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奸這種事,最能迎合大家的惡趣味。
尤其黑暗里從床的位置傳出曖昧的聲音,更是讓人興奮又期待。
“咔嚓”,隨著拉線盒一聲輕響,燈光給屋里帶來一室光明。
床上坦誠交疊的兩個人,頓時無所遁形。
疤瘌眼不知道是從床上跳下來的,還是被褚乾東媳婦驚慌之下踹下來的,一下站到床前地下。
被子就被褚乾東媳婦裹到自己身上。
跟來抓奸的女人一看疤瘌眼白花花的肉色,驚叫著躲到屋外。
要說這褚乾東媳婦也是個厲害角色。一驚之下馬上鎮靜下來。
胳膊伸到被子外頭一把就把衣服撈到被子里。躲在被子里就開始穿衣服。
反觀疤瘌眼就差遠了。被大家圍觀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找東西遮擋自己。
慌亂之下也找不到東西,只找到個掃床的小掃帚。
那掃把只有成年人的巴掌大,聊勝于無吧。
何大毛受過何小西的交代的,哪里會讓褚乾東媳婦把衣服穿上?
穿上衣服還怎么臊著她?
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上前就把褚乾東媳婦連人帶被子給攜到地下。
“你先下來,我拿個被單給大路裹上,這樣光著腚有傷風化。”
把床上的被單扯下來,罩在疤瘌眼的光屁股上。
一手拽著褚乾東媳婦,一手拽著疤瘌眼,就把兩個人給往外拽。
褚乾東媳婦站到地下,就顧不上穿衣服了。兩只手緊緊抓著被子。
不抓不行啊,不抓住被子,就走光了。
兩個人肯定不愿意跟著何大毛出去。掙扎著躲何大毛的手。
何大毛帶來這么多人也不是吃素的,硬是把兩人給拽了出去。
何小西早就支著耳朵聽消息呢。這邊一傳回去說成功了,何小西就跑來圍觀了。
何小西到的時候,褚乾東媳婦正哭得梨花帶雨。
“我喊他來是討論工作的,誰知道他這人會這樣?竟然見色起意對我動手動腳……。”
何小西真是對褚乾東媳婦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這份隨機應變的工夫,許多人都拍馬趕不上。
不僅見機快,還心狠手辣,臉皮厚實。
難怪褚乾東被她戲弄于股掌之間。褚家人也拿她沒辦法。
這個強奸的罪名若是被扣實,疤瘌眼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疤瘌眼當然不愿意,嚷嚷道:“你個臭女表子,明明是你勾引老子,……。”
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何況這種野鴛鴦露水夫妻?
不過,褚乾東的供詞更有利于何小西。何小西本來就是算計疤瘌眼為主,她只是捎帶著。
現在通奸升級為疑似強奸,審訊的事情就不歸水洞村管了。
何小西讓村里的婦女帶褚乾東媳婦去穿衣服。
至于疤瘌眼,就裹著被單湊合著吧。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被送到鄉里去了。
鄉里也不能草菅人命。很快查清楚確實是通奸不是強奸,兩個人被關到土樓勞動改造半年。
本來如果沒有褚乾東媳婦反水的那一出,兩個人最多被村里教育一番,撤銷職務就算了。
這么一鬧騰,影響太壞了,就被送去勞動改造了。
何小西無比失望啊。鄉里的干公安們也太秉公執法了。
不過也不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何小西抓他們的奸,也不是要立竿見影。好好戲還在后頭。這次只是給他們留一個污點。這件事情還會有后續的。
褚乾東家的人不會放過他們倆的。
就算褚家能忍下這口氣,何小西也還有其它手段,讓疤瘌眼恨不得沒投胎做人。
水洞村“借”出去糧食不久,水洞村學校里的民辦教師們就全部轉正成為公辦教師了。
本來還擔心隨時會被裁掉回來種地的喬可勛他們,放心多了。待遇也比之前好多了。
每個月發的糧食,再買一點村里的菜葉子配上,一個人的配給,就能養活自己以往還能貼補一下家里。
喬晏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水洞村的村長了。要說他討厭他們家吧,正眼都不看他們。
不僅自己不拿正眼看他們,還不讓別人到他們家玩。一直在孤立他們家。
他跟村長家小駒和何大妞是同學。小駒找他玩,每次都很快被叫回去。
他大妹跟村里友朗叔家的陸海燕是同學。陸海燕有時候會到他們家玩。
何小西看到陸海燕到他們家玩,馬上給她安排了個活。讓她幫著大炮媳婦管理勤工儉學的手工活。
陸海燕就沒有空閑到他們家玩了。
一次是巧合,次數多了由不得他要多想。他父母都察覺了。
可是村長為什么又給他父母轉正?
喬晏正想著這事呢,就看到何小西迎面走過來。
喬晏停在路邊,看著何小西旁若無人的走過去。
她旁邊走著的小駒想跟喬晏說話,被她一把給薅走了。
村長卻不阻止喬昱去他們家找她侄女玩。小少年很低落。村長只是討厭他,并不討厭他的家人。
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來自己做了什么讓人討厭的事情。
教師轉正不久,養老院也批準了。
申報之前,水洞村的養老院已經有雛形了。所以這次批準下來,并不完全是照顧人情。他們本身硬件也合格了。
特殊時期,上級只是給了水洞村的養老院一個名份,并不能給太多實際的支持。
只能按照送來的人數,給予一定量的糧食補貼。糧食配給量也是杯水車薪。只能維持著不餓死罷了。
何小西本來就是要的名份,所以也算不得失望。
“呸呸呸,”徐阿姨把嘴里吃著的菜葉子吐出來。
何小西往她那里看過去,就看到她身前放著的辣椒葉子。
“這個不能吃。”何小西說。
前世的時候,何小西也嘗試過吃辣椒葉子。嘗試了許多種方法。拿水煮,用水泡,煮過再用水泡……。
能想到的方法都試了,還是苦的不能下咽。
“不能吃,還不如柳樹葉呢,拿水泡泡就不苦了。”徐阿姨說。
說了一會話,徐阿姨又把話題扯到褚鳳雛身上。
“褚大夫在哪學的醫術啊?怎么回來了,沒在城里藥堂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