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D市,XX鎮XX村。
小蔡跟往常一樣睜開眼睛,起床刷牙洗漱準備去上班。
他喜歡在蹲馬桶的時候刷微博,看看最近的熱門,也好有素材跟同事聊上兩句。
打開微博第一眼就看到掛在熱搜上的話題,小蔡粗略看了一眼,不屑地嗤笑著將它關掉。
“嘁!警察都不管的事情,神仙還會管?”
從保溫的電飯鍋拿出昨晚燉好的雞蛋肉羹,配著超市買的散裝榨菜吃了一頓。
路上碰到同事,聊著聊著說起那條詭異邪門的熱搜。
見小蔡一臉的不以為意,同事神秘兮兮湊近他:“說不定是真的,我樓上那個煞筆你知道吧?我看他神情非常不對勁,大熱天的,居然開始穿長褲長袖還是高領款的,不嫌悶得慌。”
看過熱搜都知道,“罪環”是在手腕和腳腕位置的。
半個月前這里的溫度就在三十一檔徘徊,人往太陽底下站幾分鐘就控制不住冒熱汗。
“真有這事?”
小蔡驚訝了。
同事口中的“煞筆”,他也知道的。
一個三十多歲還啃老的混混,在周圍這一片經常尾隨落單的女性,好幾次被人抓到用手機偷拍女性裙底,還有人看到他在中學附近敲詐勒索男學生,甚至會偷偷對著女學生將褲拉鏈拉下來,網絡上說這是露yin癖。還有小道消息說混混欺負過附近一個天生癡呆的女孩兒。
同事也被他騷擾過,那段時間都讓小蔡陪著一起下班才安心。
總而言之,各種傳聞都表明這是一灘爛泥,茅坑里的屎。
哪天他死了,估計還會有人去他墳頭放鞭炮,播放“今天是個好日子”慶祝。
“你懷疑那個煞筆遭到報應了?”
同事說:“萬一呢,想想這個可能,我今天心情都明媚了。”
小蔡聞言無語。
距離上班還有一半路程,小蔡的電話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還帶著點兒弧度的嘴角立馬拉了下來。
“誰打來的?”
小蔡說:“我媽。”
“又催你回去相親結婚呀。”
小蔡煩躁道:“除了這個破事,她也不會打電話給我。”
將電話掛掉,沒一會兒又打了過來,他只能接了。
因為他知道來人的執拗,不接電話她就一直打,根本不管他在上班還是下班。
小蔡接通電話,壓抑著內心升騰而起的不耐。
“媽,什么事?”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居然不是催婚的,而是為了別的事情。
“兒子啊,你還記得你芬芬阿姨嗎?她有點事情找你啊,我將你的電話號碼給她了。”
小蔡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媽口中的“芬芬阿姨”他當然記得,童年時候的噩夢。
小時候什么也不懂。
他很不喜歡那些事情,但這個“芬芬阿姨”都會用糖果哄住他,給一顆糖果嘴對嘴親一下,或者脫了褲子……小蔡立馬打住腦中的回憶。他初中學了生理課才知道小時候發生了啥事。
偷偷跟他媽說,他媽反而說他想多了。
小男生哪個沒有光過屁股?
“芬芬阿姨”還抱過他,給他換過尿布呢,他爺爺還開玩笑彈過他的小鳥呢,家里還有他嬰兒時期渾身光溜溜的藝術照呢……在他媽看來,“芬芬阿姨”只是跟小孩玩,不帶男女色彩。
反而是自己的兒子,年紀小小,思想倒是挺不干凈的。
小蔡當時也被說服了。
小學那幾年,為了上學方便,他在“芬芬阿姨”借宿過。
這個“芬芬阿姨”會裝作不經意地抹他,光著從浴室出來,在他跟前走過,甚至會半夜跑到他房間說是蹭空調……他半夢半醒間會感覺到有人摸自己……將一些玩意兒用在他的身上……
如今回想,那簡直是個變、、/態。
當時的陰影讓小蔡對女性相當厭惡,偏偏他媽還鍥而不舍給他張羅相親。
如果熱搜是真的,那個“芬芬阿姨”也該遭報應吧。
小蔡眼神陰鷙地想著。
掛了他媽的電話,沒一會兒“芬芬阿姨”的電話打來了。
小蔡正暗暗猜測她的來意,誰料她一張口就說了以前的事情,希望他能原諒,說他現在工作也辛苦,如果小蔡愿意原諒的話,她就給他安排個輕松的工作,給介紹個白富美。
小蔡聽得莫名其妙。
“說完了?有病滾去醫院看看!”
掛了電話直接拉進黑名單,擔心“芬芬阿姨”去跟他媽告狀,干脆關了手機。
卻不知,他認識的“芬芬阿姨”碰到大麻煩了。一大早上醒來,胸衣空蕩蕩,熟悉的累贅不翼而飛,喉結跟男人一樣凸出,聲音也比往日粗糙很多,手腕腳腕出現詭異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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