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晏詢著實是忽悠人的一把好手。
尤其在他心情不錯情況下。
楚皓軒試探性的拍著翅膀,然后,他真的就飛起來了!
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浮在了半空中。
楚皓軒沒控制住自己翅膀的力道,他幾乎跟那個假月亮齊平了!
在楚皓軒覺得自己就要掉下去落到水里的時候,后背上背著那個姑娘突然趴到了他身上,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腦袋。
灰色的霧氣纏上了兩人。
楚皓軒感覺自己的翅膀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的拍打著,帶著二人重新沖上了高空。
楚皓軒無法阻止的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那個假太陽越來越近!
每一個被丟到游戲離的人,都有一項自己可能意識不到的特殊加成。
雖然沒在自己身上找到絲毫有用的東西,卻不妨礙晏詢感覺到這具玩偶身體里怪異的能量。
他似乎可以操控這個世界的任何與木有關的東西。
這也是方才他能輕易復原楚皓軒手臂的原因。
楚皓軒頭腦清醒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落在了地上。
月朗星稀,樹影婆娑,這分明是個正常的世界。
例外的是,自己還是只鳥。
這個S明顯也沒變成個正常人。
晏詢攀著樹枝,像是猿猴一樣靈巧的額爬到樹頂,又從樹冠一躍而下。
看的楚皓軒都擔心她會摔散架。
她卻輕飄飄的落地,甚至沒帶出一絲多余的聲響。
“不知道這里是哪兒,不過不遠處似乎有戶人家,我們可以去看看。”
早在他們兩人進來之前,紫雨墨就已經帶著那個傻子,跟著血腳印爬上了山。
跟著血跡走怎么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明明沒有任何倚仗,紫雨墨卻一點兒沒放在心上。
她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沒人敢欺負她,就連鬼見了她都要繞著路才是。
沒想到折在了這么個小世界里。
被五花大綁,和另外一只玩偶扔在一起的紫雨墨著惱的盯著那個佝僂著身子不停往火灶里添柴火的玩偶。
那玩偶老態龍鐘的,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
偏偏剛才打開門的時候,裝出了一幅和善的樣子,連她都給騙了過去。
跟著她來的那個傻子還在旁邊一直叨叨“壞女人,壞女人!”
被那老婆子堵了嘴,紫雨墨反倒還圖個清靜。
她仍舊冷靜,“你為什么要綁我們。”
許是看她沒有害怕,那老太太居然給她解釋了幾句,“你們這樣的新偶,可以賣不少的皮卷,有了皮卷,我就可以再添些新衣裳,多活幾個年頭了。”
“我們這樣的新偶?”
“這林子周圍,住了好幾戶人家,就是為了等你們這些新偶,撿著一只都是難得的好運氣,沒想到一次能讓我遇到倆。”
“尤其是你這只小偶,生的還不錯。”老婆子像是在摸一件貨一樣揉了兩下她的臉。
紫雨墨心底一陣惡寒。
楚皓軒一點兒都不想跟這個女人一起走。
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兩人的運氣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晏詢發現的那個地方,是一處破廟。
廟里的東西倒的七零八落的,詭異的塑像上結滿了蜘蛛網,推開破敗的門,灰塵烏泱泱的飛起來。
楚皓軒被嗆的夠嗆。
這世界他怎么呆的越久,感覺越真實呢。
就想先開始越發猛烈的痛感一樣,現在他甚至能嗅出空氣里的氣息。
他不會是真的要變成只鳥了吧!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楚皓軒就有種想要撕了眼前這個女生的想法。
還不如讓他留在水邊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