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州立醫院。
寧小漁下了飛機,把簡易的行李寄存在酒店前臺,就打車匆匆來到了醫院。
八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不習慣飛機餐的她水米未盡。縱使疲乏不堪,想要見到陸子銘的瘋狂念頭卻像一顆中毒的藤蔓,肆意生長,占據了她的五臟六腑,每一條血管和神經。
好在她以前去巴黎那段時間,參加過一個英文集訓,跟醫院前臺的口語交流沒有太大障礙。
“你好,麻煩問一下,陸子銘的病房在那一層?”
導醫小姐皺著眉看看她,又低頭翻看一下記錄,才確認道,“小姐,您是探望朋友嗎,我們這里沒有叫陸子銘的先生,要不您再打電話確認一下。”
小漁滿臉疑惑,白皙的小臉上,有些焦急,“怎么可能呢,我知道是這家醫院。”
雖然陸子銘并沒有跟她交代來美國的行程,可是出發前,她幫他收拾書桌,無意間看過他瀏覽這家醫院的網頁。在飛行的旅途中,她也仔細搜素了這家醫院,在治療癌癥方面,是世界一流水準。醫院收治的病人更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名流權貴,隱秘性極高,價格也同樣高的離譜。
小漁思忖半天,她想大概是陸子銘為了避人目光,使用了化名。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她楚楚可憐的開口哀求,“那可不可以幫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姓陸的病人,是肝癌入院的,才過來幾天。”
導醫一直雙手護著記錄檔案,目光堅定的搖頭拒絕,“不好意思小姐,這不符合我們醫院的規定,我理解您的心情,您可以直接聯系您的朋友,也可以使用我們的前臺的電話,其他的真的沒法幫您了,希望您能夠理解我的工作。”
“不用了……還是謝謝你。”
女人重新掩上了口罩,只露出兩只黑亮的眼睛,悵然若失的離開導醫臺。
她已經走出了病房樓,可是看見進進出出的車輛,又再次折返,找了一個僻靜的長椅坐下來。
小漁想,只要見到南國面孔的人,她就跟上去,總能找到陸子銘的病房。
“嘔……”
醫院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有點惡心。也許是自己一直沒有進食,所以才這么敏感。她強忍著腸胃里翻涌的不適,仔細的查看著眼前每一個過往的行人。
有一名熱心的護士看她臉色蒼白,關切的詢問道,“小姐,看您臉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嗎?”
小漁趕緊搖搖頭,“沒事,謝謝。我只是在等朋友。他一會就過來了。”
“好的,有事您叫我。”
護士說著,就朝走廊另一邊走去。小漁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突然三個面貌相熟的男人從小護士的對面走來,這三人為首的那個還跟小護士笑著致意,“溫蒂小姐,有勞了。”
小漁立馬垂下透露,扭頭望向一邊。直到三個男人的皮鞋從她眼底的視線里經過,她才緩緩抬起雙目,臉上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這為首的男人是陸氏集團資歷最老的法律顧問薛少羽,其他兩個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因為經常進出公司,所以會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