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訟

第三百六十四章 隱晦的耀武揚威

蕭櫻自然不會懷疑面前兩個男人同時心里冷冷一哼。不過面上倒是齊齊點了頭,一幅讓蕭櫻放心的模樣。

“我今日便跟著聶兄行事吧。不管誰來,想見你便見,不想見便不見,有我在呢,總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蕭櫻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至于聶炫那根花哨的,打算拿來當禮物送給蕭櫻的馬鞭,自然便被鳳戈收進了袖子。

想要靠這些小玩藝討好他的阿櫻,做夢。

他的阿櫻才不是眼皮子淺的姑娘。

送走了兩尊瘟神,蕭櫻輕嘆一聲,接過丁香遞來的清火茶。“聶公子怎么了?臉色有些難看啊?”丁香擔心的道。

和聶炫相處一路,那人雖然面冷了點,話少了點,可一旦遇事,一定沖在前面,是個厲害的,丁香對厲害的人有著本能的崇拜。“沒什么,一大早便看到不想見的人,心里不舒坦了。”

“誰是聶公子不想見的人?難不成是殿下?”

蕭櫻心道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心寬成碼里亞納海溝,便是心眼小的針都穿不過。“……算了,你去大門那邊盯著吧。如果聶家小姐來了,便攔一攔她。如果是聶家老夫人的人,便放她進來。”

丁香一臉迷糊的點頭。

果然不出所料,不足半個時辰,聶家那位小姐竟然親至。

她盛裝出行,看起來可比蕭櫻更像個郡主。丁香本能的不喜歡花孔雀。心道這姑娘不過是聶家二房的女兒,怎么把自己當成聶家正經的主子,出入丫頭仆婦的跟了十幾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郡主呢。

丁香毫不客氣的將聶家小姐攔在了芙蓉院外。

看著聶家小姐一臉的氣急敗壞,心情奇好。

聶家小姐鎩羽而歸,昨天還是她的院子,今天想要進門,都要看一個小丫頭的臉色。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管她打賞她什么,她都照單全收,可死活不讓她進門。

損失了百十兩后,聶家小姐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

自己不管給那丫頭多少,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一怒之下,聶小姐甩袖而去,片刻后,聶老夫人院中的管事婆子果然不出所料的露面了。

丁香依著蕭櫻的話,將人放了進去。

管事婆子本來有些忐忑,自家姑娘都被擋了回來,她一個下人,難道郡主還會給她面子不成。

她雖然是老夫人院中的,可自覺沒這么大的面子。她本想著回去必定被重罰,不想這位蕭郡主竟然客客氣氣的將她請進了花廳。

管事婆子小心翼翼的抬頭,將蕭櫻的模樣收入眼底。

心中不由得一陣驚詫。

相傳這位郡主模樣普通,性情暴戾,可她出身高貴,蕭家又子嗣單薄,所以被寵的不成樣子。敢明目張膽的追男人,而且追到男人家中。這樣的姑娘,若不是有個郡主身份,誰會稀罕。

婆子本也覺得傳言屬實。

可此時看到蕭櫻,管事婆子突然有種全身戰栗之感……

面前的姑娘一看就是出身高貴,教養良好。她靜靜坐在那里,只微微一挑眉,便讓她覺得有些腿軟,想要不管不顧的跪地行禮。

她也這么做了。

蕭櫻笑笑。

“媽媽不必多禮,平身吧。丁香,看茶。”

“多謝郡主,多謝郡主,奴婢奉了老夫人之令,過來請郡主去老夫人院中一敘。老夫人年紀大了,腿腳有些不利索,不便親至。便吩咐灶上準備了一桌京城的點心,請郡主賞光。”

“五哥以后好好和聶公子相處,可不許用權勢壓人。”

鳳戈自然點頭。“你放心,本王不是那樣的人。”

“不必了,我和阿櫻一聲便好。”

聶炫:“……”這么毫不猶豫的敗壞蕭櫻的名聲真的好嗎?聶炫真想問候鳳戈的八輩祖宗,可想著他的祖宗都姓鳳,聶炫只得含恨怒瞪鳳戈。

“殿下打算在這里留多久?我好吩咐下人安排給殿下安排一個住處。殿下住在這里,實在是太過屈尊降貴了。”

聶炫心中輕哼。

絲毫沒看出鳳戈想和他繼續做朋友的意思。

想來這男人的話是說給……果然,下一刻蕭櫻挑了內室簾子出來,臉上果然有些喜色。

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其間鳳戈索性破罐子破摔,還親自喂蕭櫻喝了兩口清粥,直讓一旁服侍的丁香恨不得自戳雙目,不忍直視,實在不忍直視啊。下次見到風一一定要和他好好絮叨一番。

原來公子在姑娘面前,竟然是這樣的公子!

二人才用過早膳,聶炫便到了。

“不必了。我如今的身份只是阿櫻的身邊人。和聶公子……異曲同工。”

鳳戈這話依舊帶著醋意,如果聶炫聽不出來,那他就真是個棒槌了。“聶家人口中傳出來的污言穢語,殿下不必在意。”“……他們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本王在意,本王在意的只有阿櫻。聶公子,我們先前能成為摯友,脾氣秉性自然是相投的,本王其實并不想失去聶公子這個朋友。”

“……昨夜。”

“怎么不打聲招呼,我也好為殿下安排住處。”

罷了,反正自己在蕭櫻眼中也沒什么形象可言了。

矜貴的,高傲的鳳五殿下,終于明白何為灰溜溜了。

可當他看到鳳戈大刺刺的坐在屋中,而且占了主位,臉上神情瞬間一僵。“……五殿下。”“聶公子。”鳳戈輕笑著,一臉和氣的和聶炫打招呼。

相比之下,聶公子的臉就有些發黑了。

“殿下什么時候到的?”

他手中拎著根鞭子,看著像馬鞭,可比馬鞭要細,更柔韌些。

他本來唇角微帶笑意。吆喝著阿櫻,說給她弄了件好東西……

第三百六十四章隱晦的耀武揚威

終于還是開了口,想必因為昨晚那一幕,他忍了一晚上,終于忍耐不了了。本來也不需要忍的,他完全可以直接將想法告訴她。她又不是不通情理。他們二人之間,本也不需要互相猜忌。直來直往多好。“好,除了五哥,我這輩子不會和任何男人一起曬月亮。”

鳳戈臉色一僵,頗有幾分一言難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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