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笙和于宏抬著孟灝川極速奔跑在狹窄的山洞里。
那個怪物依舊還在他們的身后,緊追不舍。
促狹的山洞里,烈火燃燒所帶起來的溫度,如今已經足以讓他們汗流浹背。
就在幾個人快要逃出那個山洞的時候,身后的那個東西竟然也已經追了上來。
顧流笙愣了愣,緊接著忽然一把扛起孟灝川。
借著于宏的力,便忽然將孟灝川給扔了出去。
于宏拉起根子立刻也顧不得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傷了。
一把將他也甩了出去,與此同時顧流笙則拉著孫筱安和翠翠拼命地往外跑。
于宏則忽然又點了一根火折子,然后拿起身后的帳篷布。
立刻將其點燃,然后朝著那個怪物一把扔了過去。
帳篷布本來就很易燃,那怪物被帳篷布瞬間包裹。
一時之間竟也沒辦法挪動半步,而此時的顧流笙早已經拿出了裝備包里的炸藥。
于宏剛剛跑出去,他就立刻將炸藥扔到了那怪物的身上。
幾個人拼命地往前跑著,于宏在他們的身后,將她們一把按在了地面上。
爆炸聲響徹整個沙漠,他們只覺得腳下一陣劇烈的晃動。
緊接著黃沙滿天飛,他們立刻就被那些黃沙給埋了起來。
爆炸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總之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即便是被埋在黃沙下邊。
但他們的耳朵依舊“嗡嗡翁”做響。
孫筱安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顧流笙抱在了懷里。
不知道在往哪個方向走。
身邊還有孟灝川一路上不肯安靜聒噪的聲音。
只聽得他一路上嘟囔著:“哎哎哎,小心點,我可是傷員。”
于宏卻不冷不淡的接了一句:“閉嘴。
根子傷的比你還重,也沒見人家像你那樣吆喝來吆喝去的。
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么矯情?”
于宏的話剛剛說完,孟灝川就忍不住立刻回懟道:“他有什么可吆喝的?
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你讓他吆喝什么?
還有,我怎么就矯情了?你沒被那玩意兒咬過。
你當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可不就得一個勁兒的說風涼話嘛!”
于宏聽了他的話,也不示弱,又說道:“那怎么別人沒被咬到?
那怎么就你被咬到了?凡事兒得多找一下自己的原因吧?”
二人你來我往,說的好不熱鬧。
孟灝川聽了這樣的話,正要說話,卻不料顧流笙率先說道:“還嫌不夠亂嗎?
到底還要做什么?”
顧流笙的語氣里滿是不耐煩和怒火。
于宏和孟灝川看了一眼顧流笙,皆同時閉上了嘴。
孫筱安這才睜開眼睛說道:“流笙,讓我下來吧!
我沒什么關系的。”
顧流笙低頭看了一眼孫筱安,繼而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孫筱安腳落地的時候,特地還去看了一眼孟灝川。
他現在正在被于宏扶著,一瘸一拐的。
而陸豐則負責背著根子,一旁的翠翠默默地跟在眾人的身后。
所有的人都狼狽極了,身上還有許多沙土,孫筱安的耳朵到現在還在“嗡嗡嗡”的響著。
她下意識的抖了抖上衣的口袋,果然就抖出來很多的沙土。
然后她又空了空自己的耳朵,繼而又從耳朵里空出來許多的黃沙。
顧流笙柔聲說道:“等到了下一站,安全了,再好好的換一下衣服。”
孫筱安看了他一眼,繼而也柔聲說道:“好的。”
一行人又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太陽徹底落下以后,他們這才停下來。
帳篷一路損壞了許多個,到了這里,帳篷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如今他們只能暫時共用一個帳篷。
孫筱安和翠翠先進去換了一套衣服,翠翠嚇得不輕。
就連換衣服都顯得心不在焉的,看著孫筱安的眼神也沒有之前的那么囧囧有神。
翠翠換好了衣服,并沒有再去看孫筱安,而是直接低著頭爬出了帳篷。
孫筱安略微有些詫異,繼而也跟著爬了出去。
炸彈的爆炸聲實在是太大了,他們離炸源實在是太近了。
根本就沒辦法不受炸彈炸源的影響。
畢竟如今如果不是對方故意放大了聲音和她說話,恐怕她也是沒辦法聽得清楚的。
孫筱安爬出帳篷看了一眼四周圍,顧流笙和于宏坐在遠處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根子被放在沙丘上,看樣子應該還在昏迷著。
翠翠就坐在根子的身邊,臉上的神色莫名。
一旁的孟灝川則自己坐在一旁,看樣子應該是在弄自己的傷口。
陸豐自己站在距離所有人更遠的地方。
背對著大家,孫筱安也看不真切他到底在想著什么。
這個時候,孫筱安忽然看到顧流笙和于宏忽然起身。
繼而便朝著她走了過來,緊接著就見于宏徑直進了帳篷。
看樣子應該是去換衣服去了,顧流笙則看著孫筱安柔聲說道:“這里還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些白色的軟體動物在這里還是會有。
所以我們今天晚上可能還需要繼續趕路。
我看了地圖了,再走一段距離,大概就會到達下一個地點。
估摸著那個地方應該就不會有那些東西了。”
孫筱安依舊是淡然的點了點頭,十幾分鐘以后,于宏也從帳篷里爬了出來。
顧流笙這才扶著孟灝川爬進了帳篷。
陸豐忽然走到于宏的面前說了一句:“這么下去,恐怕時間就會來不及了。”
于宏愣了愣,最終忽然說道:“時間這個事情,我們誰也沒辦法去改變什么。
這件事情本來就已經算是逆天而行了,如今還要在逆天而行的基礎上戰勝時間嗎?
自古以來,誰又能略勝時間一籌呢?”
被于宏這么一說,陸豐當即不語。
不得不說,于宏說的很對,所有的生命都不可能做到和時間抗衡。
只見他神色略微有些黯然的看著遠處,眼睛里瞬間多了許多的滄桑感。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他們來的方向里,忽然又卷起來一陣黃沙。
他們眼看著那黃沙離他們越來越近,翠翠忽然起身繼而面色驚恐的說道:“快跑,快跑。
火燒沙來了。”
翠翠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立刻如臨大敵一般,甚至都來不及將帳篷收起來。
立刻提著裝備包就往前跑去。
陸豐和顧流笙兩個人合伙抬著還在昏迷的根子。
孟灝川一瘸一拐的往前艱難的移動著。
孫筱安則拉著孟灝川,希望能盡量讓他跑的快一點。
好在他們跑了大概幾百米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類似于古建筑殘骸一樣的地方。
那里還有很多的高墻,他們蹲在一個墻角上。
大風沙吹過去的時候,雖然還是會有一部分落到他們的身上。
但好在并不是全部都落在他們的身上。
當那些沙粒子落到孫筱安的身上的時候。
孫筱安這才知道那個為什么叫做火燒沙。
那些沙落在身上,真的就像是被火灼了一樣。
翠翠抱著頭躲在根子的身邊,似乎從那個山洞里逃出來以后。
翠翠整個人都變了,話也變得很少,也不愿意再跟孫筱安親近。
一直都跟在根子的身邊,看不出她到底是在想著什么。
一陣風沙過后,他們的帳篷也已經不見了。
不幸的是那是他們最后的一頂帳篷。
顧流笙拍了拍身上的沉沙,繼而將孫筱安也拉了起來。
這才發現孫筱安的手腕上已經被那種滾燙的沙子給燙傷了。
陸豐的脖子上也已經被燙傷了。
于宏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圍,看著黑漆漆的斷壁殘垣的門內。
繼而說道:“這里邊不知道什么情況,依我之見,還是繼續往下走吧!”
孫筱安沒有再說話,一旁的翠翠卻忽然說道:“根子叔醒了。”
霎時間,眾人這才立刻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根子那里。
根子一直在發著高燒,他的胳膊傷的不輕,此刻甚至已經出現了青紫發腫的跡象。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胳膊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下場。
可是如今他們根本對這種情形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孟灝川也忽然驚呼道:“我的傷口怎么忽然這么疼了啊?”
被他這么一驚呼,顧流笙當即愣了愣。
又立刻跑到了他那里,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
這才發現他的那個傷口情況竟然也是真的不好了。
整個傷口都已經發生了潰爛,而且四周圍都是那種青紫色的暗傷。
看來這一路他都在強行忍著,直到現在這才忍不住。
顧流笙愣了愣,現在就連醫藥箱都在剛才逃跑的時候扔下了。
也就是說,目前所有的傷員身上的傷口都是沒辦法去治療的。
哪怕只是簡單的消消毒都是沒辦法滿足的。
這個時候,于宏起身看了看剛才他們跑過來的方向說道:“我去把醫藥箱找回來。”
說著便要出去,翠翠卻立時說道:“沒用的。
早就化了,那些沙子的溫度極高,醫藥箱那樣的塑料包裝根本就沒用。”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卻不想在那個黑漆漆的門內,忽然傳出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下一刻,他們就看到了張慧一身狼狽的提著沖鋒槍跑了出來。
張慧的身后緊跟著地獄,大岳和方寒。
除了他們四個人,身后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大岳的身上傷痕累累,方寒的腿上在不停的滲著鮮血。
張慧的狀況也十分不好,原本俊俏的小臉上,竟然滿是那種細小的傷口。
嘴角處還滲出不少的鮮血,地獄的狀況看上去要比其他人都要好很多。
除了上衣手臂處破了一個洞以外,沒有再發現其他明顯的傷口。
兩方以這樣的方式重新會面,大家皆同時大吃一驚。
孫筱安看著顧流笙,又看了一眼張慧。
只見張慧十分爺們兒的活動了一下肩膀。
繼而說道:“怎么每次見到你們,都是這么的……狼狽?
這次我們可沒辦法讓醫療隊給你們養傷了。
你們這是又遭遇了什么?說來讓我聽聽,讓我也樂呵樂呵。”
張慧的話剛剛說完,孟灝川就忍不住還嘴道:“你不損人能死嗎?
況且你們這不是也沒好到哪里去?不然你給我們講講你們發生的事情唄。
也好讓我們也樂呵樂呵?”
孟灝川和張慧本來就不怎么對付,二人每次見了面都會互掐一次。
對此,其實孫筱安她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是對于陸豐于宏他們是不一樣的。
張慧白了孟灝川一眼,繼而低聲嘟囔道:“剛救了你們,就這么忘恩負義。”
說完就重新回到了地獄的身邊。
顧流笙走過去,繼而忽然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那里邊?”
地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顧流笙,繼而又轉身對大岳說道:“跟他們說說我們的遭遇。”
大岳當即便整理了一下大概的思緒,繼而把他們的經歷大概的說了一遍。
還真別說,他們的遭遇比顧流笙他們的還要精彩一些。
原來他們當時剛剛潛進水里,就當即犧牲了三個人。
那三個人還都是醫療隊的人。
至于他們為什么中招死了,至今他們也不知道。
只知道那三個人死的時候身子都是瞬間腐爛的。
先是如同那種肌膚在水里泡的時間太久,變得嘟嘟囔囔的感覺那樣。
繼而就是發生腐爛,腐爛的過程十分的簡短。
幾乎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當即那些活著的人都亂了手腳,因為死去的那三個人都是穿著泳衣的。
隔著泳衣,地獄她們實在是想不到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身體以那樣的速度立刻就腐爛了的。
接下來,所有的人都立刻慌了神,徑直朝著水底下游去。
因為大岳曾經說過,水底下溫度很低,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魚。
他們一路往底下游去,緊接著就見到了大岳說的那個岔路口。
繼而就是發生腐爛,腐爛的過程十分的簡短。
幾乎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當即那些活著的人都亂了手腳,因為死去的那三個人都是穿著泳衣的。
隔著泳衣,地獄她們實在是想不到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身體以那樣的速度立刻就腐爛了的。
接下來,所有的人都立刻慌了神,徑直朝著水底下游去。
因為大岳曾經說過,水底下溫度很低,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魚。
他們一路往底下游去,緊接著就見到了大岳說的那個岔路口。
繼而就是發生腐爛,腐爛的過程十分的簡短。
幾乎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當即那些活著的人都亂了手腳,因為死去的那三個人都是穿著泳衣的。
隔著泳衣,地獄她們實在是想不到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身體以那樣的速度立刻就腐爛了的。
接下來,所有的人都立刻慌了神,徑直朝著水底下游去。
因為大岳曾經說過,水底下溫度很低,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魚。
他們一路往底下游去,緊接著就見到了大岳說的那個岔路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