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怎么可以吃兔兔(四更)
作者:秦晾晾
字數:2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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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程衍,堂內的其余人也都無語凝噎,什么玩意,這程岐是什么玩意兒成精了,行行好回深山老林,別禍禍人間了行嗎?
對面的韓岄也瞪大眼睛,我滴個天老爺啊,這個程岐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先不說智商下降的問題,這人要是不要臉就不好辦了。
方才還大口大口吃那爆炒兔肉呢,怎么這會兒又矯情起來了!
韓岄在宴桌下攥了攥拳。
方才程岐那‘嬌羞’的模樣,看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當然,光是這樣普通級別的矯揉做作,是沒辦法逃過段貴妃的法眼的,于是乎,程岐硬著頭皮抹著眼淚道。
“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愛,你這樣太殘忍了!”
左手邊的程衍聞言,很認真的看了看她桌上那盤吃得快空了的瓷白碟子,唏噓道:“是啊,太殘忍了啊。”
程岐睜開一只單眼,見狀,拿起那盤子就摔了,嚇得在場所有人都一激靈,尤其是旁邊的程衍,低斥道:“你做什么!”
程岐抬起小臉兒,那泫然欲泣,一枝梨花春帶雨的模樣直接闖進程衍的視線,對上那淚濕的亮眸,他茫然愣住。
雖然知道是裝的,可心里還是有些心疼。
“而且……”
程岐拿出當時演邪祟以除的狀態,竟然還越演越投入,蘭花指翹得老高抹淚:“以前我養兔兔,我也屬兔兔……”
右手邊的程岱冰冷道:“姐,你屬龍。”
程岐充耳不聞,伸手過去掐住他的大腿,疼的那人臉色一白,把手撐在桌子上,用了好大勁兒才把自家老姐的手掰開。
“姐……”
程岱被迫妥協:“你屬兔你屬兔。”
見這小子不再拆臺了,程岐捂臉哽咽,只聽對面的程云奪有些焦灼的問道:“沙漠啊,好端端的你這是怎么了?”
程岐做作的搖了搖頭,抬眼道:“三叔,為什么今天的宴會要殺兔子吃啊,兔兔那么乖乖,這太殘忍了。”
她說著,越哭越厲害,肩膀一顫一顫的惹人心疼。
旁邊的程衍無奈站起身,得程云奪示意,想把這丟人的玩意兒夾帶回去。
誰知手還沒碰到程岐,那人就捂了捂肚子,沖著地面干嘔。
勢必要把吃的兔子吐出來。
程嵐心焦如火:“阿岫!”
天下大亂了。
程衍顧不得別的,立刻手忙腳亂的把程岐從座位上扶起來,摟著她的肩膀在懷,一邊走一邊安慰道:“啊不哭不哭,咱們不吃了,把臉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不哭不哭……”
于是乎,一行人目送這兩人出去院子,然后面面相覷。
這是哪門子的大家閨秀。
皇上是腦袋讓狗屁呲了嗎?
怎么會讓她入選?
長房這是出了個什么新品種的奇葩,這視覺沖擊力,比看寵姐可大得多而且多,再看程云奪和程云杉,那兩人又氣又無奈。
這么大的日子,程岐也敢胡鬧。
好在上座的段貴妃沒有生氣,但瞧那人的樣子,也沒高興,反正就是深不見底難以分析,只呷了口茶,說道:“既如此,那就叫岐姑娘休息一下吧。”
她說著,視線再次掠過去,停在韓岄的臉上,就在那人以為段貴妃終于肯讓自己一展風采的時候,卻聽她道:“來人,把本宮這桌的兔肉也撤了,油膩膩的,看著就沒有胃口。”
“是。”
朱總管應聲,立刻趾高氣揚的揮手,吩咐一旁的婢子把那盤根本一口沒動的爆炒兔肉端走。
韓岄的笑容凝結在秋風里。
干啥啊。
不帶你們這么欺負人的。
另一邊,出去院子的程衍扶著程岐往后花園走,快行至那花壇前的時候,他要說話,程岐卻猛地直身,摸著肚子可惜道:“那兔肉真是太好吃了,根本沒吃飽啊。”
程衍松開手,很是冰冷的打量著她:“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程岐見這里無人,程衍也算不上外人,畢竟自己的丟臉事跡十次有八次他都見證過了,于是坐在花壇上,長呼了口氣:“逃過一劫。”
程衍索性也坐了下來,斜睨著她:“你是怕段貴妃叫你跳舞?”
程岐也不避諱:“是。”
程衍突然一笑,卻是那種十分不屑的笑:“怎么可以吃兔兔?我看你是腦袋讓兔子蹬了,你這樣做是避開了跳舞不假,但不過是引虎驅狼,你剛才胡鬧丟的臉,可比舞沒跳好多太多了。”
程岐懶得理他,畢竟這人不知道內情,她哪里是怕跳的不好,她是根本就對跳舞一竅不通。
不過都躲過去了。
程岐掏出胸口衣袢掖著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著指縫的油,還舉起來對著陽光比劃兩下,余光瞧見手腕上的金鐲,嘟囔道:“這個顏色好像剛炸好的面包啊,好想吃啊。”
她說著,沒吃夠的舔了舔嘴角,嘟囔道:“好久都沒吃到那個面包了,還有香蕉口味的牛奶。”復又垂眸,“怕是以后都喝不到了。”
程衍瞧著,心說你程岐果然不簡單,方才宴席間風卷殘云般,這會兒看著鐲子都能又餓了,翻了個白眼兒,喚道:“白果。”
他說完,那個小婢子不知道從哪兒閃了出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瞧著四周無人,這才變魔術一般的掀開衣袂。
“當當當當——”
白果將手里的東西遞到程岐眼前。
那人聞言,定睛一看!
是兩個盤子扣在一起……
程岐以為白果是在開玩笑,正想無奈的推開,鼻子卻敏感的嗅到一絲美食的味道,眼睛一亮,欣喜的接過來打開一看!
“我天!”
程岐瞧著那一整盤沒動過的爆炒兔肉,摸著還熱乎呢,她抬頭甚是感激的看著白果,接過竹筷吃的唇齒留香:“哪兒來的?”
白果笑嘻嘻道:“方才咱家少爺見姑娘沒吃飽,特地吩咐奴機靈著點兒,這盤兔肉是段貴妃方才叫撤下來的,奴就端來了。”
程岐聽完,甚是欣慰的拍了拍程衍的肩膀:“你真是太細心了,以后誰要是娶了你啊,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
“把手拿開!”
程衍瞧著那人油滋滋的手,伸過來時寒毛都豎起來了,雙手如掃毛毛蟲般的亂揮著,一個不小心的仰身。
好家伙,咣當,躺花壇里了。
那泥土的冷腥味,腐爛花瓣的黏膩觸感,脖子和那花壇里的蟲子友好而緊密團結,還在頭發里捉迷藏時的心情。
深吸一口氣!
程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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