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身為陸子銘的貼身助理,經常會接觸到公司的核心人員和工作動向。
前幾天陸子銘動身來美國的時候,薛少羽分明是去南非負責一個經濟糾紛案件。他們師徒三人一起出現在這家醫院,實在太不同尋常了。
沒有多想,小漁快步跟了上去,看著他們開車離開,小漁立馬鉆進門口的出租車,語氣萬分焦急,“司機師傅,快點!麻煩跟上前面那輛車!”
薛少羽等人就下塌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小漁一直跟著他們來到客房的走廊,就在房間門馬上要閉合的時候,小漁迅速將自己頭上發夾抽離,輕輕一別。
三個男人在全神貫注的談事情,絲毫沒有留意到套房里悄悄溜進來的她。
帶著金絲眼鏡的律師語氣十分不確實的問道,“師父,我們真的要按照陸少說得做嗎?這樣可是篡改遺囑啊!”
另一個長了滿臉絡腮胡子的律師也拿不定主意,“雖說陸老爺子現在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可是……咱們畢竟是律師啊。”
薛少羽嘆了口氣,將手里沉甸甸的文件放到桌子上,神色有些復雜。停頓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我也沒想啊,陸少居然是這樣一個人。他到公司主持集團事務半年還不到,我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呀。可是從今以后,他就是咱們真正的老板了。”
絡腮胡子和金絲眼鏡被薛少羽說得更糊涂了,“那師父心里是有主意了,咱們到底該怎么做?如果不這樣做,勢必會得罪陸少。”
忽然,薛少羽哈哈一笑,感慨道,“好一個篡改遺囑啊!大開眼界。你們在律政界這么多年,世家大族的遺產爭奪案子也見了不少,可見過有跟咱們陸少一樣,把自己應得的遺產劃出來給異腹兄弟姐妹的嗎?”
遺產?薛律師他們此行是為了陸老爺子立遺囑的事情?!
小漁震驚不已,陸老爺子干嘛要突然立遺囑呢。陸子銘還在遺囑定立之后篡改了內容,將家產拱手送人。
兩個徒弟也十分匪夷所思的搖搖頭。
“兄弟姐妹就算了,畢竟流著同樣的血,還有幾個太太,也都得到優渥的照顧,換作常人,不得狠狠報復他們。以前只聽聞陸少花天酒地,風流浪蕩,現在看來,是要立地成佛了。這無欲無爭的。”
“對啊,之前二少得勢的時候,對大少可是趕盡殺絕的節奏,他就一點也不記恨,就是現在在公司,二少明里暗里也處處挑釁和掣肘,大少不會真的沒有看見吧。”
薛少羽畢竟年長,閱歷無數,風浪無數,“這或許就是一個男人的成長吧,從一個無拘無束的紈绔公子,變成了一個大家族的掌門人,背后再也沒有了依靠,他得為大局為家族考慮,而不只是自己。一開始我也誤會他了,陸老爺子在榕城醫院查出肝癌的時候,他就很快找到我,要求絕對保密,直到老爺子走的那天。我以為,他是要把陸家家產盡數收入自己囊中,如今看來,我是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