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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火君聞言,臉上的神色更是十分的好看。
一會兒驚訝,一會兒錯愕,一會兒嘲弄一會兒鄙視,總之各種神情此刻都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孫筱安見眾人皆不語,便又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沐風說的那個樣子的話。
她應該是不知道流笙傷的多重的,也就是說她應該直到現在都沒有見過流笙才是。
但是……就在剛才,赤雪君你卻口口聲聲的說著,是你們合力將我送到了流笙的身邊。
所以我才可以聽得到流笙在我身邊說話的,對吧?
再有,我也說過的,我曾經找她們兩個人確認過在我渾渾噩噩時聽到她們的聲音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她們也大多數承認了他們確實說過那些話。
也就是說,兩者的聲音是一起的,那么人必然也是在一起的。
話再說回來,就誠如赤雪君你說的那般,是你們合力把我送到流笙的身邊的。
那也就是說沐風是一定見過流笙的。
可是她卻告訴我她不知道流笙到底傷的多么重……”
孫筱安這一陣緊鑼密鼓的推敲,著實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覺得汗顏不已。
許是見此時一屋子的人都遲遲沒有說話。
孫筱安便立刻再次盯著赤雪君說道:“赤雪君,我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
難道還要讓我繼續告訴你,倩楠告訴我的那些答案里的漏洞嗎?”
炎火君不禁心中腹誹,果然是邪不壓正呀!
從他們決定說謊的那一天起,其實他們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天了,只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這么快,還沒有開始仿佛就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眾人依舊沉默不語,倒也不是故意不說話,而只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謊言已經被孫筱安赤裸★裸得給揭穿了。
所以,解釋沒用,但是說別的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連站在孫筱安身后的赤雪君也不由得將身后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忽然這個時候,炎火君卻說道:“筱安……所以,你說來說去,其實就是想說……
我們這些人就是故意聯合起來,欺騙你的?”
孫筱安微微一笑,然后十分坦然的看著所有的人點了點頭。
算是默認了炎火君的說法,前者則再次凝眉道:“騙你對我們有什么意義?
謊言終究只是謊言,總有一天還是會被你戳破的……”
炎火君還沒來得及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完,接下來便再次聽到孫筱安便忽然說道:“就譬如說當下,對嗎?
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們如此費盡心思的騙我……到底有什么意義?”
反問完這些以后,孫筱安便再次看著赤雪君問道:“我最是相信你了。
所以,請你認認真真的告訴我,流笙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他……是不是真的很不好?還是說……他……”
接下來的猜測,她自己也是實在沒辦法說出口,因為那是她最不愿意見到的事實。
一旁的沐風正要說話,卻不料剛剛發出聲音,就被孫筱安呵斥道:“其他人不許說話。
我只聽赤雪君一個人的回答。”
沐風,聞言便無奈之下,只得又收了聲音。
并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赤雪君可以穩住孫筱安。
就在赤雪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時候,身后的炎火君再次快速說道:“如果你真的實在不相信的話,如果你認定是我們在欺騙你的話,
那也沒有關系呀,我們讓你和他見一面不就好了。
你就纏來糾纏去的,去計較這么多,其實最終還不是就是想確定他還活著,并且還想見他一面嗎?
所以,想要證明我們到底有沒有騙你的話,其實非常的簡單呀!
只要你們兩個人見一面,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是吧……赤雪君。”
所有的人當即一愣,雖然他們之前就只設想過很可能會有這么一幕。
但是他們一開始設想的是孫筱安他自己提出來想要去見顧流笙的。
就目前這個情況而言,竟然并不是他自己親口要求的,而是旁人替他做出來的決定。
可是就目前這個情況而言,想要證明什么的話也似乎只剩下了這一條路。
就在這個當下所有的人這才明白,孫筱安為什么要對他們步步緊逼了。
如果他什么都不求掙的話,是直接開口說要去見顧流笙的話。
那么他們恐怕有一百個理由,一千個理由都可以拒絕他。
可是現在這個檔口,她把所有的謊言全部都拆穿了。
要是在想要去拒絕他的話,就顯得他們說的那些話更加的不真實了。
不得不說他們已經在孫筱安醒來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自主的鉆進了孫筱安的圈套里來了。
孫筱安笑了起來,似乎非常滿意炎火君說的話。
只見她立刻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大家記得今天所說過的話。
我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是怎么樣的,所以由你們來安排我們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吧。”
那后來的這番話聽上去好像是在體諒他們,讓他們安排適當的時間讓他和顧流笙見面。
其實也只有當事人能夠明白,孫筱安這樣說其實也是在無形的給他們施加壓力罷了。
想來也是,如果他這番話說完以后,赤雪君他們還想要利用拖延時間來延緩他們見面的時間的話。
就顯得十分的小人之心了,所以他不說這番話還好,但是目前已經說了這個話,他們就不得不盡快的安排他們兩個人見面了。
于是便聽到,赤雪君幽幽的說道:“后天,我安排你們見面。”
僅僅就甩下了這么一句,然后就見他立刻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里又剩下了這么幾個人,炎火君嘆了一口氣,然后又看著所有的人說道:“哎!
筱安呢筱安,剛才看你那么苦苦相逼的模樣,我就覺得你真的有一點點陌生。
好似我從來都不曾了解過你似的。”
孫筱安卻苦澀的笑了笑,他一直都對赤雪君尊敬有加。
所以,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話,他真的不愿意像剛才那樣對他步步緊逼的質問著。
只見他但笑不語,眼睛里也是滿滿的無可奈何。
炎火君再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也轉身進了赤雪君的房間。
李倩楠和沐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打,已經默默地退了出去,此刻客廳里到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孫筱安最終也離開了這里,房間里炎火君看著赤雪君無奈的說道:“你可別怪我呀!
他原本的訴求就是這個,就算我不說的話,他也會想辦法讓其他人說的。
這是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她是真的很聰明。”
赤雪君與其沙啞的看著面前的茶杯有些失神的說道:“她向來聰慧。
與你做想象的并不同,正如你自己所說的那樣,其實你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她。”
炎火君努了努嘴,略帶不滿的說道:“什么呀?
我剛才說那些壞人只是故意說給她聽的而已,你還以為我真的是真心說的呀。”
就在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赤雪君對面的桌子邊上出現了一個聲音:“兩個廢物。
要瞞一個女孩子難道真的這么難嗎?沒想到你們活了這么多年,竟然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說話的人正是赤云,原來他把炎火君進來以后便自己獨自進了屋子里。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外面的事情竟然結束的這么快。
他的茶水都還沒有來得及全部喝完,人就已經進來了。
炎火君登時火冒三丈道:“你除了會打人會罵人會挖苦人以外,你到底還會做什么呀?
你有本事你剛才怎么不出去把他騙過去呢?”
赤云卻無比傲嬌的說道:“他又跟我沒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騙他呢?
再說了會打人會罵人,會挖苦人就可以了呀,畢竟用在你身上也用不著其他的了。
倒是你要說打呀也打不過我,罵人呢,也算是勉強吧。
挖苦人……恐怕你也沒什么底氣吧?在我的面前你能算什么呢?”
炎火君沒想到一開口竟然又被對方給懟了回來。
赤雪君似乎是被他們兩個人吵得有些不耐煩了,便忽然轉身對著后墻的窗口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想靜一下。”
這邊方式下了逐客令了,他們兩個人倒也沒有正向停留下來。
便相繼出了房間,只是當他們兩個人剛剛走出房間的時候,便遇到了正等在外面的嚴以墨。
炎火君似乎并不怎么待見他,只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來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嗎?”
嚴以墨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是來尋炎火君你和炎火君的。”
“尋我們做什么?是日子不好過了還是怎么著,你要讓我們給你加點兒刺激呀!”
炎火君對人向來都是不分對象的,全憑他自己的心情,和她對這個人的厭惡程度。
嚴以墨微微笑了笑,然后邊也不以為也并不生氣,然后再次躬身恭敬的說道:“我來不想問問二位什么時候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諾。
當時你們二位曾告訴過我,讓我稍微等一下。
等到你們把筱安救活了,在對我履行你們的承諾。
所以我覺得我等了這么多年,也等到了你們把筱安給復活了。
所以我覺得是時候應該讓你們對我履行你們對我的承諾了。”
炎火君早就把這些事情拋之腦后了,忘得一干二凈了。
所以當下,嚴以墨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其實腦海里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只見他十分厭惡的看著對方說道:“什么承諾?
嚴以墨我看你是他平日子過久了,又想給自己的生活加點兒刺激吧。
滾開,現在我沒空搭理你,哦,赤雪君來心情不怎么好,我還是勸你不要去惹她,否則恐怕也并不是我罵你這么簡單了。
你既然不是我們這里的人,我們竟然破格收留了你,你就應該知道什么是安塞,什么是不安分。
你應該知道一個外人在我們這里不安分的下場是什么?
所以我勸你盡快消失在我的面前,甚至是消失在我們所有人的面前。
隨便到我們這里找一個犄角旮旯的活下去就是了。
否則雖然說我們沒辦法殺了你,但是也不會吝嗇到去弄一個飛船,把你送回地球。”
炎火君說完這些話就越過對方徑直離開了。
嚴以墨神情有些復雜的盯著已經離開的背影,然后身后的拳頭也是握的咯咯作響。
從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怒火正在一點一點的燃燒著。
他現在的心情其實非常簡單,他覺得他自己是被這些人給耍了。
當初對付于宏他們的時候,雙方就已經做出了對彼此的承諾。
所以他才會那么不遺余力的去幫助他們消滅了于宏。
可是卻聽到現在他們給他的答案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原本他們早就應該行使自己的承諾了,可是卻以救人為由一直拖著他。
如今人也就活了,他再來的時候卻聽到了這樣的說辭。
這不是戲耍他,這又是什么呢?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然后轉身離開了這個院子。
直到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出現過。
只是后來當眾人再次與他相見的時候,情形卻已經完全不相同了。
炎火君你看以后百無聊賴的坐在一處小溪邊,然后無聊的拿著手里的石子敲打著水面。
赤云就坐在他的身邊,然后竟然也十分無聊的拿著石子敲打著水面。
緊接著就聽到他又說道:“那個嚴以墨看他的樣子倒并不像是在說謊。
所以你們之間到底達成過什么樣的協議嗎?
竟然一直追著你們,不停的要求你們對他兌現承諾。”
炎火君眉頭深凝,可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個所以然來。
只能說他這個人的記性真的不怎么好。加上最近的事情真的十分的多,他都已經是顧不上其他的事情。
所以就算現在讓他去想想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也根本就想不出來了。
加上他對嚴以墨這個人實在也是提不出什么任何好的印象來。
所以這個時候當它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第一個閃現的念頭就是厭惡。
他對于厭惡的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更不會口下留情。
所以他上來便直接罵了一通對方,先把這些日子憋在肚子里的氣出完了再說。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又暗戳戳的看了一邊空蕩蕩的位置。
他心里的那些火氣還不就是大多數來源于身邊的這個人呀。
當然被這個人打的次數多了,他也不敢在他的面前直言不諱。
作為大丈夫能伸能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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