊上的于宏,則清楚的看到了老村長在聽到裝備包這三個字的時候。
一度偷偷看了好幾眼放在顧流笙腳邊的兩個裝備包。
一個小時以后,七八個飯菜就做好了,葷菜幾乎沒有,就幾乎都是素菜。
老村長果然從屋子里拿出來一瓶已經落了一層很厚的灰塵的白酒出來。
那瓶子上沒貼商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牌子的。
酒里邊好像還泡著一顆人參。
只見老村長拿著那瓶酒說道:“你們這可來著了。
這酒啊,我藏了十幾年呢,一直不舍的喝。
今天人多,我也高興,大家就算是為了我這個老頭子。
也都捧個場喝一杯唄。”
孟灝川當即朗聲笑著說道:“那好啊,既然老村長都說話了。
這酒看來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喝啊!”
顧流笙和于宏對視了一眼,繼而看著對方默默地點了點頭,達成了某種默契。
緊接著老村長的老婆就拿著那個酒瓶,圍著桌子,每人都給倒了一杯酒。
就連孫筱安的面前也給倒了一杯。
孫筱安連忙擺著手說道:“我真是不行。
實在抱歉,我不會喝酒。”
老村長一聽,當即起身道:“姑娘,你這是不給我老人家面子啊!
你放心,這酒度數不高,就……就好像你們喝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對,就好像你們喝的那個葡萄酒是一樣的。
不醉人。”
說著,老村長當即就已經舉起了杯來,所有的人也跟著舉杯。
孫筱安正要勉為其難的舉杯,卻見顧流笙當即說道:“她真的不行,我看要不這樣吧!
她的那杯我替她喝,您看成嗎?”
老村長卻依舊不肯罷休的說道:“那你喝的是你喝的,她喝的是她喝的。
肯定不一樣啊,真的,今天人多,我們就熱鬧熱鬧嘛!
再說了,你們這么多人,你就是喝醉了,我們老兩口還能拿你們怎么樣啊?”
見老村長這樣的態度,顧流笙當即確定,問題一定就在這個酒里。
只見他立刻又說道:“她真的不行,不是我們故意不讓她喝。”
孫筱安見老向導忽然變了臉。似乎是真的要生氣了一樣。
當即說道:“好,我喝。”
說著還沒等顧流笙做出什么反應來。
竟然就已經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白酒是辣的,孫筱安當即急忙多吃了幾口青菜這才算是緩解了一些。
顧流笙眉頭一皺,這時候老村長這才滿意的說道:“好,既然這個姑娘都這么豪爽了,我們也不能掉了面子啊!
你們能來我們村,也是一種緣分,來喝。”
老村長說完也將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他自己先喝,似乎就是為了打消其他人心里的疑慮似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瞞不過顧流笙他們。
因為就在他剛才全力對孫筱安勸酒的時候,顧流笙明顯看到了他老婆將他手里的就杯給換走了。
而今他喝的根本就不是那杯酒,說不定只是一杯清水。
顧流笙他們將計就計,也都跟著做出一副把那個酒全部都喝完了的樣子。
老村長這才樂呵呵的給幾位夾菜。
顧流笙等人密切的觀察著孫筱安的變化。
孫筱安是真的喝了那個酒的人,所以那個酒到底有什么作用,孫筱安一定是表現得最真實的那一個。
正這么想著,果不其然,就見孫筱安正喝著茶水,卻忽然眼前一黑。
忽然就暈了過去,顧流笙急忙過去晃了晃孫筱安。
卻發現她已經昏睡,孟灝川是反應最快的那一個。
見孫筱安倒下了,他也立刻有樣學樣的跟著倒了下去。
見孟灝川倒了,陸豐這跟著倒了,下一個就是顧流笙最后才是于宏。
老村長夫婦倆眼見著所有的人都昏了過去。
這才嘿嘿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多時就聽到老村長說道:“快去把根子叫來。”
他老婆立刻一路小跑著離開了家。
老村長拿著一個旱煙袋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門口。
一陣的吞云吐霧,不得不說,那種劣質煙出來的煙圈真的是十分的嗆人。
孟灝川是離他最近的那一個,有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咳嗽出來。
好在都被他用頑強的自制力給憋了回去。
不多時,大概也就是他抽完一個煙的功夫。
根子就跟著他老婆回來了。
一進門就見根子聲音雀躍的說道:“還是您老有辦法。”
老村長嘿嘿的狡黠的一笑,然后拍了拍根子的肩膀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得跟著我多學學嘞。”
根子當即點著頭,繼而又說道:“我看他們都是有錢的主,這次我們了發了大財了。
不像之前那個女人,窮的叮當響,什么油水也撈不到。”
老村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我們出不了這里,也不用做這些缺德事兒了。”
根子聽了當即沉默了下來。
繼而輕聲說道:“還是按照老規矩吧!我來弄他們的包,你們負責把他們都抬沙漠里去。”
老村長點了點頭,這時就見顧流笙忽然說道:“圖財害命,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顧流笙剛說完,孟灝川忽然一個起身,一腳就把根子給踢了出去。
根子因為毫無防備,當即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老向導見狀,當即低下了頭去,似乎并不打算解釋什么。
這時候顧流笙又說道:“之前那個窮的叮當響的女人也被你們扔進沙漠里去了?”
老村長的老婆當即搖著頭說道:“那沒有,那沒有。
就是……她自己最后自愿進了那個沙漠……這不是至今也沒見她出來嘛!”
說著,她聲音也是越來越小,看樣子也是十分的心虛加害怕。
這個時候于宏忽然又說道:“我們也要進沙漠,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養駱駝的向導?
如果有,放心,錢肯定不會少了你們的,只會比你們想的還要多。”
老村長聞言,當即抬起了頭去,看著于宏和顧流笙。
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們為什么都要進那座沙漠?
那座沙漠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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