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那日老婆婆帶駱在茲連夜去到城外的一家老中醫。
他醒來之后才知道,這老婆婆是他們國家特意安插在這里的眼線,陰錯陽差,駱在茲竟然得到她的救助。
可是他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后,他已經身在自己的國家,而當他氣血攻心想要回來找林念茲的時候,他們的皇帝召見了他,親自冊封他為世子。
原來駱在茲的父親是當今皇帝的親侄子。就這樣前來西梁尋找林念茲的事被往后推遲。
直到今日,直到他知道今日是他養父母的頭七,他痛心疾首的找到林府,這才知道她上了山。
“念茲,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去任何的地方,遠離這里是非的一切?”他清楚記得林氏之前的囑托,她讓他帶林念茲離開。
“遠離?”林念茲諷刺一笑,他就在眼前,縈繞在心頭難以解答的疑問,終于可以弄清楚。
“在茲,你告訴我,你的父親是誰?你有是誰?”
駱在茲感覺到她的怪異,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自然,雙手搭在她的肩膀,故作不明白:“我父親不是你父親嗎?我是我啊。”
林念茲憤恨的甩掉他的雙臂,聲嘶大喊:“駱在茲你到現在還要欺瞞我嗎?”
駱在茲暗想不好,這丫頭一定是聽說到什么,他慌張的將人包在懷里:“念茲,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駱在茲的這句話,無疑把一直堅信他的林念茲推向谷底,她臉色沉重,眼色幽怨,一股寒氣從腳底上竄,她看著他竟有些癡癡發笑:“難道,你害怕我聽到什么?”
“我......”駱在茲竟在這一刻啞口無言,“念茲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難道要告訴我你不是敵國將軍之子?我爹爹的死和你無關?那老婆婆不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還是說你對這次的事情毫不知情?”
林念茲每一次質問都讓駱在茲猶如針刺般頭痛。
“我......”駱在茲緊緊的握著拳頭,話到嘴邊的話,又被吞了下去。
看到他的沉默,林念茲如晴天霹靂一般,她怎么都不會相信,她最深愛的人,與她相處十多年的人,竟是殺害她全家的罪魁禍首。
眼淚順著臉頰下滑,林念茲如發瘋一般嘶吼:“駱在茲,你怎么忍心,你怎么會如此的心狠手辣!他是我的父親,是我最親的人,你怎么能這樣對他!”她聲嘶力竭的走到他面前,拳打腳踢提,可是怎么都無法換來他們的性命。
駱在茲依舊靜靜的站在她的面前,什么話都不說,只是聽著她的發泄,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懷里的人稍稍緩和之后,才慢慢的說道:“念茲,我帶你走好嗎?所有的一切,等出了這個地方,我跟你細講好嗎?”
懷里的人微微抬頭,冷哼一笑,拉開兩人的距離,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她從不知,他們經也會有今天。
“你走!”林念茲紅著眼怒斥著面前的男人:“我不要再見到你,駱在茲如果你在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就是我為我父母報仇的時候!”
“念茲。”
“走啊!”
突然駱在茲身后跳出一個人,快速走到他身邊,低耳附語說了些什么。
林念茲更是覺得自己可笑,他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看著駱在茲在那人的而勸說下離去,林念茲緊緊握著雙手,嚴重是陌離和決絕,她喊住他們的去路。
“在茲!”
駱在茲心喜,連忙轉身走到她面前,溫柔地說道:“念茲,你想通了?”
林念茲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從袖袋中取出那枚玉佩,固執的將她塞回他的手中:“我想,我用不到了。”說完,淚水滑落,轉身離開。
駱在茲急忙要追,卻被身后的隨從拉住,“世子,時間要緊。”
駱在茲看著手中的玉佩發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們......
林念茲的思緒被拉回,眼眶再次濕潤,自己曾經做過太多的傻事,而現在都已經化作對他的愧疚與思念。
駱在茲起身,將身旁的女友拉起,卻發現此時的她正在哭泣。
“念茲,你......”
林念茲連忙擦去眼眶中的淚水,笑著說道:“我,我沒事,我只是有些高興。”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傻孩子,既然是高興,怎么還哭呢?”
林念茲靠近她懷里,將頭埋在他偉岸的胸前,聽到那規律有力的心跳聲無比的安心。
“在茲,你相信前世今生嗎?你信不信,有人為了你可以不顧一切,破入輪回,為的只是見你一面?”
她的話含糊不清,但駱在茲卻聽進了心里,如果之前他一直在懷疑他夢中的女子是林念茲的話,那么此刻,他堅信無疑。
他不知道那個夢是否真實,但是他能感覺到夢中的情是如此真切。
他嘴角輕輕上揚,露出真摯的微笑:“信,我相信,我們前世一定見過。”
“在茲,我累了,我們回去好嗎?”
“好。”
就在駱在茲正準備帶林念茲離開時,從他們身后走來一個賴頭和尚。
“二位請留步。”老和尚身穿一身褐色素衣,手持珠串,笑呵呵地看著兩人。
林念茲和駱在茲慌忙轉身,詫異的看著那人。
“長老有事?”駱在茲開口,只感覺那和尚的面容有些怪異。
“是,今日我與二位有緣,二位施主,要不要算上一卦?”
駱在茲一聽,感覺有趣,這是什么年代了,還有人會相信這個嗎?
一旁的林念茲卻有些困惑,她總感覺這和尚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警覺的拽了拽駱在茲的衣角,小聲說道:“我們還是走吧。”
駱在茲點頭,看了看對面笑瞇瞇的和尚:“大師,我們趕時間,下次有機會,再來算上一次。”
老和尚看著二人著急離開,并無勸阻,只是走到林念茲面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姑娘,切莫心事太重,一切看淡即可。”
剛剛要離開的林念茲在聽到老和尚的這句話時,心里不由得一緊,他剛才說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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