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對話到了這一個地步,很顯然已經升級到了白熱化。
一邊打著關心朋友的名義,一邊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總之,雙方將話題說到了這一個地步上,氣氛已經完全尷尬到了極致。
很多事情在這一刻似乎悄然的發生了改變。
就像現在的于宏,再看向大家的時候眼神里明顯出現了一部分,他們沒有看到過的陌生的東西在里面。
當然還有一旁的陸豐,眼睛里盡盡是嘲諷,冷漠。
或許在這一刻。顧流笙仿佛看清楚了一些東西似的。
就連一旁的沐風和孫筱安似乎也在心里有了一樣一個大概的輪廓。
良久還是孫筱安,又繼續說道:“你們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長生的辦法吧?
還有于宏,你之前在我們面前裝出來的頹廢不安,還有和我們要在一起,一起上路的決心,都是裝出來的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最后幕后最大的主事應該由你們兩個一份吧。
說吧。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監視我們,利用我們觀察我們的?”
孫筱安如今并不打算墨跡,而是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就這么明刀明槍地告訴了他們,他們自己心中的猜想。
于宏和陸豐相視一眼。
都會在這一刻,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假裝下去了。
因為他們跟孫筱安他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他們再裝下去也得不到他們想要的任何結果。
緊接著下一刻就見到陸豐忽然大笑了起來,眼睛里滿是對孫筱安他們的仇恨和猙獰。
只見陸豐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然后非常輕而易舉的就把那個裝他的鐵籠子給打開了。
緊接著,他又如法炮制般的打開了于宏的鐵籠子。
二人安然無恙的走出那個窘迫的狗籠子。
然后下一刻,就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竟也真正的光明正大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孫筱安的面前。
不多時就見他們忽然將腰間里別著的手槍提了出來。
只用了0.01秒的時間,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用槍口對準了孫筱安的額頭。
提槍的人是于宏,當然如果這個人是陸豐的話,他們還可以勉強的有一點點的安慰。
但是這個人的確是于宏。相比較起來,陸豐他們和于宏的交情還是比較深的。
至少他們信任于宏比信任陸豐還要深一些,還要更加堅定一些。
可是此時此刻拿槍指著孫筱安的也是于宏這個他們曾經真的就要把它當成當成真正的朋友的敵人。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可是所有的人也沒有立刻表現出一絲絲的擔心或者是焦慮。
因為他們心里都明白,陸豐的手槍是沒辦法傷害到赤雪族圣女的。
如果圣女這么容易就會受傷的話,那么他也就沒有資格勝任圣女這一職位了。
大家冷眼看著眼前的陸豐擱著一個冰冷,毫無溫度的狗籠子。
直接對孫筱安微微一笑,眼神里盡是冷漠和疏遠。
繼而就聽到孫筱安說道:“你這么對我你會后悔的。”
不得不說孫筱安說這番話時的語氣,真的有拿出了她作為圣女十足十的女王范兒。
那種君臨天下,唯我獨尊的冷漠氣場,完全震懾住了于洪。
就連站在于宏身后的陸豐,也不由得后退了兩步。
于宏舉著手槍的手,微微顫抖悻長的睫毛隨著眼睛不停地眨動而不停的上下的移動。
直接分析完了,緩緩輕移腳步,將自己的額頭緊緊的貼在了陸宏手里的那把手槍槍口上。
緊接著孫筱安再次略懷深意地笑了起來。
然后下一刻就看到他忽然伸手幫助陸宏放在手槍扳手上的手指。
緊接著下一刻,一天一聲驚天巨響,便響徹了整個荒廢的院子。
對,小安的額頭,緊接著就被手槍里的子彈初次穿了頭顱。
鮮血甚至一度噴在了于洪的臉上,身上,以及他握槍手握槍的手上。
于是孫筱安應聲倒地。那其他的幾個人卻并沒有出現于宏和陸豐太想過的那種情景。
所有的人都沒有出現任何慌亂,甚至于正心疼,惱怒,憤恨的情緒。
反而他們都十分的平靜。就像剛才這一幕只是,電視里的情節一樣,甚至于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發生了不想干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情況下,顧流笙等人卻顯得十分的冷漠無情。
這大大的出乎了。于宏等人的里衣料之外。
可是就在他們愣神的功夫。不知道什么時候孫筱安,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鮮血依舊,還干涸在她的臉上。
甚至還能看得到她臉上的那個的傷口。
以后順著陸豐驚恐的眼神。下意識地轉身看下自己的身后。
于是下一刻令她驚訝的事情就發生了,因為他看到了孫筱安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這遠遠,這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如今卻忽然以他不敢置信的情況下發生了。
于宏呆呆地看著孫筱安,另一只沒有拿槍的空手,下意識的抬起來,緩緩地放到了在小安的傷口上。
那個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子彈似乎還在她的頭腦子里。
可是她人卻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站在他的面前。
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嘴角甚至還掛了一次詭異的微笑。
這讓于宏更加的后脊背發涼。這個時候陸豐甚至已經后退了十幾步。
一旁的顧流笙則十分隱晦的看著這兩個人說道:“現在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別的我們不會在多說什么,但是我只想告訴你們一些,只想讓你們明白。
我們不是不敢和你們斗。現在這樣的狀況下,你覺得你們有實力和我們斗嗎?
我們……是你們惹不起的人。
你們所想要追求的東西,我們給不了你們,你們還是收收自己的心思吧。
否則我們也是有能力,在自保的情況下做出違背本意的事情的。”
顧流笙這句話道也并不是恐嚇,甚至于威脅。
只是想要告他們明確的讓他們明白。
他們不是怕傷害他們,而是不屑,更不想去傷害他們。
還有就是想讓他們明白,但他們還是心軟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再來挑戰他們的底線。
果然就在陸豐忽然跑到孫筱安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孫筱安的衣領。
眼神極盡瘋狂的盯著他,甚至雙手都有一些顫抖,隔著冰冷的鐵籠子。
孫筱安并不掙扎,也不后退。
讓他這么揪著自己的衣服。良久,二人就這么雙雙對峙著。
誰也沒有先說話。玉紅看著四周圍的幾個人,精神明明顯,已經發生了改變。
這些不可置信的東西。已經讓他親身經歷過了。
此刻的他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繼續為了這件事情追尋下去的話。
后來可能要面對的,還有什么令他不敢相信,非遺所思的事情?
顯然今天只是一個開始。一個刷新它人生觀,價值觀的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五分鐘以后。
陸陸豐這才就像是壞了老年癡呆的病人一樣。輕狂的笑著。
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你是誰?
你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死人。是嘛?
你是來故意找我們報仇的。沒什么,你死了又能活,而我們極力想要活著的人,卻只能接受死亡。
我父親已經命不久矣了,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我而去,更不能眼睜睜的看他一生都得追尋的東西,知道他臨死之前都沒能夠完成心愿。
你到底是誰?就算是我求你了可以嗎?
把你活過來的秘密告訴我。多少錢我都可以給,名利,權利,地位我都可以給你。”
看著已經幾乎瘋癲了的陸風。在想安的內心卻無比的平靜。
所有的事情,始作俑者是他終究還是他。
原本他以為他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
雖然可能沒辦法成為推心置腹的朋友,但至少可以成為互互相不再利用的朋友。
可是事實證明那也只是他自己自以為是的認為而已。
在這個孫筱安愣忽然用手輕輕地抹了抹額頭上的傷口,緊接著下一刻,當他的手離開他的傷口的時候,他的額頭已經完好如初。
額頭上的肌膚依舊十分的嬌嫩。
似乎只有他臉上剛才留下來的干涸的血跡可以證明他的確受過傷。
離他最近的陸豐猛然將他推了出去。
然后他自己也跌落在地。
在小安靠著身后鐵柱子。穩住了身形。
繼而微微一笑,然后又看著所有的人說道:“你們可以繼續用你們的方法來折磨我們。
如果你們認為那真的對于我們來說是一種折磨的話,那就盡管來吧。
很多事情我們不是不做,只是不屑做,即便是在這里。
我們也依舊不屑一顧。不逃走是對你是給你們留下最后的顏面。
當然。我上次逃走的確是出于被逼無奈。
你們害死了兩條巨蟒,所以即便是現在你們放我們出去,我們也不會再出去。
畢竟那兩條巨蟒不能白白,因為我們送了性命。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他們或許現在還在那座古墓里活得好好的。
我不是在威脅你們,更不是在和你們商量。
而是在通知你們接下來,巨蟒不能白白的死去。”
陸豐最終還是崩潰了。或許她不是被孫筱安系列的動作嚇的崩潰了,雖然那些是鏡像,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孫筱安看來。擊垮他的永遠都不是那他自己的一系列驚人的舉動。
還是讓陸豐看到了無法挽留住他父親生命的絕境。
這種絕望對于一個正常人而言,或許是一種比奪取他的生命還要恐怖的事情。
孫筱安他們不懂得陸風對于他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生命,也要追尋到延長他父親壽命的方法。
他也不明白,他父親為什么一定要需要長久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甚至不惜用他自己的兒子的生命去交換。
這樣的一種父子之情,不僅孫筱安難以理解,就連在場的所有的赤雪族的人都難以理解。
陸豐崩潰的逃離了這里,于宏似乎還尚存了一絲絲的理智。
只見于宏看著他們。良久,這才低低的說道:“我們似乎沒有辦法傷害到你們,也沒辦法折磨到你們。
也就是說,我們想要的東西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了。
你們來去自如,卻選擇留在這里。要為巨蟒報仇嗎?一命抵一命還是怎樣?”
于宏還尚存的一絲理智。就他目前問出的這些問題。就已經足夠沐風那些人敬佩的了。
畢竟他在地球上生活了千百年,也不是沒有在地球人的面前展現過自己的能力。
可是每一次,但他展現完自己的能力以后,那些人不是瘋的瘋就是死的死了。
總之,瘋是被嚇瘋的,死是被嚇死的。
沒有一個地球人可以玩好的,接受他們。對于地球人所持有的不同的能力。
聽到于洪這么問。沐風便姐立刻回答的,他說道:“一命抵一命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你們加注在我們身上的東西。也應該讓你們試一下才是。
你們或許不知道吧。你們那里有一種藥丸可以令人生不如死。
即便是擁有我們這樣能力的人,在服下了那樣的藥丸以后。
也會立刻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我覺得你們有必要試一下那種藥丸。”
陸豐聽了這話,身子如同木頭一樣,戴志在了那里。
梁秋這才看到他忽然轉身說道:“嗯。不管怎么樣。我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所以。難道在我死之前,你們還是依舊不愿意滿足我最后的心愿嗎?
我只想知道你們來自哪里。這個也很過分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卻同時搖著頭說道:“無論這種要求過分與否。
我們都不會說的。關于我們的一切,除非我們死掉帶進了墳墓,否則無論如何,你們也不可能從我們的嘴巴里得到任何一丁點兒的消息。”
這番話還是沐風說的。沐風這番話已經徹底壓斷了于宏心理存在的那一點點希望。
只見于宏忽然輕笑著看著他說道:“罷了,罷了。
整件事情說到底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
當事人都已經做不了,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呢?
祝你們好運。”
說完,于宏也走了。但是當于宏踏出那個院子以后,所有看守他們的人也陸續竟然都大撤了出去。
緊接著沒有五分鐘的時間,院子四周圍就發生了強烈巨響的爆彈爆炸聲。
啥時間火光沖天。熱浪一波又一波的朝著他們襲來。
幾個人掙脫了那個鐵籠子。卻發現頭頂上是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落下了一層電網。
他們愣了愣。似乎這種情況完全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