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子,這是本王跟姜姝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是景王叔的王妃,你不能對她這樣。”楚子暮伸手擋在姜姝的身前。
楚景逸與楚云湛相比,楚子暮當然與楚景逸更要好。
“太子殿下,若你不了解事情的經過,還請您不要插手,本王害怕會誤傷了您。”
二人對峙之際,姜姝往后挪了挪身子,準備逃跑。
沒想,楚云湛早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在她逃跑前直接越過楚子暮,再次扼住了她的手腕。
多次警告無效,楚子暮對準楚云湛的右臉就是狠狠一拳。
楚子暮雖剛及笄,但他的力氣已經足夠讓楚云湛覺得吃力。
楚云湛吃痛努了努嘴角,右嘴角留下的血紅刺紅姜姝的雙眼。
“姜姝快走。”楚子暮趁此機會朝姜姝大喊。
姜姝看了眼楚云湛,又看了看楚子暮,突然沖到楚子暮身前,伸手將他護在身后道:“楚云湛,他是太子,你不能傷害。若這一步你走錯了,你就再也回不了頭了。想想姜瑤,你想想她。”
聽了姜姝一聲聲勸慰,楚云湛帶著怒意的雙眼恢復了以往的深沉。
察覺到楚云湛的神色變化,姜姝如重釋負松了口氣。
恢復理智的楚云湛,看了姜姝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看著楚云湛走近,姜姝回頭對楚子暮說道:“太子殿下,見義勇為是好事,但也請在確保你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再作出要不要勇為的決定,萬一您受傷了怎么辦?”
“那我也不能看著你有事。”
楚子暮此話說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姜姝愣了一會,裝作沒聽到,又接著問道:“太子殿下不是離開了嗎?怎么又折了回來。”
“我本來就沒走遠,聽到你的喊叫就折回來了。”
“我有喊嗎?”
“不然你覺得本太子沒走,躲在暗處瞧著你嗎?”楚子暮反問。
姜姝無言以對。
這樣的反問,她能如何回答。
估計怎么回答都是錯的。
“太子殿下回去吧,我沒事了。”
“你與云王叔有什么過節嗎?”
“只是一些小事情,我回去會向景逸解釋。”
“那你自個小心。”
“嗯。”姜姝點了點頭,再次催促道:“走吧。”
姜姝再三催促,楚子暮也不是厚臉皮的人。
在她話音落下后,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是真的離開了,沒有躲在暗處偷偷看她。
姜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有點小毒舌的太子殿子有些可愛。
都是與楚景逸一樣嘴硬心軟的人,難怪能玩到一起。
想到這,姜姝突然覺得楚云湛很孤獨。
除了葉卿,他好像沒有什么知心好友。
他每日除了處理陛下給他安排的事務,就是處理事務,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姜瑤的出現打破了他原來生活的安部就班。
姜瑤忽熱忽冷的性子同時讓他牽腸掛肚。
從未有過的感覺,對于楚云湛來說是新奇的。
新奇的事情總會引人好奇。
可是令楚云湛沒想到的是,他好奇地去了解姜瑤,卻成了改成他一生的毒藥。
執著地放不下,只想緊緊握住。
回想起楚云湛方原的行為,姜姝還是有些后怕。
她跌跌撞撞趕到宮門與蘇瑤她們會合,見面時不忘掩掉自己的慌張。
擔心楚景逸問起她手上的傷,姜姝一直不敢去找楚景逸。
所以要到笑春風看暮衡的事,姜姝是派月影前去。
從宮里回到丞相府,月影未作一刻休息,便著急趕往了景王府。
第二次踏足景王府,陌生的環境多少讓月影有些拘謹。
守門的侍衛不認識月影,需要進去通報才愿意讓她入府。
月影倒是很配合地等候在府門前。
從府門走到書房,有小段路。
月影在府門前等候片刻,裴風正好從外面辦完事回來。
他看到靜靜站在門邊的月影,先是猶豫了一會兒,然后走到她身邊,輕聲道:“姑娘要找誰?”
月影聞聲看向他,對陌生人總保持幾分警惕,“你是?”
“我是這景王府的下人,你可以叫我裴風。”
聽聞是景王府的人,月影的警惕放低了一些。
“月影奉姑娘的命令前來,有一些事情要向王爺稟告。”
“不知月影姑娘口中所指的姑娘是誰?”
“姜姝姑娘。”
“姜姝。”裴風低喃一聲,又有些懷疑打量了眼前女子一眼,“可在下以前不曾在姜姝姑娘身邊見過姑娘你。”
裴風的小心試探,讓月影覺得他絕不只是景王府的下人這般簡單。
“月影近日才跟在姜姝姑娘身邊,王爺也見過我。”
裴風再三猶豫后才對月影道:“你跟我來。”
他提步往前走,月影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跟隨裴風前往書房的路上,正好碰到前去稟告回來的下人。
一路上,裴風還是不忘確認月影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不知月影姑娘與姜姝姑娘是如何認識的?”
月影明白裴風的心思,毫不保留回道:“姑娘失蹤逃出那日,在山林里碰到了月影。月影當時身受重傷,是姑娘救了我。”
“所以月影姑娘留在姜姝姑娘身邊是為了報恩?”
“是,但姑娘對外稱是月影救了她。”
“她為何要這樣做?”
“大概是想保護月影。”
“月影姑娘的話,裴風不太理解。”
月影停下腳步想了一會,抬頭回道:“也許姑娘是心疼月影吧,她心疼月影無父無母,執意想將月影留在身邊,又擔心王爺不答應。”
“只要姜姝姑娘喜歡的,王爺一般不會輕易拒絕,想必這其中是另有隱情吧?”月影猶豫的那一小會,裴風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知道滿不過,月影只能選擇沉默。
但她又不能向眼前坦白天涯海閣的事情,她離開前答應過閣主。
“你就是王爺前日跟我所提的那位殺手?曾參與了刺殺姜姝姑娘的那場任務?”
月影驟然抬頭,“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你。”
“對,你說地沒錯,我是曾經想取姜姝姑娘的性命。既然你知道了,想怎么處置隨你。”月影沒有想逃,也沒有想為自己辯駁。
她一動不動站在裴風身前,模樣視死如歸。
也許死早已與月影擦身而過許多次。
看著月影呆頭呆腦,不知反抗的模樣,裴風卻是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