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江素媛沒有想到的是,她今天手氣特別好,已經連贏好幾把了。
特別是喬三叔,都已經給江素媛放了好幾次牌,她估計這把他還要放。
喬三叔這會兒臉色沉了下來:“侄媳婦兒,你這手氣不錯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沒笑容,一看就是不高興的樣子。
江素媛也是無語了,打個麻將而已,至于這么認真嗎?買得起房子,做得起生意的人,打牌這么輸不起。
本來這把是不打算胡他的了,但是他越是這樣,江素媛就越要胡牌。
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喬三叔還就是一直給江素媛放牌,幾乎沒把都有他送牌的時候。
徐韋洲在一邊看著,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素媛,要不你休息一下,我來打兩把?”
他這是想緩和氣氛,江素媛則是先看了看喬三叔。
這人臉還是黑著,在徐韋洲開口之后,他沉聲道:“換啥換啊?打得好好的。”
意思就是不想讓江素媛走,想讓她輸牌唄。
喬三叔越是這樣,徐韋洲就越是擔心,好不容易勸說兩邊和睦相處,總不能在第一天就又鬧起來。
江素媛本來是打算跟喬三叔杠到底,可看徐韋洲這為難的模樣,她還是選擇了放棄。
接下來,她就不去刻意的胡喬三叔的牌,而是選擇了順其自然。
打到后面,喬三叔還是輸錢的,但輸給的是他對面坐著的那個。
江素媛小賺了幾十塊,還算是不錯的了。
“不打了不打了!”
這一把對面明顯是做清一色的,而且看他抓牌一直丟,而且很專注的看著桌面上,說明要等著胡牌了。
而對面要的牌恰巧是喬三叔不要的牌,他馬上跳出來說不想打了。
對面的不叔伯不太高興的樣子:“都要打完了的牌,你再堅持一下,把這一把打完吧。”
“就是說,打完這把再說。”
另一外一個一直輸的也不讓喬三叔撤,喬三叔就只能本分的打完這把。
江素媛的牌也叫了,是個大對子的牌。
現在只要有人打下來這張牌,她就可以直接胡牌了。
巧的是,這張牌是喬三哥打下來的,他還長舒一口氣,想著不是對面要的牌。
“我胡了,大對!”
這邊打牌都是一人胡牌就推牌的,所以江素媛是結束了這把。
她不忘去看看后面兩張牌,再去看看那個做清一色的家伙,驚奇的發現幸好她胡牌了,不然這個人要自摸清一色了。
喬三叔一把把自己的牌給推到中間,很不高興的樣子:“一個大對子你也胡,小牌胡了做什么?”
江素媛暗自翻白眼,他自己不看看別人的牌,救了場還怪她胡牌。
她要是不趕緊胡了,在座的都是出滿牌的錢。
“三叔,你看看這位叔叔做的牌,我要是不胡的話自摸清一色就滿了。”
喬三叔不相信,去看人家的牌。
而那個做清一色的家伙也連忙翻了沒摸起來的后面兩張牌,發現確實是要自摸的。
喬三叔眉頭一皺:“就算你不胡,摸了打出去說不定還有別人胡。”
他的意思是對面或者是他要胡牌,可江素媛看他打出來的大多都是自己不要的牌,這說明他是沒叫牌的。
如果打出來的是自己要的牌,也有不要的牌摻雜,那有可能是要胡牌了。他一直打自己不要的牌,說明就是手氣不好摸不到想要的。
對面的那個說:“人家胡的沒錯,我這邊都還沒叫牌呢。”
喬三叔面子掛不住:“我叫牌了啊。”
真是搞笑,他要的牌江素媛也要,怎么可能輕易放出來。
明眼人都會看,江素媛懶得跟他多話。
那個做清一色牌的叔叔還挺明事理的:“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人家年輕人計較,你還該感謝人家,放牌的大對子就兩番,自摸清一色你要翻多少倍?行了,不打就不打了,省得鬧得大家不高興。”
“三哥,打牌就是圖高興,千萬別計較啊。”
大家都在勸他,喬三叔也就不多說啥了,再斤斤計較的,就顯得他太小心眼兒。
喬三叔把該給的錢給了江素媛,然后跟另外兩個叔伯去客廳沙發上坐著說話。
“三叔那個人就是這樣,你別生氣。”徐韋洲在江素媛身邊,很小聲的說了這么一句。
江素媛抬頭沖他笑了笑,她本來以為徐韋洲會說她不該這么跟喬三叔對著干,卻沒想到徐韋洲是安撫她別生氣的。
她心里就很舒坦了,也決定好了,今晚再要是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就忍著。
“我不計較了,對不起啊韋洲哥,來的時候說好了要跟他們和睦相處的,我就是剛才有些氣不過。”
徐韋洲卻笑了笑:“你沒直接發火,我就覺得慶幸了。”
江素媛不高興了:“我又不是潑婦,哪有那么不講道理的。”
“嗯,在鎮上那會兒,你可是一點都說不得,動不動就跟我生氣。”
那個時候江素媛是以為徐韋洲對她有偏見,而且他就喜歡板著一張臉,鬼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哪有.....”
徐韋洲手放在她腰上,推她往前走:“咱們也去那邊,跟長這些長輩說說話,慢慢的就親近了。三叔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在你身邊坐著,他不高興了我幫你圓場。”
江素媛感激的看著徐韋洲,越發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讓她給碰上了。
對比從前陳昭的做法,她第一次去老陳家的時候,陳昭就顧著跟她那些兄弟姐妹上躥下跳的,完全把江素媛給撇到一邊。
要不是她人比較勤快,也比較懂事,臉皮也挺厚,跟著在廚房里忙活,不然非要尷尬死。
當初她也是傻,第一次去老陳家就燒火做飯,洗碗收拾的。那天他們一家子吃完飯,反倒是她這個還沒過門的媳婦兒在收拾,其他人都把自己當客人了。
回想那個時候,她為什么在那種情況下還肯嫁。大概是因為陳昭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而且他最開始一直都是上交工資的,他家里人雖然讓她洗碗,但對她也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