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許婉婉整夜未眠,蕭博文倒是jing力充沛,但是第二天清醒之后,看著睡在身邊的清如和問渠,整張臉黑得如黑炭一般。
“你們怎么在這?”他怒吼。
清如和問渠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回答“不是世子您昨日讓我們留下來的嗎?”
蕭博文深吸一口氣“昨日你們送來的酒中到底摻了什么東西?”
問渠哭泣道“就是普通的酒啊,世子爺,您難道還懷疑我們姐妹算計你不成?我們哪里敢呢?您要是真不信的話,那昨晚沒喝完的酒還在桌子上呢,您大可以讓人去驗驗。”
清如也紅著眼睛說“世子爺,妾身知道您最寵愛許姨娘,可我們也是您的房中人啊,您就這么嫌棄我們姐妹嗎?”
然而蕭博文此時卻不聽她們的解釋,他堅信自己被算計了,他怎么可能背叛婉婉呢?
想到許婉婉,他立馬慌張了起來,昨日清如和問渠刷手段歇在了他這里,婉婉是不是知道了?她會不會很生氣?
“來人?送她們回去,沒有本世子的吩咐,誰也不能放她們出來。”
被他這么無情的嫌棄,清如和問渠哭得梨花帶雨,她們訴說著以前伺候的情分,但蕭博文卻是只字不聽。
“昨日這些酒菜可有人動過?”讓人帶走兩姐妹之后,他又問外面守著的小廝,這小廝是從小跟著他的,他最放心。
“回世子,沒有。”
“沒有最好。”蕭博文松了一口氣,他肯定酒菜被人動過手腳了,不然昨天他不會背著婉婉做這樣沖動的事。
“昨天的事你……”他又想質問小廝昨天晚上為什么沒有阻止,可是轉念一想這樣問小廝也沒什么用,畢竟清如和問渠也是他的妾室,他昨天神志不清要寵幸,哪個下人敢阻止呢?
只是這樣一來婉婉心里不知道該有多傷心“昨晚許姨娘過來沒有?”
“回世子爺,沒有。”
蕭博文來不及洗漱的就前往許婉婉的院子,他生怕許婉婉一時想不通做了傻事,也生怕她從此不再理自己。
一夜沒睡的許婉婉此刻憔悴的不行,昨天呆坐了半夜,一直沒聽到清如和問渠從蕭博文前院出來的消息,她心如死灰,最終收拾了兩身簡單的衣物和首飾,她決心要離開王府,她無法接受自己被心愛的人背叛。
蕭博文不讓她生孩子,卻轉頭去找別的女人生,他到底將她當做了什么?
因為許婉婉是蕭博文最寵愛的人,所以她在這座王府內除了幾處重要的地方,基本都是來去自由的,因此她要出王府,也沒有人阻攔。
等蕭博文趕來見到人去樓空的小院,瞬間紅了眼睛,他沒想到許婉婉會這么決絕,她真的不要自己了?
“這么大個人,你們都看不住嗎?”蕭博文朝下人吼,“人不見了你們都不知道?”
“世子,許姨娘她誰也沒說啊,奴婢們確實不知。”小丫鬟和婆子紛紛跪下。
“那還不趕緊去找?若是人找不回來,就將你們一個個的全部發賣了。”
“世子妃呢?”他又吼,“她是怎么管家的?一個姨娘在后院消失了,她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又在故意裝病嗎?”
“世子是在怨我女兒沒有照顧好你的妾室?”宋氏今日是來看望女兒葉秋的,誰知一來就聽聞許婉婉失蹤了,便和女兒一起來看看,誰知竟聽到了蕭博文說的這樣一番話。
葉秋則是苦笑“世子以為我是在裝病?難道太醫院那么多太醫都是吃干飯的嗎?我管家?雖說名義上是我在管家,可實際上這個王府到底是誰在管世子心里難道不清楚嗎?更不要說世子您平時是怎么寵愛許姨娘的,她如今在這府中的權力不比我小,不然門房的人見著她出府為什么不敢攔?”
說著她又哽咽了起來“她許婉婉是世子你心愛的人,我這個正房就什么都不是了是嗎?她自己要離開,這你都能怪到我身份?世子,你這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既然世子這么厭棄我,倒不如我去向陛下請旨和離了吧!”
吼完這句話,葉秋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現場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宋氏對著自己帶來的丫鬟大吼“快去請侯爺,我的秋兒要是再待在這王府,遲早被氣死過去,太醫,太醫去哪兒?”
聽到葉秋說要和離,聽到宋氏說要請鎮遠候將葉秋帶回去,蕭博文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沖動了,此時聽到消息的安王妃也趕了過來,她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后狠狠的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然后要安排葉秋回院休息,但是被宋氏無情的拒絕了,堅持要帶葉秋回侯府。
很快鎮遠候就帶著人闖進來,強勢的接了人回府,這事鬧的沸沸揚揚,他一點都沒有顧及兩府的情面。
葉秋這么一暈,事情也就傳開了,蕭博文和許婉婉這對真愛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此時出逃的許婉婉還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找了一家客棧兀自神傷著,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危險靠近。
許婉婉在王府養尊處優慣了,找的客棧也要最好的房間,她一個單身女子,財又露了白,不被有心人盯上才有鬼。
不過許婉婉是幸運的,因為她被剛回京的大長公主的親孫子給救了,大長公主當年遠嫁江南,夫家是書香世家,一家人都是讀書人,唯有這二孫子,不喜文喜武,也不喜江南柔弱的水鄉女子,被氣得不行的大長公主趕來京城相親。
誰知這親還沒相,卻對許婉婉一見鐘情,雖然許婉婉也似那柔弱的水鄉女子,但他就是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也怪許婉婉,明明已經嫁了人,卻沒有梳婦人發髻,對長公主親孫子的照顧,也沒有明確拒絕,她甚至想著,既然蕭博文背叛了她,那么她找一個全心全意都是她的男人渡過一生也不錯,她以后和蕭博文最好不要再相見了,大家就從此天各一方吧,以后蕭博文在想寵幸誰都和她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