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潯四點多鐘就醒了,但是她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疲憊,凝了凝心神,江潯喝下一瓶凝露。
快到五點的時候,宿管阿姨終于打開了宿舍樓的大門,江潯背著背包往教室跑去,此刻教室里一個人沒有,江潯在教室里尋了個空地就開始練起淬體術。
經歷了末世,江潯更加愿意相信武力,這個世界她沒有了異能,所以只能全力的練習淬體術,有時候暴力遠遠要比道理簡單的多。
五點四十幾分的時候,江潯聽到樓道里有腳步的聲音,這才不急不緩的停止了修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回到座位上江潯便開始看課文,將高一到高三的課本拿出來一本一本的開始看,不看也沒辦法,原身對這些知識也是一知半解,腦子里就像一團漿糊一樣。
也幸好她是文科生,不必向理科生那般費腦子,大多數只需要一個勁的背就成了。
江潯一本書看了有十幾頁,才終于有人走了進來,江潯沒有抬頭,依舊在翻看著書本,現在一頁書上的內容江潯只需要認真看一遍就能記住,難一些的看兩遍也能記住,比昨晚的記憶力又好了許多。她知道全都是凝露的作用。
腳步聲在江潯旁邊停了下來,只見仲周斜做在一旁的課桌上,挑了挑額前的碎發。
“江潯,我身上的傷全好了,你也不用擔心了,不得不說我的身體素質真心不錯,一夜下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感覺我比以前更帥了!”
江潯白了他一眼:“自戀是病,得治!”
“嘿嘿,自戀才不是病,自戀是對自己的充分肯定……”
江潯打斷了他的話:“你打擾到我背書了!”
仲周:呵呵,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昨天江潯給仲周喂凝露的時候,仲周意識有些模糊,而且是拿教室的一次性水杯喂給他的,他以為喂他喝的是水呢。
這時候的學生一般只要身體沒什么事,都不會打電話給家長,有時候他們更害怕家長知道他們受傷了。
六點過后,陸陸續續的有學生走進來,魏月月跑進教室后看到江潯一個健步就竄了過來
“潯潯,你怎么不喊我就走了啊~”魏月月一副好委屈好委屈的模樣搖晃著江潯的胳膊。
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好似在說:快來安慰我,快來安慰我……
被人攥著胳膊撒嬌,江潯還是第一次經歷,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冒起來。
魏月月撒嬌半晌也不見江潯安慰她,就見江潯一臉古怪似乎又在隱忍什么。
魏月月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潯潯,你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嗎。”
江潯深吸了一口氣,將魏月月的手給扳下來,嘴上帶起一抹笑:“沒事,班主任快來了,你趕緊回座位上去。”
“哦,有什么事記得和我說哦,知道嗎?”魏月月不放心的叮囑著。
江潯點了點頭,魏月月這才回到座位。
上午有一個大課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江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指尖輕輕觸碰虎口處的印記,一陣溫熱的觸感傳來,卻并沒有凝露生成。
江潯難掩失望之色,很快又恢復平靜,這樣珍貴的東西又豈是天天能產生的。
時間被一張張試卷覆蓋,第三天的時候,江潯又得到了一滴凝露,而她手里之前稀釋二十倍的凝露已經沒剩多少了。
這次江潯將這滴凝露稀釋了十倍,二十倍的凝露對她已經沒有了多少效果。
很快,高三下學期的第一次月考來臨,這一個月的時間江潯已經將高一到高三的課本全都看了一遍,里面的內容也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
除此之外,文科數學只是學一些基礎知識,一些題目范本搞懂了做其它的題目就簡單了許多。
然而江潯卻并不想引人注目,如果她的成績突飛猛進肯定會引起一些懷疑,那就是她作弊了。
所以江潯只是比以往考的好一些,潤物細無聲的方法最是巧妙。
月考過后正好又輪到放假的時間,江潯只將凝露、美容膏和作業帶在了背包里,這一個月只出不進,美容膏還沒有賣出去,讓江潯有點捉襟見肘。
往車站走的時候,江潯發現學校周圍的大轉盤那里忽然多了許許多多的攤販,人來人往接踵摩肩的很是熱鬧,江潯翻找了下原身的記憶,這才知道原來是縣城集會。
集會的時候,縣城周圍所有小鎮的攤販都會聚集在這里,這時候不僅東西多樣,有吃的有玩的,價格也要比平時便宜一些。
“哇,潯潯,是集會哎,我們快過去看看。”魏月月說著就拉著江潯往人群里面鉆。
江潯任由她拉著,果然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習慣,現在江潯已經能夠面不改色的面對魏月月的各種撒嬌跳脫。
集會上有許多小玩意,江潯并沒有任何買的意思,只是看著魏月月挑挑撿撿。
路過一處攤位的時候,虎口處忽然閃過淡淡的溫熱,江潯眼睛微瞇,隨即蹲了下來查看著攤位上的東西。
這個攤位上擺的是一些銅錢還有一些看著很舊的東西。
江潯指尖一一從這些東西上略過,最后停在一塊令牌上,虎口處的印記變得有些熾熱,隨手將令牌拿起來,這令牌灰不溜秋的,上面刻著兩個字,可惜江潯并不認識。
令牌只有巴掌大小,材質似銅非銅,拿在手里卻輕飄飄的,好像塑料做的一樣。
捏了捏令牌,令牌卻沒有任何變化,這讓江潯不由得暗暗生奇,如今她的手勁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一塊緊實的木頭都能讓她給捏碎了,更何況這塊輕飄飄的令牌。
江潯不動聲色的舉著令牌問:“老板,這塊令牌怎么賣?”
“一百塊錢。”
這個攤位有些冷清,老板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穿著有些破舊的衣服抱著腿坐在墊子上,估計是學生問的多了卻沒有一個買的,所以對她也有些愛答不理的。
“一百塊錢!老板你逗人玩呢!”魏月月難得見江潯開口問價,一聽這價格立馬發飆了。
江潯沖著她搖了搖頭,對著攤主道:“老板,我是真的要買這東西,你給個實誠價。”
這里畢竟只是集會而不是那些古玩城,所以并不用擔心被宰。
老頭看了江潯一眼,見她并不是開玩笑,緊繃著的臉總算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