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顧少嬌寵小刺猬

第183章進入沙漠

不得不說,翠翠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如果說老村長的話已經足夠讓他們覺得震驚。

那么翠翠的話無疑是刷新他們再次震驚情緒的存在了。

翠翠看著所有的人,忽然忍著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略微有些哽咽的說道:“從我開始記事的時候開始。

我父親就一直不停的進出沙漠,有的時候是偶爾給一些探險者帶路。

賺一些生活費給我。

雖然最后都只有他自己帶著駱駝回來了,可是我從來對此都沒有任何的懷疑。

因為他是我的爸爸,我唯一的親人。

但是,即便是沒有探險隊來這里的時候,爸爸還是會趕著駱駝進沙漠。

一開始是三天五天,后來就是十三天十五天,再后來……三個月?

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唯一能記得的就是,爸爸進沙漠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進去的時間也越來越久,直到最后一次。

他趕著駱駝回來,神色好像真的不對勁兒。

但我又說不出來,他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

我依舊可以清晰的記著,那天晚上,他坐在那里。

我們吃完了晚飯,我正要收拾桌子,爸爸卻忽然叫住了我。

說有事情要和我講,看他的神情,很凝重。

我就知道一定是一件大事情。”

翠翠說到這里的時候,眼淚終于忍不住,如同一顆顆晶瑩的珍珠一樣。

一顆又一顆的滑落她的臉頰,孫筱安從口袋里拿出一袋濕巾遞了過去。

大家也很默契的沒有催促她快點說。

而是都安靜的坐在那里,等著她自己調節好了情緒以后。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

翠翠這才擦了擦眼淚,繼而又繼續說道:“抱歉。

爸爸那天晚上說他以后都不會再進那片沙漠了。

我曾經問他為什么,他也只是搖頭不語。

但是后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真的覺得那座沙漠里有什么魔鬼也說不定。”

翠翠說到這里的時候,情緒已經明顯有一些激動了起來。

顧流笙看著這一幕,忽然問道:“那你爸爸到底是因為什么去世的?”

顧流笙的問題,問到了點子上。

接下來,翠翠又講述了,關于她父親和那座沙漠里的事情。

整件事情,翠翠的父親其實并沒有完全都告訴她。

那天晚上以后,她父親就一直寡言少語,整個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的。

還有那些駱駝,也出現了奇怪的事情。

他們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能吃能睡,可是體重卻一天比一天少。

是那種以肉眼可見的快速瘦了下去。

直到那天夜里之后的三個月的一天下午。

翠翠剛剛做完了飯,過來叫她爸爸吃飯的時候。

卻忽然發現她爸爸就那么端坐在房間里大床邊上的高椅子上。

頭耷拉著,整個人從背面看,其實真的很詭異。

翠翠不是傻子,心里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見她當時緩緩的挪步到了她父親的身后,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就出現了。

她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的父親。

然而她父親卻忽然倒在了地上,脖子依舊還保持著那種彎曲的程度。

翠翠當即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連忙后退好大一段距離。

緊接著她就發現了她爸爸的眼睛,竟然瞪得像彈珠那么大。

白色的眼仁里全部都是紅血絲,就連眼珠子都變成了淺褐色。

翠翠被嚇得不輕,但還是壯著膽子又緩緩的靠近了她的父親。

這才發現,他父親的身子已經僵硬了。

看死去的狀態竟然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剛死了不久的尸體。

可是就在頭一天晚上,她父親還在和她說話。

不可能只過了一晚上,人不僅死了,竟然連尸體也變得僵硬了吧?

這實在不太現實。

翠翠愣了愣,但還是壯著膽子,又查看了一下她父親的尸體。

最后從他的鼻孔里又發現了許多黃色的細沙。

她知道那種黃色的細沙就只有沙漠里才有的。

翠翠在那個當下,在反復確定了她的父親的確已經死了以后。

這才忽然情緒崩潰的哭了起來。

但是由于他們家離村子里其她人家都比較遠。

可以說是獨門獨戶的了,所以翠翠的哭聲并沒有引來同村的其他人。

等翠翠哭夠了以后。

她這才發現她父親的手里,似乎攥著什么東西似的。

她用力的掰開她父親的手,這才發現,那是一封書信。

信里提到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看完了信的翠翠,遵照了她父親的遺愿。

沒有對外透漏她父親真正的死相,而是只說是因為生了急病。

人是忽然就去了的,不僅如此,她父親的喪葬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操辦的。

那天夜里,她再次遵照她父親的遺愿。

一把火連棺材帶尸體都在一個坑里燒了個干凈。

然后她這才把那個坑給埋了。

這件事情,在村子里沒有引起什么波瀾。

大家還是照常過日子,翠翠用他父親留下來的一些錢,勉強還可以過日子。

后院的那些駱駝,依舊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消瘦著。

話再次說回來,翠翠的父親給她留下的那封信。

信里簡略的提到了一些事情。

首先,原信的內容是這個樣子的。

這是后來翠翠把信拿出來交給顧流笙和孫筱安的時候,大家看到的內容。

“翠翠: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爸已經走了。

但是,不需要難過,爸爸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的。

但是爸爸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

你媽媽走的早,你打小就沒得到過什么好的生活。

這一點,作為父親,我是覺得慚愧和內疚的。

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記得,不要讓任何人看到我的尸體。

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一定那么切記。

不要將我直接埋了,要燒成灰再埋。

不要問我為什么,總之,你一定要聽爸爸的話。

還有那片沙漠,那里邊有驚天的秘密,你絕對不能去。

誰去,你都不可以去,爸爸可以實話告訴你。

那些跟著爸爸進了沙漠的探險隊都死在了里邊。

爸爸能一次次活著出來,也并非是幸運。

但是其余的爸爸實在不能多說,但是你一定要記得,你不可以進去那里邊。

爸爸只希望你可以平安的度過這一生。”

信里的內容就是這個樣子的。

當然,翠翠的父親并不是一個有文化的人。

以上內容是那封信上的大概的內容。

原信上還有許多的錯別字還有一些拼音。

關于翠翠父親的事情,到這里也算是了解了一個大概。

孫筱安拍了拍翠翠的后背,柔聲安慰了幾句。

這時候一旁的根子也忽然說道:“這事兒,我可以作證,是真的啊!

那沙漠里真的很邪乎的,那些探險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有一次我也是出于好奇,就跟著翠翠她爸一起帶著那些探險隊進沙漠。

本來走到沙漠深處已經算是一件了不起的壯舉了。

我和翠翠他爸一起勸他們回來,可是他們都跟著了魔似的,怎么勸都勸不住。

后來,也就我們倆帶著駱駝回來了。

但是后來真的,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探險隊有人從沙漠回來的。

那次在出沙漠的時候,我還真的問過翠翠爸呢。

我清楚的記著,那時候翠翠爸就是這么告訴我的。

他說沙漠里有一座不為人知的宮殿,那座宮殿只有有緣人才會碰得到。”

當時根子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孫筱安第一感覺就是。

翠翠的父親有可能說的其實就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樓罷了。

但是顧流笙卻忽然說道:“翠翠,你父親有跟你說過這個嗎?”

翠翠搖了搖頭,一旁的于宏又看著根子問道:“翠翠的父親跟你說過他有沒有遇到過那座宮殿呢?”

根子也跟著搖了搖頭,繼而接下來大概半個多小時里。

大家都是極其安靜的坐在那里的。

直到半個小時以后,孟灝川這才忽然站起來說道:“有沒有,進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嘛!”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顧流笙。

于是就見顧流笙忽然起身說道:“那好,根子做向導,我們給你向導費。

帶我們進去五萬,把我們平安帶出來再給你五萬。

一去一回一共十萬,可以嗎?”

根子可能在心里還沒想過會有這么多錢。

被顧流笙這么一說,人竟當場愣在了那里。

很久這才憨笑著答應了下來。

緊接著顧流笙又看了一眼翠翠,繼而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父親的信里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你進那座沙漠……

你確定還要進去嗎?我覺得他的囑托并不是沒有什么根據或者道理。”

翠翠看著顧流笙,卻是無比堅定的說道:“我要去,我不知道爸爸為什么不讓我去。

但是我這一輩子都出不了這個村子。

如果一定要讓我在村子里活著和去沙漠里死去選擇一個的話。

我會選擇后者的。”

孫筱安明白了翠翠的話里想法,對于翠翠來說,如果永遠出不了這個村子。

無疑就像是一個罪犯被判了無期徒刑而已。

她渴望外邊的世界,她渴望自己將來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這是每個人都會想要向往的生活,翠翠自然也不會例外。

但是此時此刻,上天卻把這扇門給徹底的關上了。

這對于翠翠來說,就是最殘忍的事情。

這時候,孫筱安起身看著顧流笙說道:“讓她去吧。

她有權利選擇她自己的人生到底該怎么走。”

顧流笙果然沒有再說話。

這個時候,孫筱安忽然又說道:“翠翠,進了沙漠,你一切都要聽我們的。

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以安全第一為首要原則知道嗎?”

翠翠再次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

顧流笙這才說道:“那好,今天就各自休息吧!

明天我們就出發。”

于是大家都一一散了回去,當顧流笙他們再次回到老村長的家里時。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村長,顯然有一些意外。

在整個接下來相處的過程中,老兩口都顯得很小心翼翼,很局促的樣子。

顧流笙自然知道那是因為什么了,畢竟他們的身份可能真的嚇唬住了他。

晚飯后,一群人坐在院子里吹著陣陣的涼風。

老村長夫婦就坐在他們的邊上,半天也不多說一句話。

也就偶爾顧流笙問他問題的時候,他才會說上那么一兩句。

第二天一清早,翠翠就拎著自己的東西來到了老村長的家里。

孫筱安微微一笑,她知道,這個姑娘恐怕就是擔心他們會不帶著她吧。

不一會兒,根子也到了,一群人集結完畢。

于當天中午九點多,便立刻開始往沙漠里前行。

這次他們經過再三確認,最后并沒有再帶著那些駱駝。

首先那些駱駝實在是太瘦弱了,把他們帶進去,其實說白了就是讓它們去送死。

最后說不定不會給他們有什么用處,反而還會拖累他們。

這是得不償失的,她們一路上故意走的很慢。

目的就是為了保持體力,減少身體里水分流失的速度。

大家似乎都明白,在沙漠里水源是最重要的保命資源。

所以,他們對于水都十分的珍惜,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去輕易喝水。

剛進沙漠,那里的土還沒有特別得干燥,邊緣一些土質還很濕。

偶爾還會看到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

沙漠里的風和雪山里的風是不一樣的。

如果非要孫筱安選擇一下風向,她可能真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雪山里的風。

畢竟比起刮到臉上生疼,還無時無刻不在蒸發她身體里水分的干風。

她當然更愿意選擇雪山里的風了。

一路上,翠翠都很安靜,默默地跟在孫筱安的身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

反倒是根子,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不停的在講述他那次和翠翠的父親進沙漠的事情。

但是根子顯然是敘事能力不強,說起話來總是斷斷續續的。

經常是說完了這一段,才想起來上一段好像還沒有講完。

但是也因為他是一路上說話最多的,他的水竟然也是消耗的最快的。

好在沙漠邊緣偶爾還可以遇到一些水坑,里邊的水也還算清澈。

后來,漸漸地走的深了一些,顧流笙就勒令他不準再多說話了。

幾個人一路上沉默著低著頭,一直都在趕路。

直到太陽落山,這才找了一個比較高的沙丘停了下來。

沙漠這種地方和雪山還真不一樣。

可以這么解釋,雪崩和流沙相比較,前者生還的機會幾乎是后者的幾倍。

畢竟被雪埋了和被沙土埋了,那一個死的更快,可能不用想都能有一個很直觀的結果了。

顧流笙和于宏他們在扎帳篷,孫筱安則和翠翠坐在一旁觀賞沙漠里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