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灝川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沒有邊際,顧流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就在他剛剛說完這些話以后便立刻拽著他說道:“別胡說八道。”
孟灝川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偏離了主題。
原本他就是想要羞辱一下這個大國師的,好讓他的心理建設稍微的紊亂一些。
這才意識到,說別人不清楚的一切的東西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傻子一樣。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似乎在停止自己的話語,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之前對方果然就像看待傻子一樣看著他說道:“你是那茶舍里的老先生說書聽多了吧?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們那里的人還修仙問道?
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九轉還魂丹,玉皇大帝,呂洞賓,八仙過海?
那些只不過是人們杜撰出來的角色罷了。
我沒想到你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相信,難不成是我高估了你們的能力?”
果然被對方這么一陣猛的吐槽和質疑,孟灝川便當即想要懟回去。
可是仔細想了想,又覺得說多錯多,還是不說為妙。
于是便又收回了剛剛要脫口而出的那些話。
顧流笙輕笑著上前一步,然后盯著那個大國師說道:“所以你現在叫什么名字?
你剛才只是介紹了一下你過去的名字。
那么我們現在應該稱呼你什么呢?大國師?還是……”
對方斂了笑意,然后看著顧流笙認真的說道:“我現在叫藏天。”
“藏天?這什么名字啊?你怎么不叫藏獒?”
孟灝川不知道為什么,從見到這個人開始,他的話就忍不住多了起來。
見對方不搭理他,他又忍不住說道:“不對呀!你不是姓程嗎?難不成你叫程藏天?”
對方這才微微有一點情緒上的變化,之前他轉身背對著他們,然后雙手握于身后說道:“誰說過我一定要姓程的?
當年是那個性拋棄了我,并不是我不要他了。
他們覺得我心那個姓,辱沒了他們的家門。
所以,我便如他們所愿,即便我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也不會再和那個姓有任何的關系。
人可能就是這個樣子吧,當年我還是一個乞丐的時候,跑到他們的家門口。
冒著大雪磕著頭,苦苦的哀求他們讓我進家門。
可是他們卻無情的將我扔了出來,以至于我差點命喪在那場大雪里。
好在那個時候,有一個老頭經過那個鎮子就下了我。
我原本以為遇到了人生的光。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苦苦的哀求著她,讓她帶我回家。
哪怕他的家并不是我的家,只要他肯把我帶回家,我就認他的家就是我的家。
只要他能給我一個家,哪怕為她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可是他救了我的命卻無視我對他的苦苦哀求。
讓我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樣匍匐在它的腳下,我們去哀求他,他都可以做到無動于衷。
你們說我忘恩負義這天下又何曾對我仁慈過?
當然,藏天,葬天,這個名字我覺得十分的好。
自從改了這個名字以后,我就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
從今以后只能我背叛別人虧待別人,任何人都不可以背叛我,虧待我。
否則即便是與天為敵,即便是讓我永世不得超生粉身碎骨挫骨揚灰我也要用這天下人給我陪葬。”
他說這話的時候,孟灝川這才意識到剛才他話里的意思。
之前他恍然大悟的盯著葬天說道:“啊,你說的那個葬天不是西藏的藏?
而是埋葬的葬?不過你給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那也太大言不慚了吧。
還與天為敵,你是沒見到老天爺爸爸怎么懲罰你吧?”
對于孟灝川這種另類的表達方式,葬天總是不能立刻明白。
但還是忍不住去詢問道:“爸爸……又是什么?”
孟灝川正要解釋,顧流笙卻直接說道:“你把我們都叫過來,應該不是為了和我們站在這里閑話家常的吧?
您不是說要告訴我們所有的真相嗎?我覺得你現在可以說了。
首先先從為什么把我們騙到這里來說起吧?
因為我們實在想不通我們與你素未相識,是什么讓你如此費盡心機的把我們拐騙到這里來的?
這對于你而言有什么好處?如果你實在不了解我們的情況下,把我們騙到這里的來。
我覺得這樣實在是不太可能,因為在我們打聽到您為人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說你是一個緊小慎微的人。
已向把我們這些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誆騙到您的家里來的這種類似于沖動之下的舉動……
這段是與您平時做事的風格有所不同。”
葬天笑了笑,然后這才說道:“聊了這么大半天。
終于是有聰明人站出來說話了,果然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
總是可以這么毫不費力。”
孟灝川聽了這話,直接上前,揪著葬天的衣服領子說道:“說話就說話,罵人就罵人,你憑什么這么含沙射影的說人?
還大國師呢,就您這行事作風,說出去還不夠那些鼠輩嘲笑的呢。”
聽了這些話,葬天到也不生氣,極度輕蔑的看著孟灝川說道:“我并不認為我剛拍的那些話是在含沙射影。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以你的智商你竟然還沒有辦法理解的話,那你說是含沙射影那就是含沙射影好吧?
你智商這件事情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剛才承認下來的。”
白大夫站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于今天孟灝川的表現他也是十分詫異的。
也只見她上去一把將兩個人分開,然后瞪了一眼孟灝川說道:“你今天的話真的很多。
和你平日里的行事作風有些不同。”
孟灝川聽了這話,這才皺起了眉頭,的確意識到自己帶見到這個人以后就忍不住想要去懟他。
可是到現在他才意識到。這和他平時的都是風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平時話也是最多的那個,但不會像今天這么沖動和莽撞。
這種變化似乎是從他見到這個人以后才開始的。
這讓他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顧流笙和白大夫。
但是很顯然,他們兩個人今天和之前一樣都是十分的正常的,似乎只有他自己受到了某種因素的影響似的。
最近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然后呢那個人遠了一些,這種內心的沖動就竟然減輕了不少。
他這才又覺得莫名其妙的起來,然后又忍不住上前了幾步。
果然那種感覺就又重新出現了,他生怕自己帶,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什么我們奇妙的話來。
你可有后退了幾步,離那個人更遠了一些。
然后這才又把顧流笙也拉退了幾步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然后就見他趴在對方的耳朵上說道:“你們最好離他遠一點,我總覺得他這個人全身都透著一股邪乎的勁兒。
你們別跟他說一些廢話,總覺得他有什么坑在等著我們。”
顧流笙自然也是知道他說這些話,肯定是因為發現了些什么東西。
然后就見他,也下意識的把白大夫也往后拉了幾步。
然后這才看著葬天說道:“我覺得這個距離對我們大家都是非常的有利。
我們不會輕易的出手傷害你,但是我們也要預防你會忽然坑害我們。”
后者依舊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大有一種,你們隨心所欲舒服就好的意思。
只見他便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這一路來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在那座城里你們殺死了那個惡靈,我見你們還是有一些本領。
我也不瞞你們說了,把你們騙進來我只有一個目的。
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了那個老頭嗎?頭幾年他真的十分的安分。
閑來無事,釣釣魚,喝喝茶,去茶館里聽聽書。
日子倒也過得愜意,我原本并不忍心殺了他。
可是你們來了,而且據我派出去的探子告訴我。
你們在查我,還有這位白衣的先生,我們的淵源可不淺呀!
當年……你遇到的那個黑衣的少年,如今可還活著?”
他忽然提到了蕭南,白大夫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葬天看到白大夫的臉色以后,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后這才又說道:“當年他能沒有立刻死去,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你把他帶走,知道我為什么沒有繼續追著你們嗎?
因為他必死無疑,所以當得知調查我的人里面還有你的時候。
我就開始十分的擔心了呢,當天夜里我就去親手把那個老頭給解決了。
你們沒有看到他死之前是有多么怨恨我。
可是沒辦法呀,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雖然知道他是仗著對我有一個救命之放在這里。
他裝作識時務者退出朝堂,他裝作已經真的過上了閑云野鶴的生活。
讓我對他沒有殺掉的理由,可是沒辦法,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實的。
哦,你們后來看到的那個老頭呀,是我假扮的。
把你們引進來,是我一早就計劃好的。
這話又說回來了,為什么我會千方百計的把你們引進我自己的家里來呢?
說白了,地區你們的靈,練就出來的惡靈一定十分強大吧。
畢竟你們生錢的本領都已經如此的高了。
成為惡靈以后,你們的本領只會以成倍的方式增加而不會衰退。
有了你們這些人助我一臂之力,我又何嘗大夜不成呢?”
說完這些話,他居然真的再次大笑了起來。
這次她的笑聲十分的爽朗,我觀甚至都扭曲在了一起。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瘋瘋癲癲的樣子似的。
就在他們三個人還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么的時候。
葬天卻忽然又說到道:“哦對了。你們那天晚上填進我的房間里的時候。
我是真的不知情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有坐著睜眼睡覺的習慣。
不過還好那天你們提醒了我,這才讓我知道你們曾經來過我家一趟。
但是據我猜想,你們應該沒有發現我房間里的機關。
否則底下的東西也不會那么安然無恙,安安靜靜的待著。
讓我來提醒你們一下吧,千萬千萬不要存在任何的僥幸的心里。
這個房間的地下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當然我說的是你們活著的時候,那里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但是當你們成功的成為我的惡靈的以后。
那里就是你們的家啦,有,我在那里就是你們的家。
如果我死了,那里面扮演不是你們的家。
恐怕是整個天下都容不得你們了,不過那個時候你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有沒有家又有什么區別呢?”
顧流笙愣了愣,忽然輕聲道:“你就這么自信嗎?
認為我們會朝著你所說的方向去做事情。
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可以困住我們,把我們殺掉,然后把我們練成惡靈呢。
你也看到了我們是有本領的人,區區惡靈在我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未免也太低估我們了吧?還是說你只是對自己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呢?”
顧流笙說這些話的時候,孟灝川立刻詫異的又將他往后拖了拖。
顧流笙知道他的意思,只說道:“我沒有任何的異常。
剛才的那些話也是我發自肺腑自己想說的。”
聽了顧流笙這么一說,孟灝川這才又放心了下來。
緊接著下一刻就聽到白大夫忽然沉著嗓音說道:“殺人的那個惡靈在那里。
交出他來用它換你的命。”
從白大夫說話的語氣和他現在的神情來看。
可以很確定的說他是真的動怒了,這么多年放在他心里的那個少年永遠都是他心里的一道傷痕。
一道任時間如何流逝都沒有辦法愈合的傷疤。
如今葬天自己提出了那些陳年往事,相當于把白大夫心里的那道傷疤,又使勁的的都裂了一些。
想必他現在的心里正流著鮮血呢吧?葬天,依舊是分輕松的看著所有的人說道:“在你們沒有加進我的惡靈軍團之前。
他還是我的王牌,你認為我會輕易的把我自己的王牌放到你們的面前任你們處置嗎?
公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想要急切的替你的朋友報仇吧。
但是沒辦法呀,你現在已經用不出你身上的能力了。
你們以為離我遠一點就沒有事情了呀?
殊不知從你們踏進這個房間開始,你們就已經入了我的圈套。
你們還真以為我愿意站在這里陪你們廢話嗎?”
說完就見他,也忽然后退了兩步,白大夫立刻戒備的也跟著往后退了兩步。
就在他準備使用自己的功法的時候,卻真的發現自己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顧流笙和孟灝川兩個人并沒有試圖使用自己的能力。
因為在這里不論是使用怎樣的陰謀詭計,對于他們身上的能力是沒有任何的干擾效果的。
或許這就是來自不同地方的優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