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陸大哥,等你洗好相片了,先不用郵寄給我,等我中考結束后,我會先去一趟省城找陸爺爺,到那個時候,咱們再一起回來把她救出去。”木秀說道。
“你找我爺爺干嘛?”陸原被木秀的這句話給吸引到了。
“有些日子沒見過陸爺爺陸奶奶了,想念兩位老人家了。”木秀笑道。
“好的,那就這樣說定了,定好去省城的日子后,一定要寫信通知我。”陸原叮囑木秀道。
等看到木秀點頭同意后,陸原買好車票,他們一個回了首都,一個回了英武村。
眼下正是五月中旬,農作物都已經種上,只用去施肥鋤草澆水就可以了,木秀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木水,周水蓮看到她回來,都很驚訝。
“秀,你怎么回來了?咋就你自己呢?出啥事了嗎?”周水蓮往外看了一眼,只有木秀一個人在大門外站著,擔憂的問道。
“我請長假了,回來看看你們。”木秀走進堂屋,桌上擺著飯菜,看來她回來的正是時候。
“怎么想起來請假了,這不耽誤學習嗎?”周水蓮緊跟著木秀身后,也走進了堂屋。
“我餓壞了,吃完飯再說。”木秀拿起筷子就先吃起來了。
“啥事都抵不過吃飯大,秀,你慢慢吃,吃飽再說!水蓮,我再去盛碗飯,你也趕緊吃吧。”木水轉身進了廚房。
吃完飯后,木秀將學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直聽的周水蓮和木水先是咬牙切齒,到最后拍手稱快。
“陸原呢?你也不說帶回來,我們好好謝謝他。”周水蓮埋怨道。
“他忙的很,反正等我中考結束后,要去趟省城,到時候咱們多帶點兒東西,再去感謝他們吧。”木秀說道。
“行,那你就在家好好看書吧。”
木秀在家里又開始米蟲一般的生活,每天吃吃睡睡看看書,再也不用早起上早自習了,每天睡到自然醒,小日子別提過的多愜意了。
只是,很快這份平靜就被打破了。
大清早,木秀就聽到屋外面有動靜,她本來沒在意,準備繼續睡,沒想到,聲音是越來越大,她感覺不對勁,穿好衣服,就來到了院子里。
只見劉金剛的媳婦金桂拎著只雞站在院子里,旁邊還有村支書陳向陽。
木秀走了過去,正好就聽到金桂扯著嗓子在說道:“我家的雞從前幾天開始就病懨懨的,陳支書說,你家木秀會看雞生病,讓我帶過來瞧瞧,這就是生病的雞。”
金桂一邊說,一邊舉起手里的袋子。
“水蓮大妹子,讓木秀過來幫忙看看吧。”陳向陽在一旁跟著說道。
木秀自從上次家里得了雞瘟,對于雞生病特別敏.感,他立刻一個箭步躥了過來,掀開袋子往里一看,袋子里的雞沒精打采的。
木秀轉身去拿了雙手套和口罩,開始翻看這只雞。
“村支書,這雞得了雞瘟,跟我家那次的癥狀一模一樣。”木秀查看后退后了兩步,把裝雞的袋子扎緊。
沒想到金桂一聽木秀這話,立刻大聲喊道:“原來你家的雞得了雞瘟,你們也太黑心肝了,自家雞生病了,也不告訴大家一聲,也不怕把雞瘟傳染給全村的雞了。”
“可不是,我家也死了三只,還有幾只今天都沒精神了。”旁邊陳老漢的兒媳婦秋菊也在嚷嚷道。
那時候有一段時間,家家戶戶都沒怎么養雞,生怕會被說是割資本主義的尾巴,眼下政策一放開,家家戶戶都養了不少的雞鴨。
村里普及養禽類知識時,也提過雞瘟的危害,但是聽歸聽,具體雞瘟怎么分的,很多人還是不知道的。
“你們兩個別胡說,我只是說木秀會看雞生什么病了,帶你們過來問問法子,怎么就成了木秀家的雞將你們的雞傳染了?”陳向陽一時氣結,充滿怒意的說道,接著又看向木秀,解釋道:“那會兒金桂把雞拎到我家,我怕是雞瘟,就先拿了個袋子裝了起來,只是,我仔細看了,看不出來是不是雞瘟,就帶她們過來找你了。”
“村支書,這只雞只是雞瘟初期,癥狀不明顯,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木秀說道,畢竟她是學過這方面的,見過了許多許多病例,所以才能一眼看出,這都是經驗。
“我不管,我家死的雞,你們必須賠償。”金桂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就是,我家的雞,你們也要賠償。”秋菊緊跟其后的說道。
“這些雞都得了雞瘟,如果不處理好,人也有可能感染,金桂大嬸,你要不怕生病,就一直拿著吧。”木秀冷冷的看向金桂。
“啊。”金桂驚叫一聲,急忙把手里的袋子扔到了地上。
那只雞被她這一扔,從袋子里掉了出來,倒在地上拉出一攤綠色的稀水樣的糞便,精神開始萎靡。
木秀一看,拉了綠色的糞便,知道這雞沒救了,迅速撿起袋子,將雞塞進去,趕緊走到門外,挖了個坑,點起火,扔了幾把稻草,將雞燒了,又進了院子,用鐵鏟將剛才雞倒下的地方的土也鏟了出來,最后將口罩帽子手套也都扔進了火坑里。
“我那雞還沒死呢,你就這樣燒了,不行,你要賠。”金桂又扯著嗓門喊道。
“你閉嘴吧,明知道我家是全村養雞最多的,還拿得了雞瘟的雞來我家。”木秀充滿怒氣的看向金桂,又厲聲說道:“別的不說,這雞瘟如果厲害起來,人也會被傳染,你不想活了,自己死去,別拎著個病雞四處跑,從你家到村支書家,正好穿越了全村的大路,這一路上,全村都有可能被你這雞傳染了,還好村支書給套了個袋子,不然來我家這一路上,又要傳染多少地方。”
“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家的雞是被你家的雞瘟傳染的,就算村里誰家還發生雞瘟,那也是你們家的事情,跟我無關。”金桂說話的氣勢明顯有點兒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