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霸氣側漏
霸氣側漏啊。
霸道總裁范十足……蕭櫻挺感動,要知道鳳戈這種人,屬于性情不外露型。喜怒哀樂顯少表現在臉上。
“好,誰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們聯手要那人小命。”
鳳戈看著蕭櫻,前一刻還冷著一張臉,下一刻突然挑眉,然后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
“……悍婦。”
“五哥不喜歡悍婦嗎?難道五哥你更喜歡小鳥依人些的?”
蕭櫻表示,自己其實挺小巧,雖然性子有此……勉強也能演演小鳥依人的。鳳戈擺手。“這樣便好。”
“……好遺憾。”
怒意已經被蕭櫻攪得七零八落了。
“調皮。”
“我難得有機會安慰五哥,要不五哥你再多氣一會吧。”蕭櫻雙手合十,做了個懇求的動作。
鳳戈有些招架不住了,側頭輕咳。
怎么辦?一氣之下叫人請來蕭櫻,原本是打算問一問蕭櫻昨天都和阮家父子說了什么的?雖然蕭櫻已經一五一十向他轉述過了。可阮家父子怎么突然一改先前的蟄伏之勢,竟然敢來驛站當面向他開口。
說阮家要娶蕭櫻過門當少夫人。
鳳戈也知道自己不該遷怒蕭櫻,可即便把阮老爺打了個傷筋動骨,依舊不能消了心頭之氣。不想蕭櫻進來,不過短短幾句話,他對她,便再也氣不起來了。
想必將來,他這夫鋼,委實有些難振啊。
“五哥不氣了嗎?不氣我就要去辦正事了。”
鳳戈這才轉頭,用眼神詢問蕭櫻所謂的正事是什么?
“去見阮擎的生母。”
“左老爺的外室和幺子……”
這么說也沒錯。蕭櫻點點頭。“不急,晚上再去,讓她再多急一會。”
鳳戈既然這樣說了,蕭櫻自然點頭,想著那女人應該有幾分手段,多晾一晾她,確實能挫一挫她的銳氣。那么接下來……“阿櫻,我懷疑,阮擎當年之所以出現在秦家滅門案的現場,恐怕和阮家脫不開關系。”
“我也懷疑這事和阮家有關。
這么多年,阮老爺一直蟄伏。阮家明面上只放出一個阮夫人……而阮夫人性子蠻橫,毫不講道理。更是以折磨漂亮女子為樂。我在想,事情一旦敗露,阮家必定受其拖累,阮家父子為何一直縱容著阮夫人行事?
先前以為是阮夫人太過強勢,阮家父子勢弱,如今看來,傳言未必屬實。”
“……我讓風一去牢里見一見阮夫人,把阮家的事情和她絮叨絮叨。”
鳳戈毫不在意的說道。
蕭櫻心想,絮叨這個詞,用的委實合適。
這事還真的就風一最適合。“我早就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去見阮夫人。”
“我家阿櫻如今越發的厲害了,已經早會未雨綢繆了。”鳳戈打趣般的贊道。
“我早就學會未雨綢繆了?當初選了五哥,還不夠未雨綢繆嗎?五哥難道沒有發現?”
“……越發的伶牙俐齒了。”
蕭櫻笑。
說過阮家的事,蕭櫻和鳳戈提起認父的事情。
“我想著,父親還是要認的。鳳曄和蕭二皇子都一口咬定我便是蕭笙。我雖然不記得了,可想必回到京城后,會有更多認識我的人能夠證明我的身份。
雖說我這身份和五哥的大業有些沖突。
可我想著,有個身份加成也挺好,至少到了京城后,沒人能輕意動我。這樣五哥做起事來,也不會顧首顧尾。”
“……可是,我卻不能和父皇提起你我之事。”
“這事不急,我還小。”她才十五,在現代才上中學的年紀,她一點也不急,再等個十年八年都行。
鳳戈以為蕭櫻這話是說出來安慰他的。
越發覺得自己心中有愧。
他在意她,卻不能明目張膽的讓她走在他身邊。
先前之所以將他們的身份透露出去,是想讓蕭櫻以幕僚的身份,暫時留在他身邊。
這樣她在京城也好立足。
如今有了蕭子彥這位領國皇子……
他和蕭櫻的事,自然便沒人敢說三道四了。只是這也注定他和蕭櫻的關系暫時不能大白于天下。
這對一個姑娘來說,實在是太委屈了。
“阿櫻,此生,我必不負你。”
“恩。我信。”
兩人旁若無人的又膩味了一個下午。至于蕭子彥,自然只能悶在屋里吹胡子瞪眼睛……
直到晚飯后,蕭櫻終于動身去往后罩房,去見左老爺的外室和幺子。
風一故意將母子二人關在一起。
才進了后院。蕭櫻便聽到有年輕男子大聲斥責……“我餓了,你要餓死我嗎?”
然后是婦人好脾氣的安慰聲。“言兒,你且忍忍。”
“忍!你讓我忍,我都一天沒吃飯了。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去給我要些飯吃……我要吃烤雞,我要吃八寶鴨。”
風一陪著蕭櫻同來。聞言臉上難掩鄙夷之色。
“左老爺這位外室生的兒子,養的十分嬌貴,可謂是要什么給什么。便是要天上的月亮,左老爺怕是也會命人搭云梯去摘。”
“就養出這么個敗家子。”先前聽說左老爺挺寵這個幺子,蕭櫻還以為左老爺是愛才呢。
“……興許在左老爺面前,是個乖順的吧。”風一猜測。
蕭櫻不置可否。
屋中的對話繼續進行著。
“娘去哪里給你找烤雞和八寶鴨。言兒,你且忍忍,你爹一定會來接我們母子的。”
婦人聲音倒是始終慈愛。便是兒子如此胡鬧,也不見語氣中有什么怒意。“這個女人倒是個棘手的。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慌亂過。”
蕭櫻心想,那是自然。
經歷的多了,自然就處事鎮定了。
這些年,她能一直籠絡住左老爺,而且自己生的兒子還能被左老爺捧在手心里,可見這人自然不是個簡單的。
“……去弄只烤雞來。”
風一不解,難道還真的把那個敗家子喂飽啊。
“……釣魚,得有餌啊。”風一明白了,蕭櫻也沒進屋,就站在外面聽屋中母子的對話。
從始至終,都是少年在抱怨。女人在安慰。
少年罵罵咧咧,女人聲音如故。
少年哀求喊餓,女人依舊沉穩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