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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護士面露微笑,并不打算停下手里的動作,隨即說道:“先生,您剛才已經問過好多遍了。
這位小姐并無大礙,醫生也說了,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赤雪君微微蹙眉,隨即又想說什么,便聽到一陣敲門聲。
隨即就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下一刻就聽到那個男人說道:“顧少,抱歉,山路不太好走,來晚了。”
“嗯,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赤雪君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隨意搭著話。
等等……顧少?孫筱安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對方是在管赤雪君叫顧少的吧?
顧少?顧流笙?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恰好迎上了那個小護士的眼睛。
對方立刻欣喜道:“你醒了啊?先等等,我去幫你叫醫生。”
說完就見那小護士轉身離開了病房,赤雪君也站了起來,隨即走到了病床前問道:“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孫筱安愣了愣,然后張了張嘴,竟發現發不出聲音來。
這時候醫生也走了進來,然后替孫筱安檢查了一下。
隨即說道:“病人的病情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
先把你們如果想要轉院的話,可以隨時辦理轉院手續。”
站在赤雪君身后的男子再次說道:“顧少,要不我現在就去辦理轉院手續?這里的條件確實是有些……”
不等他說完,赤雪君便又看著那個醫生問道:“他為什么不能說話?”
那醫生急忙說道:“病人在昏迷之前肯定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所以意思是與是很正常的事情,等過一段時間他身心全部都放松下來以后,聲音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說完,那個醫生便也離開了病房,孫筱安急忙皺著眉頭,然后伸手想要去拿赤雪君手里的手機。
對方下意識的將手收了回去,隨即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孫筱安說道:“你想要打字?”
孫筱安連忙點頭,卻見赤雪君身后的男子將手里的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
孫筱安點開信息頁,然后打了一串字“你是誰?”
赤雪君看完以后,微微勾了勾唇道:“你是不是忘記你住進醫院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情了?
我叫顧流笙,在你昏迷前就已經做過自我介紹的。
你沖到山路中間,被我的車給撞了,是我把你送來醫院的,到今天為止,你已經昏迷了將近兩個月了。”
聽了這話,孫筱安當即愣了起來,心道這是什么意思?
被車撞?被人救,這是多么久遠的記憶呀!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對方說他已經昏迷了將近兩個多月了。
那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有沒有發生了?
他有些迷茫,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去怎么消化這件事情。
如果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那也就是說她的家人父母其實都已經……不在了?
而她其實就還是那個剛剛從人販子窩里逃出來的孫筱安?
她這么一想,整個人都瞬間就不好了,良久這才聽到對方又說道:“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背著背包來這山上采風,實在是太危險了。
以后如果再想要出去冒險的話,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找個人和你一起。”
孫筱安聞言再次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反問道:“采…采風?什么意思?”
顧流笙愣了愣,但還是十分好脾氣的將身后的一個雙肩包和一個畫板拿了出來。
隨即說道:“這是當時你背在身上的東西……”
孫筱安再次迷茫了起來,所以說她是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采風的?
那那些關于拐賣什么的記憶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房門竟然再次又被敲響了。
這次進來的恰好就是兩個警察,只見他們兩個其中一個稍微胖一點的男人率先說道:“剛才院方通知我們,說你已經醒了,所以請你幫忙錄一下口供可以嗎?”
孫筱安聞言再次茫然,看著那兩個一男一女的警察下意識的問道:“錄…錄什么口供?”
那個女警察走過來,聲音十分柔和的說道:“你不要害怕,那些人我們已經全部都抓起來了。
今天我們來就是想要讓你陳述一下,你當時是怎么被他們抓過去的。
然后在我們去了以后你為什么又要逃避?”
孫筱安眉頭瞬間又皺了起來,下意識的說道:“所以還是被拐賣了,還是有七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女警察聞言,眉頭皺了一瞬,隨即說道:“姑娘?你沒有被拐啊!什么七年?”
孫筱安再次懵逼,什么情況?一會兒要錄口供,一會兒又沒有被拐,所以她昏迷之前到底經歷了什么?
那女警察再次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被嚇到的,尤其是你們這種小女生。
但是我向你保證,現在你是非常的安全的,不用擔心唄,被他們抓去了。
所以你要努力的回憶一下,當時你是在一種什么樣的情況下被他們給抓到那里去的。”
孫筱安再次茫然無措,這都說的什么跟什么呀?
什么亂七八糟的,他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然后就只見他搖了搖頭,隨即拿過女警察手里的紙筆說道:“我忘記了。
對于昏迷之前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完全記不得了。”
那女警察愣了愣,然后就聽到她說道:“那我提醒你一些,你看看你還能不能想的起來。
據我們省那些人販子他們所陳述的事實經過是,你是他們偶然間遇上的。
當時你正在站坐在那個山頭上畫畫。
然后他們的汽車好像是出了一點問題,他們在修車的時候發現了你,然后就和你搭訕。
因為當時那個環境下沒有其他的人存在,所以即便是你不想搭理他們,他們也要強行叫你拉上車。
恰好那個時候我們警方就趕到了,然后我們就將他們給抓到了之后,我們帶著你的時候你就已經不見了。
直到后來這位先生報了警,說是出現了交通事故,我們的同事趕到現場的時候才發現你的雙肩包。
之后我們就趕到了這個病房,然后你就一直在昏迷的狀態,我們就沒有的一直留在這里。
知道剛才醫院院方打電話通知我們說你已經醒了,我們才過來的。
我這么說你是不是還能有一點點印象呢?”
孫筱安愣了愣,奇怪,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于這個女人所說的一切,就好像根本就不是他所經歷的事情似的。
而他的記憶里的那些七年的日子,卻是十分清晰可見的。
只見她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
這時候,醫生又進來,然后就聽到那女警察問道:“他好像不記得他昏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了。
這和他的傷情有聯系嗎?”
醫生又看了看她的狀態,隨即說道:“那我們可能得需要對他的腦部進行一個詳細的檢查。
不過我們這里的醫療條件確實不如大城市里的好。
如果病人的家屬有條件的話,我覺得還是應該去大醫院里再檢查一下。
關于這種經歷大的驚嚇,以后出現的任何的后遺癥其實都是難以預測的。
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再進行一次非常詳細的腦部檢查。”
那醫生這話里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我們這邊醫療條件不好,即便是做腦部檢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結果來。
是直接要做甩手掌柜的意思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孫筱安這種情況實在是一言難盡。
那個女警察又看了一眼那個醫生,隨即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病人你是半顆記不起來的話,那我們也只能再等等了。”
孫筱安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她會睡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涌入大腦的記憶,還是之前那些,包括赤雪族,和嚴以墨大戰什么的。
想到這些,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顧流笙,然后下意識鬼使神差的在紙上寫道:“顧先生,請問你認識一位名叫孟灝川的人嗎?”
顧流笙當即一愣,然后點著頭說道:“那是我的朋友,你也認識他嗎?”
孫筱安愣了愣,竟越發糊涂了起來,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況?
之后孫筱安又寫了幾個名字,包括,于宏,陸豐,李倩楠,張慧,武燦斌等等。
但是顧流笙卻說除了于宏,陸豐,李倩楠不認得以外,其他人都認識。
與此同時,顧流笙也對這個女孩子產生了一點點的好奇心出來了。
他很好奇,他無意中撞到的一個女孩子,似乎對他的生活,當然也包括他這個人有著很深的了解一樣。
甚至于他身邊的認識的人,包括他非常信任的武燦斌和孟灝川她竟然都知道。
而且看他的神情,他似乎還有知道更多的事情似的。
只見他盯著手上的那張白紙,然后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
暗中調查過我嗎?我覺得你對我的了解真的超出了常人了。
但是據我所知在這之前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見過面,也沒有認識過吧。”
孫筱安的思緒被剛才這番話給拉了回來。
隨即只見她寫道:“誠如顧先生所說我們的確不認識。
剛才那些人名其實也只是我一時興起隨便編的而已,你不要往心里去。”
雖然,他也覺得他說的這個理由確實是非常的荒唐。
但就目前的這個情形而言,他也找不出一個更好的理由去說服對方了。
他總不能實話實說,他的腦子里存了一段十分荒唐的記憶吧。
之前對方果然存疑的問道:“哦?竟然這么巧合嗎?
你隨便編的幾個名字,竟然全部都是我身邊認識的人。”
孫筱安你可敢笑了起來,然后又寫道:“不是還有好幾個不認識的嘛。
那都是我瞎寫的,如果是我重新寫的話,那么我肯定是寫的準確無誤才是呀。”
顧流笙沒有再說話,接下來的幾天里,他還時照常住在醫院里。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的時候,顧流笙這才來通知他給他辦的轉院的手續。
第四天以后,孫筱安就被安排到了霖市最大的醫院去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努力的回想關于那幾天那些人說的記憶的問題。
果然讓他想出了一點點的頭緒出來。
他的腦海里依稀想起來,她家里人全部遭遇不幸以后,她便留下了離婚協議書。
隨即便提著那個雙肩包還有一個行李箱離開了嚴家。
但是,記憶出現叉子的地方也在這里,那段記憶里,她根本就沒有進什么傳銷組織,也沒有什么七年遭遇。
她就是普通的上山探險,散心而已。
這段記憶很模糊,但是她也是依稀有那么一點點印象的。
當時當他想起來這段記憶的時候,他整個人再次懵逼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況?他怎么可能同時擁有好幾段不一樣的記憶呢?
還是說那些記憶其實是在他昏迷之后確實也是真實經歷的。
這讓他想起了一個很玄幻的現象,穿越……這種遭遇如果用正常科學去,解釋的話恐怕根本就解釋不出來。
所以只能朝這方面去想,他能想到的除了重生也就只有穿越了。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重生的可能性是沒有了,所以也就只能剩下穿越了。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當他最后遭遇車禍的時候,身體發生了什么改變,使得他穿越到了某種限定的環境下,經歷了那些事情。
然后讓他的大腦里的記憶發生了紊亂。
倒成了他現在這樣的一個局面,即使他躺在病床上苦思良久的,最后得出來的結論。
當然他最后也還覺得有可能那些所謂的記憶很可能也是他昏迷了這兩個多月以來所做的一個很長的一個夢罷了。
但是不管是夢還是真實經歷過的穿越事件,如今已經都沒有辦法去得到證實了。
當然,他還是趨向于是穿越這件事情的。
畢竟她所說的那些人名什么的,最起碼都是正確的。
這也就是說,顧流笙身邊的那些人,其實他說的全部都說對了。
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想要驗證的話,那也只能等著他出院以后了。
不過令他頭疼的是,自從他轉了院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顧流笙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畢竟它想要去證明那些事情的話,就必須要通過這個主要人物。
所以他必須想盡辦法的去接近他,然后才有機會去接近他身邊的人。
今兒進一步的去確定他的這個大膽的猜想。
不過后來他自己又在這里有戲,垂首頓足地感慨著。
如果真的是穿越的話,那也穿的太苦逼了一點了吧。
穿的那叫什么玩意兒呀?經歷了那都是什么人經歷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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