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寒沉默的看著她,之前她在朵嵐身上下毒,以她的聰慧,趁早離開才是明智之舉,為何還要留下?
茯苓在旁沒心沒肺的笑道:“師父,桑鸞一人帶著孩子很辛苦的,她們又沒有落腳點,要不師父就留她們多住些時日,待看完佛九大人和音凰上仙的婚禮再做打算吧。”
她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其實我自幼便略通藥理,且一直景仰藥宗嶺的藥宗大人之醫術,如今機緣巧合得大人親手相救,更是欣喜若狂,可否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大人可否愿再收一弟子?”w8.RG
桑鸞目瞪口呆,這人說話這般直?
在她和茯苓僵直的目光下,蕭凌寒淡定自若的站起來,他俊美且漠然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淡若明淵的眸子沉沉的望著她,一字一句的道:“最多五日,請姑娘自便。”
說完,蕭凌寒轉身離去,頎長挺拔的背影在林間越發的俊逸,廣袖長袍隨風飄飛,仙姿玉質風度翩翩,只是方才他逸散出的徹骨冰寒卻令她一瞬間涼到心底。
他對她動了殺機!
蕭凌寒微微蹙眉,她年齡不大,心機不少,之前聽茯苓講,她已提出下山之意,怎地看此情形,似是不想離開?
“宗主大人。”桑鸞輕咳一聲,頗有幾分尷尬的開口,“我與侄兒一路逃難,并無可投靠之人,可否容我在貴宗多住些時日,待找到落腳之處,我立刻帶寧容離開?”
“桑鸞姑娘脈象正常,傷勢已痊愈。”蕭凌寒依然冷漠如冰,話也極少,且輕朗冰澈的嗓音中帶著幾分逐客之意。
三日后,蕭凌寒為桑鸞診完脈。
以她如今掌握的醫術,也無需拜師學藝。
那么接下來,就是她硬賴在藥宗嶺求師了。以蕭凌寒的性情,應該不至于強攆她。
然而她的打算尚未成形,便聽蕭凌寒冷漠的道:“桑鸞姑娘,我宗內規矩,旦凡痊愈病人,皆不可擅留宗內。所以,請姑娘盡快尋找落腳點,若是姑娘確實找不到,本宗不介意代勞。”
茯苓愣了,桑鸞懂藥理?還想拜師學藝?
蕭凌寒的目光一瞬間深沉如海,他沉沉的盯著桑鸞,許久,才緩緩開口:“本宗暫時未有收徒的打算。”
蕭凌寒雖什么都沒說,但那清淡的瞳中一閃而過的光,于明滅間似有銳色。
見他沉默,桑鸞又轉了轉眼珠,就這么干巴巴的理由,也唯有茯苓會信!
“……”桑鸞微嘆,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如此草率收徒,只是找個合理的借口留下罷了。
桑鸞自然聽得出來,她看了眼旁邊喜出望外的茯苓,心中微有幾分尷尬,師父在這里攆人,徒弟那邊兒還在真心為其高興,簡直讓她不知如何自處。
“咳,多謝宗主大人這些時日的照顧,桑鸞感激不盡。”桑鸞轉了轉眼珠,溫聲開口,似是隱隱透著幾分柔弱孤苦之意。
桑鸞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如墨蝶的翅,微微抖動著,顯得楚楚可憐,但心中卻嘴角直抽,這丫頭也太直白了,她師父又不是傻瓜,就是不點明都極有可能猜到,何況現在還點明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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