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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潯聽到六百億會吃驚,白季巖也早已料到,之前預估宋清云的總資產大概在兩三百億的范圍內,如今冒出來千億,怎能不吃驚。
“是的!消息確鑿,已經開出了三百億的支票,另外三百億會在股東大會后簽出。”
明明不是想說這件事,可聽到六百億是宋清云一半的家產,本想拍爛桌子發白季巖一頓火的宋潯,桌子還沒拍上,突然忘記了生氣的理由。
“這二十幾年,宋清云竟然拿走了我宋家上千億資產!難怪有底氣跟我叫板!”
白季巖面色沉重:“如果不是這回宋清云豁出去想要將您拉下馬,估計我們也很難得知她的具體資產總數。”
宋潯跟著點頭,才剛點了一半,終于想起來剛才為什么發火:“我剛才問你什么來著?”
白季巖一愣,冷汗嗖嗖從額頭冒出,老板還是沒忘記要興師問罪:“額,您讓我匯報。”
一本書從宋潯手中丟了出去,砸在白季巖的身上:“她真的這么說的?”
白季巖知道宋潯在問韓敘,卻還在心存僥幸想要賭上一把:“宋清云真的說是六百億。”
宋潯冒火的眸光眨眼間就要將白季巖整個人給焚毀:“‘她的爸爸還有南君澤的一半’!你再打岔信不信我把你掛到窗戶外面去?”
白季巖腳底一顫,這里可是六十幾層,掛到窗戶外面,不嚇死也風干了,只好招認:“是。”
桌上的文件被宋潯掃落一地,抓起車鑰匙邁著憤怒的步伐就往外走。
路過前臺,宋潯用眼角刮了李天湖一眼,冷冷地說:“下班吧,陪我去喝酒。”
李天湖聽見宋潯說陪他去喝酒,心里像一壺燒開的水一樣沸騰,激動的差點溢出來。
剛才假裝拿著抹布插辦公室玻璃門,偷聽白季巖和韓二說話,正好把他們所說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里,然后立刻跑進去里面告訴了宋潯。
如今見宋潯發怒,還讓她去陪著喝酒,李天湖怎么能不興奮:“好的。”
白季巖看著李天湖追著宋潯跑出去,眉間深深地皺起,拿出手機給韓二打了個電話:“完蛋了,李天湖把我們剛才說的話都告訴了老板。”
“TMD那個死男人婆,是不是想找死?”韓二開著車,載著韓柏楊正在往韓家別墅走。
此刻接到白季巖的電話,立馬將車子停了下來,跟韓柏楊說:“爸爸,您自己開車回去,我還有點事,晚一點就回來。”
韓柏楊還來不及問韓二是什么事,韓二已經跑去路邊攔出租車,人一溜煙沒了影。
宋潯去哪里,白季巖也必定跟到哪里。
如今宋潯帶著李天湖去了酒吧喝酒,白季巖不敢有意見,還得當個忠誠的司機。
韓二從白季巖那里得到了位置,趕了過去,出租車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宋潯的車子也剛好到那里。
韓二親眼看著李天湖從宋潯的車上下來,拿出手機“啪啪”就是兩張照片,給韓敘發了過去。
順帶還發了一段恨鐵不成鋼的語音:“你的好閨蜜,正在陪你的宋董喝酒,你這個沒出息的,竟然還去安撫南君澤,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
深更半夜的,韓敘睡的迷迷糊糊,被手機的提示音吵醒,放在耳邊一聽,霎時懵了:“怎么回事?”
韓二憤怒道:“我給保鏢打電話,讓他們送你過來,自己去看看怎么回事!”
韓敘被禁足,哪也去不了,韓二只能給看守韓家的那些保鏢打電話,趁著韓柏楊還在路上沒有回到家,偷偷摸摸地先把韓敘送出了韓家。
韓二在酒吧外面的馬路上等韓敘,看著宋潯帶著白季巖和李天湖走進酒吧,心里把韓敘給罵了八百遍。
這個死蠢的韓大,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安撫南君澤,現在被宋潯知道,不是在老虎嘴邊拔毛嗎?
現在要是不把她給叫過來鬧一場,一會兒指不定宋潯就帶著李天湖去哪開房去了。
罵到第八百零一遍的時候,保鏢的保姆車終于停在了韓二的面前,韓敘被從車上給扶了下來。
下了車后,韓敘還扭扭捏捏的不愿進酒吧:“他都不愿理我,進去干嘛?熱臉貼人冷屁股嗎?”
“自己男人還要不要?你不要大把女人虎視眈眈,南君澤這事我回頭再跟你算賬,現在你就給我進去,把宋潯哄回來,不然你就自己哭去吧!”
韓敘扁起嘴:“兇什么兇,我又沒跟南君澤怎么樣,再說,你們怎么知道我給南君澤傳話了?”
韓二惱火地拉起韓敘的胳膊就往里走:“我們怎么知道的你別管,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就行!”
韓敘被韓二拖太快,幾乎是在他身后跌跌撞撞進的酒吧:“喂!是我男人,又不是你男人,你為什么這么激動?”
“呃……”韓二被問的懵了一臉,眨了好幾下眼睛:“我這不是在替你擔心嘛!”
韓敘也沒想太多,本來就對李天湖懷恨在心,要不是連日來被禁足不能踏出家門一步,韓敘早就要去纏著宋潯。
如今來都來了,雖說可能打擾到人家約會的興致,但,宋潯是她的男人,可不得進去當場給李天湖一個下馬威,讓那賊女人死了心嗎?
韓敘和韓二走進昏暗的酒吧包廂,推開門一看,白季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當一個擺設。
宋潯坐在沙發的中間,閉著眼睛靠著沙發假寐,李天湖坐在宋潯的邊上,屁股越挪越近,拿了一杯酒湊到宋潯的嘴邊:“宋董,喝酒。”
結果宋潯一抬手,就將李天湖手中的酒杯給掃翻了出去,撒了李天湖一身的酒水。
哪有半點出來鬼混的樣子。
然而韓敘推門的動靜被里面的人一聽見,宋潯就立刻睜開了眼睛,坐直身體,將李天湖摟到自己身前,低沉的聲音竟夾帶著溫柔:“放桌上就行了,看看,拿起來就撞翻了吧,再去倒一杯。”
李天湖連忙拿起另一只干凈的酒杯,又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到宋潯手里,嬌聲嬌氣地說:“宋董,今晚喝不醉就不回家的哦。”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