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最后一句話,惹得顏朵瞬間展顏。
“沒什么的錢媽,我我剛才在臥室看了一個催淚的電視劇。你就不要擔心了。”
錢媽聞言,還是將信將疑,“真的嗎?”
“嗯。以后再也不看這種了。免得將來沒奶水!”
顏朵的調侃著,心情好了許多。
既然葉思琛什么都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按照他的愿望,乖乖的在江州等他。
想到這兒,顏朵將碗又遞給了錢媽,“錢媽,你再幫我盛半碗飯吧。”
“哎!好。”錢媽接過白瓷碗,眉開眼笑的奔著廚房去了。
榕城,盛世美來酒店。
謝天音做了整整一天的功課和預演,再次來到慕思佳的房間,進行審問。
這一次,她準備打感情牌,拿自己曾經的經歷,激起她的共鳴,希望她可以敞開心扉。
一進房間,慕思佳就十分配合的走過來,四名刑警也跟在她身旁兩米之距的地方。
如果她有什么不利的企圖,他們可以第一時間出手制服。
慕思佳自己拉開椅子坐下,第一次開口說話。
“謝小姐。怎么還是你?你們是沒人了么?可真叫人失望呀。”
謝天音抓住機會,反諷刺激她,“原本這次不是我,可是無奈葉總央求我,而我們之間還有點交情。不然你以為,憑什么讓你舒舒服服住酒店?”
慕思佳白皙的臉上波瀾不驚,冷冷哼了一聲,“你們的人沒用,就是沒用,不用東扯西扯。我可以斷言,你們永遠都抓不到千面先生,更不要妄想審判他。”
“你真的很自信,慕小姐。這一點,我很欣賞。不過我的工作就是如此,于我而言,抓捕罪犯就像服務生打掃客房一樣,是基本的職責范疇。”
謝天音本身就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女人,之前為了誘捕兩個經濟犯大鱷,她不惜嫁給他們,利用妻子的身份搜集證據,最終一擊即中。
所以在不知情的公眾眼里,她就變成了一個風流浪蕩的離過兩次婚的壞女人。
如今,她遇見了同樣看不透猜不透、嘴巴都撬不開的慕思佳,心中既挫敗,又有些興奮。
慕思佳此刻也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雙手抱臂,“看在說你們辦案那么辛苦的手份上,我可以陪你消遣一下,不如我來猜猜你們手里的底牌,如何?”
謝天音的目光凌厲的射過去,似乎想要透過這副軀殼,穿透她的靈魂。
“好,你說說看。”
既然她今天愿意開口,就讓她說個痛快。
言多必失,就怕她跟之前一樣,什么都不說。
慕思佳后背閑適的靠著椅子,絲毫沒有一個嫌疑犯的窘迫和自覺。
“你們手里根本沒有什么決定性的證據,如果我想走出酒店,恐怕榕城二三流的律師都可以辦到,對吧?”
話音剛落,謝天音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平復,換上鎮定自若的笑容。
“既然你這么自信,那為什么不想辦法讓自己脫困呢?”
“因為,游戲結束了。我這么多年活著的意義,也結束了。我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