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大不小的院落里,種滿了花花草草,那些花草也不似鄉間隨處可見的野花野草,歸置得錯落有致,頗為新奇雅道,與村民們用的茅草泥坯子土屋完全不同。
村民們經過這處房舍時,總是好奇的看上一眼,有那小孩子們玩耍到了此處,也會咬著手指、流著鼻涕遠遠的瞅上一會兒。
“胭月,快來看,咱們的雞終于下蛋啦!”女子清脆悅耳的嗓音帶著幾分清泉般的凈透,聽得人仿佛連心尖都化了般。
在這片村舍的盡頭,臨近山腳的位置,有一戶人家。
青翠的籬笆新巧別致,房舍嶄新,如城里貴人們喜歡住的四合院,用的都是磚瓦,門前掛著薄棉簾子。
村民們經常出沒在晨靄暮霧間,勤勞而平和。
大山腳下,有一片幽靜寂寥的村舍,當東方第一縷陽光升起時,透過茂密的叢林,將那片小而寂靜的村舍鍍染成一片金黃,雞鳴、犬吠,不多時,村里開始熱鬧,出門打水的、扛著鋤頭下地的、喂雞、喂豬、喂孩子的……
說著,她晃了晃腦袋,把那一縷不快拋之腦后,又笑瞇瞇的捧著兩只雞蛋進了屋,邊走邊哼著小調,心情似是極其愉悅。
丫頭胭月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看了眼小院的西廂房,水波流轉的大眼睛里現出一抹警惕之色。
她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跟著小姐進了屋,見自家小姐還樂此不疲的端著筐子數雞蛋,她悄然上前,附耳說道:“小姐,那人自從被您救回,已在這里住了月余,這期間您既給他療傷,也刑訊逼供。他又非普通人,如今傷勢已穩,不宜再住在這兒了。”
不一會兒,一個丫頭打扮的女孩兒從后院轉出來,手里還端著一個食盆,似乎剛給什么小動物喂完食。
小丫頭眉目如畫,膚若凝脂,比不遠的鎮子上地主家嬌生慣美的女兒還要漂亮、嬌艷,她一身青布衣衫,看著自家小姐蹲在雞棚邊笑嘻嘻的捧著兩只雞蛋,靈秀絕美的臉蛋兒上還印著兩道污灰的痕跡,不由無奈的叉起腰,一副筋疲力盡、無可奈何的樣子:“小姐,胭月求您了,您要實在無聊,就撫琴作畫、分撿草藥,能別再做這種下人做的活計了么?”
只是對于她們身世來歷的打聽,那位神仙般的美貌女孩兒總是緘默著淺笑,眸光純凈的望著你,讓你問不下去。
這一日,院落中的雞舍前,一身藍衫的女孩兒蹲在那兒,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進雞舍中,沒一會兒,便捧出兩只渾圓熱乎的雞蛋。
藍衫女孩兒愣了下,臉上的笑意微斂,靈動的眸子里緩緩透出一縷不爽之意:“什么上人下人的,撿個雞蛋還分人了,哼,我樂意撿雞蛋!”w8.RG
大家走在路上,見了面總是熱情的打個招呼,吃了么?昨兒谷子打了么?狗剩家的快生了吧?盛喜家的豬又拱了柱子家的玉米地……
每日發生的各種瑣碎事,經過他們的閑聊嘮嗑,也變得生機勃勃。
他們都知道,在這個小院落里,住著個神仙般的女孩兒,不僅長得美,還會醫術,人也非常善良,經常帶著她的小丫頭在村子里治病施藥,村民們對她都心懷敬意,同時也非常好奇她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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