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輝帶著大家,順著原路返回,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摘野果子,像枇杷,李子,青梅,杏子這些,都裝滿了布袋,一行人背著大大小小的布袋背簍滿載而歸。
回到家里,將背簍里的楊梅都拿了出來,其實看著一筐筐有很多,但是倒出來,也沒有多少。
木秀將楊梅拿出來一些,先用鹽水泡一會兒,如果里面的小蟲子的話,這么侵泡后就都會跑出來。
只是楊梅不易保存,剩下的果子,木秀準備試著做成蜜餞,正好能送到零食鋪子賣一陣子。
木秀先把被蟲咬過的或者是鳥啄過的,還有長得不好的楊梅先挑出來,剩下的品相好的楊梅用水簡單洗掉灰塵之后,放入滾水中滾了滾,然后撈出來放在竹編的篩子上晾曬。
這些楊梅處理好之后,木秀開始處理其它的水果。枇杷有點兒酸澀,味道不是很好,木秀直接做成枇杷膏,杏子的味道還算不錯,留下來當水果吃,青梅能做青梅酒,青梅醬,脆青梅還能做成青梅醋,去腥自帶清香。
周水蓮在一旁打下手,看著木秀將各種野果都分類好,去核,腌制或者是蒸熟,真是眼花繚亂,目瞪口呆,等木秀全部做完,她才驚嘆道:“秀,你這都是從書上學的?”
“對啊,書上有很多食譜,多看看就什么都會了。”木秀看了一眼周水蓮,繼續說道:“娘,你進屋休息吧,這些香椿我一個人就能拾掇完。”
昨天木秀將香椿樹移栽過來的時候,順手又摘了不少的香椿,這會兒她看到香椿芽有點萎了,需要趕緊做出來了。
“我把這些都先放到地窖里,那里溫度低。”周水蓮看著地上一堆瓶瓶罐罐說道。
木秀點了點頭,轉身開始將香椿綽水,撈出后放在旁邊瀝干水分。
這邊蒸鍋上將消毒過后的罐子放下,用干凈的紗布擦拭干凈,然后鋪一層香椿,撒適量的鹽,一層一層的鋪撒,反復這個過程,直到罐子裝滿之后密封起來,只需一周后,香椿咸菜就做好了。
平日里,放入地窖低溫儲存,需要吃的時候,拿出來,用清水清洗切碎,加入醬油,醋,糖等稍微調味,喝粥的話放入面條里都是非常的鮮美,下飯。
接下來的時間里,每隔兩天,大家就會一起上山摘楊梅,連帶青李,杏子,枇杷全部都摘了回來,木秀楊梅全部做成了蜜餞,其余的水果做成了蜜餞,果酒和果醋之類的。
木秀將山上的果樹苗每樣都挖了兩棵小的,帶回來,種在地頭,畢竟院子里不能種植太多的果樹,不然樹根扎的太多了,會影響地基。
“你的工作還沒弄好嗎?”徐燕看著在家里翹著二郎腿喝著小酒的李興志不耐煩的問道。
“等弄好了會通知我的,就是時間問題,你別急。”李興志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這都一個多月了,一點兒信都沒,該不會是別人哄你的吧。”徐燕急躁的開始在屋里走來走去。
“怎么可能,不會的,你就放心吧。”李興志說著又倒了一杯酒。
“喝喝喝,喝死你,我放心什么放心,頂多半個月,再沒消息,就把錢還給我,你聽到了沒,姓李的。”徐燕使勁拍了拍桌子。
李興志心里更是苦悶,他點了點頭后,把酒一飲而盡。
等到傍晚,喝的醉醺醺的李興志搖搖晃晃的回到了村里的家中,剛進家門就聽到李虎在問趙小芹。
“奶奶,為啥我爹天天不回家,地里那么多農活都沒見他做過。”李虎這次回來后,忽然發現了許多自己沒有注意過的事情。
比如為什么在木家時,不管男女老少,歲數大小都要做事情,就連木小花還不到2歲,都會把家里大人的鞋子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了,可是在自己家里,從他記事開始,好像每個人回到家里都是等著娘和姐姐來做......
等到娘離開后,家里的活就是奶奶和爺爺來了,但是家里卻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干凈清爽了,飯菜不好吃,屋里臟兮兮,而以前總是一回來就抱著他親熱的不得了的爹,現在回來也總是沖他發火了。
尤其是娶了后娘以后,爹對他更是越來越差,前些天竟然還打了他......這可是從他記事開始,第一次挨爹的打......
“你爹是男人,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去下地?都怪這什么政策,以前賺賺工分多好,非要搞什么分田到戶,逼得我們一把歲數了還要下地去干活。”趙小芹不忿的說道。
自從分田到戶開始實行以后,很多人選擇了自己種責任田,以前趙小芹和李豐收仗著李興志的職位,都是做著拿滿工分的清閑工作,現在卻是分了田以后,只能自己去辛苦耕作,木小樹又不在了,新兒媳更是個惹不得的主,趙小芹這兩年真是累的夠嗆。
“我爹做的事情很大嗎?做大事情是像我娘那樣嗎?”
“呸,你娘算什么做大事,一個小鼻子小眼的沒見識農村婦女,她配跟你爹比?我跟你說,就你娘那樣不孝沒良心的人,早晚不得好死的。”趙小芹聽到李虎提起木小樹,立刻出聲咒罵道。
“那為啥咱們家的日子沒有我娘那邊過的好?我娘家里有兩層高的房子,有拖拉機還有自行車,還有牛......”李虎想起在木家的這些稀罕東西,語氣里充滿了疑惑。
“你娘家里日子過那么好,她也沒說要你,你真想著那邊日子過的好,那你就去你娘那里,沒人攔著你,你娘都不要你了,你還想著她,真是個賤骨頭!”李興志在外邊聽不下去了,他怒氣沖沖的推開了門,沖著李虎吼道。
李虎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刻鉆進了趙小芹的懷里,趙小芹摟著李虎的頭,沖著李興志不滿的說道:“幾天不回來,一回來就沖虎子發火,你這是干什么?”
“怎么,你們都嫌棄我,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怎么,是不是覺得我沒本事?”李興志嘴里噴著酒氣,指著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