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話剛剛說完,大岳便立刻湊了上來,緊接著說道:“所以你們也沒有見到那東西到底是長了什么模樣?”
張慧默默的點了點頭,繼而又繼續說道:“但是我覺得那應該就是一個人。
但是應該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因為以人類的身體狀況。
根本就做不到,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身體的靈活度和獨立思考的能力。”
大岳也急忙跟著點頭附和道:“還真是。
我握住他的手的時候,還可以感覺到他的肌膚。
雖然冷的像冰塊,但人的表皮肌膚我還是可以試出來的。”
大岳剛剛說完,張慧就看了過來。
緊接著又問道:“所以這里是不是會不安全?”
顧流笙愣了愣,忽然說道:“你們還記得自己是怎么進了那里邊的嗎?”
所有的人都相繼搖頭,緊接著就聽到張慧忽然又說道:“我們是被一股很強勁的水流沖到那里邊的。
但是具體怎么進去的卻并不知道。”
張慧說完這番話,忽然又說道:“你們呢?怎么也來到了這里?
他們又是怎么受了傷的?
這里……應該沒有那些猿猴了吧?”
張慧的話剛剛問出來,他們就聽到孟灝川在一旁捂著傷口。
滔滔不絕,加上添油加醋,一段可能一百句話就可以形容完了的經歷。
如今竟然被他用了半個多小時才說完。
聽完顧流笙他們的遭遇,張慧和地獄都忽然看了彼此一眼。
緊接著就聽到地獄忽然說道:“你們遇到的那個怪物……
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以前某種活著的生物在死了以后發生的變化導致的。
那種生物可是是人類,也可以是動物,更可以是植物。
總之就是一種正常的生命在某種環境或者其他因素的影響下。
所發生的基因突然變異的狀況罷了。”
地獄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一只白色的真空袋來。
撕開真空袋那里邊正好裝著一張紙。
她將那張紙遞給顧流笙說道:“你看看吧!
這里邊或許有我們一直在找尋的答案。”
顧流笙接過那張紙,倒也沒有急著打開。
而是又頗為深意的看了一眼地獄。
地獄罕見的微微一笑,那種笑很自然,也很治愈。
孫筱安甚至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媽媽的影子。
印象里,她的媽媽也總是用這種慈祥的笑容去看著她。
只聽得地獄忽然收了笑容說道:“那是我偶然間得到的。
至于從哪里得來的,你還是別問了。”
顧流笙緩緩打開了手里的那張紙,只見那張紙上赫然是一副圓珠筆畫。
那張畫畫的栩栩如生,可見畫那張畫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心思。
大到整幅畫的輪廓,小到整幅畫上的所有的小細節,包括所有的結構。
都畫的無比準確和精美。
而那副畫上畫的就是一個古建筑。
那個古建筑的建筑風格很奇怪,因為那種房子在我國甚至于外國都是不可能出現的。
依照畫上的內容,那座古建筑大概得有七八層樓房那么高。
房頂是那種類似于嬰兒喝奶粉用的奶瓶子嘴的那種造型。
房頂上不知道還頂著什么東西。
由于畫的太小也太模糊,一時之間倒也辨別不清楚。
屋頂的底部就是房墻,整個房墻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出來的。
總之看上去應該是那種光滑無比的材質,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大理石或者白灰刷出來的。
而令顧流笙驚訝的還是整個房子竟然沒有一扇窗戶。
就連房門竟然都沒有在這張畫上體現出來。
這座古建筑就像是一個完全封閉供人觀賞的風景屋一樣。
除了這座古建筑,還有的就是漫無邊際的黃沙了。
其余的就再也沒有什么了。
顧流笙不太明白地獄想要表達的意思。
只聽得地獄忽然說道:“這是我幾年前從我老公的家族里意外得到流傳下來的族志。
那是他們家的傳家寶,也是我為什么想方設法都要將你們引到這里來的重要的原因。”
地獄說完這番話又從裝備包里拿出來另一個真空袋。
真空袋的外部雖然已經被水給泡了,但是內部倒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壞。
顧流笙接過真空袋,小心翼翼的將它撕開。
然后就見到那里邊正好裝著一本古書。
還有幾本看上去不算舊的書籍。
他先是打開了古書看了一陣,最終確定那上邊的字他確實都認不全以后。
這才又在地獄的提醒下,打開了另外幾本看上去還不算破舊的書。
那幾本書上的字體雖然也不好辨認,但是大多數他還是可以認得出來的。
地獄繼而解釋了一句道:“那是根據那本書的大概,翻譯出來的。
你可以仔細的看一下那書里的內容。”
顧流笙愣了愣,繼而便真的開始看起了書里的內容來了。
那本書應該是某個人一開始用來記錄自己游歷的事情的。
后來因為某種特殊的遭遇,而變成了記錄某件事情的記敘文了。
書的前半部分沒什么特別的信息,后邊的信息量要大一些。
那上邊記錄著寫這本書的主人,在游歷時意外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
就在他認為自己真的就快要死了的時候。
卻意外被一個“人”給救了下來。
當然,這里的“人”之所以加上了雙引號。
則是因為那種人是那個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種族。
他們都長得十分好看,身材也非常的好。
他們個個都穿著潔白的長袍,手里拿著一個類似于令牌一樣的東西。
那個東西對于他們而言,似乎很重要。
那個人被救到了一個封閉式的房子里。
房子里的裝飾也十分的奇怪,除了冰塊就是冰塊。
令他詫異的是,在這樣異常炎熱的沙漠里,這里的冰塊竟然沒有絲毫要融化的意思。
整個房子的內部異常的寒冷,他當時不停的給自己加被子。
足足蓋了五六床被子,這才稍微覺得暖和了一些。
后來他才意識到,原來那些冰塊,根本就不是什么冰塊。
但是它們到底是什么,最終他也沒能搞清楚。
話又說回了那些人身上,那些人的容貌都十分的好看。
鼻梁高挑,頭發卻都是那種純白色的。
頭上戴著一個類似于金鐲子一樣的光圈。
看到這里,顧流笙的腦海里竟忍不住出現了西方神話里天使的形象出來了。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哪些人的后背是沒有翅膀的吧。
在如此寒冷的環境里,那些人竟也都是赤著腳丫在行走。
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十分單薄的,孫筱安愣了愣,忽然看著顧流笙說道:“所以……這都是真的?”
顧流笙沒辦法去回答這些問題。
畢竟他也沒有親身經歷過什么。
那個人在那個完全封閉沒有一扇窗戶,甚至連門都沒有的房子里一共住了大半個月。
直到半個月以后,他這才被救他的那個人引領著出了那個房子。
但是救他的人曾千叮嚀,萬囑咐,希望他可以不對外提及自己的這次經歷。
于是出于講信用和知恩圖報的想法,他就真的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這次經歷。
直到后來,這個人的后人看到了他的這本書,才知道他的老祖宗曾經還有過這么一段經歷。
以至于,關于那個人到底是怎么從那個封閉的房子里走出去的。
也再也無人知曉了。
這本書的內容到了這里,就算是結束了,地獄又將另外一本遞給他。
這次他沒有再多加猶豫的直接打開了那本書。
這本書看內容應該就是那個人的后代子孫自己記敘的了。
內容上記敘了他的后代子孫曾經組織了一次對于自己祖先在書里提到過的那個地方的尋找事件。
他的后代子孫一共用了十幾年,也沒有再找到那個古建筑。
畢竟那本書里也沒有確切的提到那個地方的具體位置。
人類就是這樣,好奇心和自利心都十分的重。
在于利益的驅使下,使得那些人即便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個地方。
他們也依舊愿意去花費時間和精力去做。
不過還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個古老的建筑竟然還真的被它們給找到了。
那個地方真的有一座沒有門也沒有窗戶的房子。
后來由于根本沒有辦法進到那個房子里。
他們竟決定從外邊把那個房子的墻破壞掉。
說做就做,可是即便是這個樣子,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
那堵墻根本就沒辦法被破壞掉。
無論他們用什么方法,都沒辦法被破壞。
他們弄了大半天,依舊還是毫無進展。
對于他們那個年代而言,要科技沒科技,要工具沒工具。
對此也只能認命接受了。
于是這段花費了時間的壯舉到了這里就徹底的戛然而止了。
事情到了這里算是徹底的結束了,顧流笙將書給合上了。
地獄卻忽然說道:“他們其實后來又去過一次那里。
但是那次他們去的時候,那個古建筑就已經塌了。
里邊沒有任何的人,也沒有他們提到過的什么類似于冰塊一樣令人寒冷的東西。
但是那群人曾在那里邊帶出來一個黑色的珠子。
那個珠子后來輾轉被一個部落的首領得了去。”
到這里的時候,地獄還不忘了又看了一眼孫筱安。
話頭說到了這里也沒有再繼續的說下去了。
顯然后邊的話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孫筱安看了一眼顧流笙又看了一眼地獄。
當即詢問道:“那個黑色的珠子最后是被阿娜莘佳·卓爾木得去了?”
地獄卻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她。
是被一個剛剛出世的嬰孩得去的。
那個孩子剛剛出世就跟那個黑色的珠子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共鳴。
那個珠子緊緊的貼著那個女孩子的額頭,任別人怎么往下摳都摳不下來。
于是,那個孩子就被一個年輕的女人給偷走了。
而那個女人也憑借生出來所謂的圣女得到了統領的寶座。
直到那個女孩子五歲的時候,那個黑色的珠子才離開她的額頭。”
說完,地獄又再次頗為深意的看了一眼孫筱安。
緊接著又說道:“當然后邊的事情是我這么多年幾經波折查出來的。
也不能說全部都是真實的,但是大部分我覺得應該也都是真實的。
具體的……其實你完全可以再跟周建華確認和對質。”
說完地獄便再次小心翼翼的將那本書給收了起來。
顧流笙看著地獄卻忽然問道:“以你的看法,你覺得那些人會是什么人?”
地獄眉頭一皺,卻忽然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但他們絕對不是什么天使。
你也看到了,書里對于那些人出了樣貌的描寫,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具體描述。
很顯然寫那件事情的7人其實就是故意在替那些人保守秘密。
所以,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去通過那幾本書去進一步確認那些人的真實身份。”
就在幾個人聊的十分投入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孟灝川一陣驚呼。
幾個人朝著他看過去,卻見他此刻的全身竟然已經變成了那種清紫色的了。
顧流笙愣了愣,但下一刻便立刻跑了過去。
他第一時間是先查看了一下孟灝川腳腕上的傷口。
緊接著就看到那個傷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變得僵硬無比,漆黑一片了。
顧流笙嘗試著用手指頭剜了一下他的傷口,孟灝川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什么疼痛。
這讓顧流笙很慌,這個時候張慧忽然走過來,手里提著一個針管,沒等所有人有什么反應。
就立刻一陣扎在了孟灝川的脖子上去了。
緊接著就見孟灝川忽然翻了一下白眼兒。
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張慧將針管子猛的甩了出去,嘴里還不忘了添了一句:“真是要被他給吵死了。”
這個時候顧流笙忽然眉頭一緊,臉色一沉盯著張慧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張慧忽然轉身一臉從容淡定的說道:“你怕不是忘了我曾經也是一個醫生了吧?
我能對他做什么呢?
只不過是一針解毒劑罷了,放心吧,那種藥水很有用的。”
說完了張慧就沒有再打算搭理顧流笙的意思了,直接走到了根子那邊,幫根子治療斷手去了。
翠翠小心翼翼的蹲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根子的手臂。
孫筱安愣了愣,有些話到了嘴邊,但終究還是沒有再說出來。
幾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氣氛尷尬的要命。
直到兩個小時以后,孟灝川身上的淤青幾乎是全部消失了以后,醒來的時候,這才打破了僵持了那么久的平靜。
根子的胳膊傷的卻實很嚴重,需要做一個小手術,還需要打石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