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赤云微微抬手,順帶著把覆在他手背上的炎火君的手也給帶了下來。
炎火君見狀,這才揉著自己的肩膀,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然后彎著腰退到了赤雪君的身后去了。
當然,重新得了自由的炎火君又加上他躲在了赤雪君的身后。
所以膽子也瞬間大了不少,之前他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不是我說你除了你人家手腕就是捏人家肩膀。
而且每一次都捏同樣的一個肩膀,我告訴你,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可能是喜歡上我這邊的肩膀了。
本來呢,我是懷疑你可能喜歡上我了。
但是呢,我又一想被你這種人喜歡,我真的是太悲慘了。
這么一想,我又覺得我都覺得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我都會感覺我自己非常可憐的。”
赤雪君聞言低聲笑了笑,但是又怕炎火君剛才那反應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會再次惹怒赤云。
只見他立刻拉著她的手,對著對面的空氣說道:“你們一個兩個的來,我院子里就連房間都不打算進了嗎?
然后就一個兩個的都站在這里,不是打架就是斗嘴。
是覺得我不存在,還是拿我當空氣。”
炎火君但也不知道那人到底跟沒跟上來。
只直接又忽然轉身說道:“我可不是不想進房間的啊!
我可是被強制性留在院子里的。”
他還故意加重了最后那句“強制性”三個字。
然后又一副作死的轉身朝著背后的那個人吐了吐舌頭。
可是當他們兩個人走進房間的時候,卻見桌子上空已經漂浮了一只茶杯。
可見對方竟然比他們兩個人進來的都要早,炎火君此時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快。
先打自己剛才的那一系列小動作,豈不是白白的做了?
但是他又覺得在逗弄赤云,和惹怒赤云的這件事情上,他總是樂此不疲。
心里暗暗的下著決定以后一定還要帶著功夫把那一套動作,但是做一遍。
赤雪君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低聲道:“他來許是應該有要緊事的。
你莫要再去招惹他,否則一會兒若是他再打擾你了,我可不再為你說情了。”
炎火君聞言,下一刻不甘不愿的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后抿了抿唇。
良久這才聽到赤云的聲音幽幽的飄了過來:“我們自己人說話,閑雜人等,還是退避出去才好。
我方才沒有直接說出口,也是為了給彼此留點顏面。
但是我認為我把你痛打了一頓以后,你應當會有些尊嚴的立刻憤憤而去。
可是他不知有些人的臉面竟然這么厚的,竟然連城墻都要被比下去了。”
炎火君聞言,之間她忽然噌地站了起來,然后猛地一拍桌子說道:“有話就直說,學人家小姑娘扭扭捏捏的,指桑罵槐的干什么?
我看你這人當真是有意思的緊呢,還是說你從骨子里已經認為自己和女生沒什么區別了。”
不得不說,赤雪君聞言,臉色都有點不好了,炎火君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甚至怎么都不可能拉的回來了。
果然下一刻就見那茶杯突然朝著他飛了過去。
炎火君話雖然毒,但是也非常的知道什么時候該溜之大吉。
就譬如說他剛才說的那些連自己都覺得驚訝的話。
茶杯飛過來以后,他身體非常靈活的直接就避開了。
然后下一刻就見他立刻一個轉身三步并作兩步就跑到了院子里。
一邊跑著還不忘了,一嘴下不饒人的嚷嚷道:“潑婦,潑婦。”
赤雪君當即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一道勁風飄了過去。
他立刻轉身高呼道:“別追了。
你來尋我難道就是為了和他打一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后你沒什么事情便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赤云在他的左側說道:“我原本來找你也是沒有什么事情的。
也并不是為了和他打一架,來你這里就是……湊巧路過罷了。”
赤雪君兀自重新坐了回去,繼而便又說道:“今天是來告訴我答案的嗎?
看得出來這幾日你一定是在思索那個問題了吧。
只是以這件事情其實也并不需這么著急,就一定立刻非得有一個答案出來。
這許多年你都已經等了,越是到這個節骨眼,我覺得越是不需要這么急切。
人生中有很大的重大的決定,都是不需要立刻就出現的決定。
如果不是火燒眉毛,確實沒有任何辦法他情況下,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著急為好。
免得如果將來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的話,我們才發現我們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到那個時候再想補救,可能就已經為時已晚了。”
赤云愣了愣,其實他原本也就還沒有得出任何的答案來。
在復活與不復活之間做著艱難且糾結的選擇。
他還在想,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個樣子的話,如果女媧大神復活之后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話,那他們又起飛是害了他們自己,也害了女媧大神呢。
但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立刻就拿出任何的主意來。
但當他聽到赤雪君剛才對他說的那一番話的時候,他以前還是略微有一些些的驚訝的。
或許在這個時間,剛才的院子里的那一個瞬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那么這一瞬間他竟然身體已經開始覺得,赤雪君真的很明白他這個人的想法。
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才會讓他有時間去考慮這樣的事情,并不是直接去拒絕他或者是直接去順著他。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忽然意識到,這難道不就是當年他所認識的那個赤雪嗎
可能是因為時間太久了,他孤獨的時間也太久了,加上被背叛的時間也太久了。
所以他已經忘記了他的赤雪的那一段時間是怎樣的一種關系了。
畢竟在這之前,赤雪君還是赤雪君,不是赤雪的時候,其實赤云的內心對于這個人多多少少還是覺得非常的陌生的。
他已經忘記了他們之間當年那么純厚的友誼是怎么來的了?
甚至他也已經忘記了。擁有一個知己的朋友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了?
總之,就在剛剛的那一刻,甚至于那一瞬間那幾句話的時候。
他讓他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赤雪嗎?
都說朋友易求知己難求,這句話在這漫長的時間孤獨的長河里,他也的確是切身的深有體會。
所以這許多年里他只是一個人四處的流浪,一個人想著自己的大計劃。
他甚至已經麻木的認為他已經不會再適應有朋友的生活了。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個朋友回來到他的身邊是一件多么值得慶幸的事情。
赤云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我去見了他了。
他竟然還想利用我,出了那個地方。可是我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
他想出來便出來吧。這么許多年見過,在那樣的一個地方,我卻覺得懲罰也算是夠了。
只是這個人不能夠給對他太好了,他容易飄。
所以,我便告訴他我能把他怎么弄出來就怎么把它弄進去。
所以到時候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們需要復活女媧大神的話,我把他從那個地方弄出來,以后你不要告訴他,我沒打算讓他回去。
他這個人如果我對他太好了的話,他會覺得我這個人還是那么好騙。
絕對不能讓他對我產生這樣的印象。否則他下次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再惹到我了,我一定會讓他像那年一樣生不如死。
不,生不如死十倍百倍,和他那種人我永遠沒辦法和他成為朋友。
那既然沒辦法成為朋友,我覺得讓他忌諱我會比讓他覺得我好說話更好一點。
畢竟這樣我自己也可以少很多的麻煩。”
赤雪君再次笑了起來,然后邊再也不做聲了。
這個時候,孫筱安忽然拉著李倩楠和沐風跑了過來。
看他的臉色倒是有些不好,距離他醒過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赤雪君時常的給他輸送一些靈力。
所以他的身體恢復的非常的快,直到現在甚至已經把自身的靈力恢復了四五成了。
但是如今她卻拉著這兩個人來到他的面前。
赤雪君不僅下意識的握緊了身后的拳頭,可能她這才意識到她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赤云默默地坐在一旁,然后暗戳戳的說道:“麻煩真的來了。
不過幸虧碰上我在這里,等著我去幫你叫那個麻煩鬼。
這個時候有他在場,我覺得還能幫你應付一下。”
赤雪君暗暗的點了點頭,其實當時的那個打算也是她自己預想出來的。
畢竟他雖然長了和顧流笙一模一樣的臉。
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些事情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的。
因為當年他的靈被一分為二時,分的并不均勻。
你能說他在他這里的這個是主,在顧流笙那里的是副。
所以,當這兩個殘靈徹底的合并成一個零的時候,那么整個人所繼承的記憶也就是主靈的那一個。
副靈記憶便會立刻被吞噬,也就相當于顧流笙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在世界上出生一樣,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對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當他頂著這張臉去冒充對方的時候,如果不說話的話可能還可以蒙混過關。
但是一旦讓孫筱安產生任何的懷疑,既然讓他進一步的去確定某些事情的時候,他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接的住對方傳送過來的任何的問題。
所以當時的那個計劃也只是他自己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想出來的。
但是如今真的要到了執行的那一步的時候。
他自己甚至也有一點點的慌亂了,但是這件事情他很確定必須要瞞下去。
能瞞多久就是多久。
說話間,就見孫筱安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臉色十分不善的問道:“赤雪君,我問他們一些問題,但他是他們兩個人支支吾吾的,跟我說不清楚。
所以我便拉著他們兩個人來詢問你了。
我相信赤雪君一定不會如同他們兩個人一樣,連回答問題的語句都說不利索吧。
而且我也堅信我所認識的赤雪君是一定無論如何都不會騙我的是嗎?”
赤雪君愣了愣,他開始懷疑剛才他到底問了李倩楠和沐風什么問題了。
使得這兩個人竟然同時在他的面前露了馬腳。
只見孫筱安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回應,便立刻問道:“流笙到底傷的多重?”
赤雪君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孫筱安身后,神色有些恍惚的李倩楠和沐風。
不得不說,孫筱安在問了他們兩個人以后,現在又去問他。
不管這個問題,他回答與否可能都會出現紕漏。
因為從他身后的那兩個人的臉上,他就已經看到了答案。
他們兩個人肯定是說了不一樣的答案,所以才會引起了孫筱安的懷疑的。
其實這個問題當時他們也是考慮在內的,所以他們當時也是特特的,互相叮囑著一定要口徑一致。
但是因為后來他們也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預知到孫筱安到底會問什么樣的問題?
沒有題綱的試卷就是一張白紙所以他們該怎么做打呢?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所有的人也就沒有在這件事情多做糾結。
起初所想的無非就是會問一些關于在哪里療傷之類的事情。
雪君愣了愣,他開始懷疑剛才他到底問了李倩楠和沐風什么問題了。
使得這兩個人竟然同時在他的面前露了馬腳。
只見孫筱安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回應,便立刻問道:“流笙到底傷的多重?”
赤雪君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孫筱安身后,神色有些恍惚的李倩楠和沐風。
不得不說,孫筱安在問了他們兩個人以后,現在又去問他。
不管這個問題,他回答與否可能都會出現紕漏。
因為從他身后的那兩個人的臉上,他就已經看到了答案。
雪君愣了愣,他開始懷疑剛才他到底問了李倩楠和沐風什么問題了。
使得這兩個人竟然同時在他的面前露了馬腳。
只見孫筱安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回應,便立刻問道:“流笙到底傷的多重?”
赤雪君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孫筱安身后,神色有些恍惚的李倩楠和沐風。
不得不說,孫筱安在問了他們兩個人以后,現在又去問他。
不管這個問題,他回答與否可能都會出現紕漏。
因為從他身后的那兩個人的臉上,他就已經看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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