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門也被秦以澤推開了。
在那一刻,顧喬喬又看到了一個清冷如雪的秦以澤,他的神色不大好。
沒有了往日見到她的眉目柔和。
想來是展雁翔的死打擊到了他吧。
對于秦以澤這樣的人來說,他此時一定是非常內疚的。
沒等顧喬喬開口,秦以澤拉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顧喬喬的床前,緩緩的拉過了顧喬喬的手,輕輕的握住,低聲問道,“喬喬,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顧喬喬忙開口道,然后問秦以澤,“晚飯吃了嗎?”
“吃了。”
“那些人交代了嗎?”
“嗯,基本算是交待了,都是來自于東亞的雇傭兵,他們的頭是那個服毒自盡的人,叫大頭,是刀疤的隊長,因為得罪了滇南的大毒蛇來我們國家躲避,他們只知道大頭的上面是一個叫首領的人,至于那人是誰,因為都是大頭和他聯系,所以,他們并不知道,而他們的窩點等我們去的時候已經被炸毀了……”
秦以澤一反常態的將今天的后續事情都告訴了顧喬喬,他的手依然握著顧喬喬的手,這一次,顧喬喬感受到了來自于秦以澤手心的汗意。
她沒動,而是輕聲的問道,“那個叫首領的人,你說是不是寧宛如,也或者是寧宛如后面的人?”
秦以澤搖搖頭,“沒有證據。”
忽然,他松開了顧喬喬的手,坐在椅子上,用雙手搓了一下臉,隨后他眉目低垂,聲音沙啞而又低落,“喬喬,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展雁翔在草甸里,我沒能救下他,我很難過……”
其實對于秦以澤來講,對于這樣的死亡并不陌生,可是,對于今天,他很自責。
那時候,他應該直接帶他們回去的……
那么后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別難過了……”顧喬喬身子朝著秦以澤探去,低聲的說道,“你已經來的很及時了,當時有一個黑衣人在數數,我不得不站出來,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打死了那兩人,我們還不知道死幾個呢,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太喪心病狂,沒有人性!”
事情已經發生了。
時光不能倒流,所有的假如就沒有了意義。
什么時候,被害者要去不停的自責假如當初如何如何呢,為什么害人的人,不放下手里的屠刀?
所以,在這樣的事情上,他們都沒錯,他們要做的是將害人的人繩之以法,得到應有的懲罰。
秦以澤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很快的調整了情緒,這個世界上沒有假如,有的只是尋求事實真相。
“林清歡醒了,說是大頭殺死了展雁翔。”秦以澤平靜的開口道。
“那個服毒的男人?”
“嗯,就是他。”
“那就這樣了嗎?”顧喬喬皺眉問道。
“還在取證中,這需要一個過程。”秦以澤耐心的和顧喬喬解釋著。
“那林清歡受傷嚴重嗎?”顧喬喬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沒傷到筋骨,但是傷的不輕。”他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