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微微嘆氣:“在茲,我看你還是回去吧,你知道她在家,只是她還不想見你。”她不想欺騙孩子,有些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駱在茲很是傷情的向二樓看去,轉而只好向舒冉擠出笑容,禮貌地說:“打擾阿姨了,那我改日再來。”
駱在茲離去,舒冉便急匆匆的上樓,二樓的樓梯口處,果然有一個被被打碎的花瓶,她深深嘆了口氣,看來這次,女兒是傷的不輕,怎么會連人都不想見了。
舒冉來到房門前,看到虛掩的房門,不由得心慌,她輕輕地推門而入,就看到女兒背對自己坐在床上發呆。
房內的書籍已經規整回位,她輕輕地走到女兒身后,緩緩開口。
“初夏?”
林念茲知道身后的是媽媽,在她開口呼喚她的那一刻,她已經伸手將舒冉摟住。
“媽媽。”
“乖孩子,怎么了?他來找你,你為何不見?”舒冉不是不知道女兒的心思,可是,今天他們太反常了。她從駱在茲眼中看到,對女兒的深情,可那深情中似乎又夾雜著愧疚。她是越來越不明白孩子們的感情了。
林念茲拉開她與舒冉的距離,淚眼婆娑地看著媽媽,“媽媽,結束了,我們結束了。”
在回去的途中,駱在茲心慌不已,看到陌生來電,更是心煩意亂,他看著手機屏幕一遍遍的亮起,暗下,只好接通電話。
“喂?”
二十分鐘后,在市中心的一間咖啡廳內:
因為是周末的關系,咖啡廳的生意異常的火爆,選擇靠門而坐的趙靜言,看到身邊來來回回的人群,心里多了些煩悶。
距離上次她與駱在茲見面后,已經過去了兩周,這兩周里她都很規規矩矩的待在B市,為了不引起駱志杰的懷疑,她連手機也沒有去買,直到今天,駱志杰放松了對她的監視,她才敢出門買了部手機。
買了手機后,她第一時間就給駱在茲打了電話,因為她不能等了,她必須讓駱在茲承諾自己,給自己名義上的保證,是的,她想要跟駱在茲訂婚,或者說,她要騙婚。
近期,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尋找駱志杰的把柄,一旦找到,她就能拿著證據去要挾駱家,這樣,也就能穩坐駱家少奶奶的位置。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幾日她終于在駱志杰身上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幸福生活,她就興奮不已。
趙靜言的思緒隨著面前的椅子被拉開,而被拉回,她疑惑地看著面前突然而來的人,臉上的笑容立刻顯現。
幾日不見,她還真的很想念,她對駱在茲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是在心里惦念著他,她不會在駱志杰身邊等到現在。
“在茲,你來了?”趙靜言笑臉相迎,嬌柔撫媚的聲音傳入駱在茲耳里,卻讓他感覺刺耳。在知道她與他父親茍且之事時,駱在茲對她所有的感情,哪怕是憐惜,愧疚,都已煙消云散。
此時的他只感覺物是人非,誰也沒想到,面前嬌弱惹人憐的小女子竟是他們家一直的隱患,他更加沒想到,自己竟一直蒙在鼓里。
看著面前嬌柔依人的人,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語態冷清,沒有任何溫情,他很不情愿的從鼻腔發出一個音,“嗯。”
看到駱在茲對自己的態度,以及他略微疲倦的臉頰,趙靜言忐忑的問:
“在茲,你昨晚沒有休息好嗎?”趙靜言很是在意的伸手想要觸碰他的面頰,卻被駱在茲眼疾手快地躲開。
“只是頭痛。無礙。”
趙靜言尷尬的收回手,她知道,他還是有些排斥自己。“頭痛,感冒了嗎?”
面對趙靜言的關心,駱在茲真的無福消受。
“靜言,我找你來是有些話要說。”
駱在茲沉重的語氣,讓趙靜言感到不妙。
“哦。”
駱在茲勾起嘴角,若有所思一笑,她還真擅長掩飾,明明很在意,明明不知所措,卻還要裝作無辜,等待宣判的可憐樣。
“不好奇,我跟你說些什么嗎?”他竟多了些玩弄的意味。
趙靜言微微一笑,卻總感覺沒底的慌張。她抬頭看了眼相對而坐的人,余光掃視周圍,他光彩依舊,惹來身邊小女生愛慕的目光。“好奇,這不是等待你開口嗎?”
“這么多年了,你真挺的住氣。你有沒有想過,早來找我?”
趙靜言疑惑,但依舊是表現的惹人憐愛:“有想過,我曾經偷偷來看過你。可是我怕你爸,所以……”
“哦?那為什么現在又不怕了呢?”
駱在茲的語氣除了陰冷,又讓趙靜言聽出了諷刺,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人,她剛才是聽錯了嗎?
趙靜言心有芥蒂的開口:“因為知道她出現了,她的背影跟我太像,我怕你會愛上她,可是,你已經愛上她了,是嗎?”她假裝鎮定的看著眼前人,雙眸劃過傷感。
駱在茲打量著趙靜言,嘴角輕輕勾起,若有似無地笑著:“如果我說,我愛上了她,這輩子非她不可呢?”
趙靜言心中一滯,深色的雙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慌:“你……說的……是真的?”她的雙手微微發抖,就連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如果我說是真的呢?”
趙靜言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臉上卻還要強裝鎮定,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不能亂,他或許是在試探自己,前幾次她不都是成功的奪取了他的同情了嗎?
“如果是真的,那我成全你們,只要你能幸福,只要你感覺到快樂。”她的聲音漸漸消弱,人也變得沉默。
可駱在茲絲毫沒被感動,反而對她的惺惺作態更加惡心。
“那好,既然你這么深明大義,我也不用多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不對,趙靜言連忙起身,喊住將要離開座位的人。
“在茲,你說什么?”趙靜言的動作不小,引來周圍人的指點。她訕訕地掃視了周圍,緩緩坐下,等待駱在茲的解釋。
駱在茲站在原地,俯視著她,“如你剛才聽到的,我愛上了她,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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