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經

第824章戰斗情誼

魏誠剛抬眸看了一眼老張,把手中的槍收起來。

老張知道魏誠剛的身份。雖然不是同一系統,但是魏誠剛的身份不是他能輕易置喙的。

魏誠剛似黑似白的灰色身份,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也用不著跟他解釋。

褚鳳雛他們坐的大車,騾子已經安定下來。站在路邊上噴著響鼻。

尸體抬上車,大家不太愿意跟私人同車。反正離村子并不太遠,大家都跟在車后頭走。

老張默不作聲跟著大家往回走。魏誠剛和何小東各牽著一匹騾子和馬走在他的旁邊。

雖然兩個人既沒有眼神的交流,也沒有語言的交流,老張就是感覺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

或許是共同對敵的戰斗情誼吧,老武想了個牽強的理由。

很快就到了山口位置。

在山頂往下推石頭的趙武,和沖著騾馬射箭的李小斗都被抓捕歸案。

兩人看到大車上遁地鼠的尸體。那大睜著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和額頭正中的血窟窿。

兩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一股騷臭氣從他們身上傳出來,腳邊多出一汪小水洼。

即便是最和藹可親的人民公安,面對罪犯的時候也難免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更何況這些人跟戰場上下來的士兵們一樣,許多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心理方面的隱患。

對待家里人的時候都做不到心平氣和的說話,都是命令式的語氣。對待罪犯,基本就是一個不好就上“手段”。

所以有些時候先入為主認定某人是罪犯,先打了。過后澄清了,對方是守法公民。往往就會有嚴重的后果。

負責看守兩人的小公安,推著兩人:“快走,走快點,跟上。”

兩個人嚇得腿軟,哪里能走得快。催了幾次無效以后,看守的小公安們開始罵罵咧咧,上腳踢。

或許是對這種人就得用非常之法。踢了幾腳之后,兩個人慢慢能跟上隊伍了。

發生槍擊的地方,距離村子畢竟還遠。在村里焦急等待的人們,并沒有聽到槍響。

看到大車上拉著著死尸,又看看她哥呆滯的神情,再看看老武他們那一隊公安,何小西只覺得心跳加速。

村里人跟趕廟會似的,扶老攜幼前來圍觀。

何小西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此時也不適合詢問。只能斂了心神安排人維持秩序,燒水做飯招待來人。

把事情安排下去,何小西才找到機會跟何小東單獨交流。

陸擁軍對何氏兄妹說:“你們過去說話,我給看著人。”

何小西點點頭。陸擁軍做事就是讓人覺得細心又熨帖。

“死的人是遁地鼠,打死他的人是我在x城救下的那個人,當初我們把他放在一個荷國人開的診所外面,他沒有死。”

何小東添著嘴唇說道。

“他會不會揭發你?”何小西只關心這個。

何小東搖搖頭。他心里亂著,搖頭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何小西卻當成他的意思是對方不會揭發他。

既然不會揭發他,就不用擔心了。不然的話得讓她哥趕緊跑。就算是不逃,也得去密室里避避風頭。

何小東沉默的修理著馬韁繩。魏誠剛站到他身后,給他遞著工具。

何小東接過工具,才發現是他。

“我姓魏,需要我幫忙嗎?”

“哦,幫我扶著。”何小東慌亂的說著。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對方。

沉默著修好馬韁繩。魏誠剛拍拍手上的灰塵:“好了。”

何小東聽著他似是一語雙關的話,沉默著收拾工具。

吃了飯,把案情跟村里通報了一下。老武他們就要走了。

往村外走的時候,何小西問老武:“這個案子能扯出南城肖家嗎?”

何小西當然希望能把肖家所有涉案的人一網打盡,以絕后患。但是她心里也清楚,這件事不容易。

跟南城肖家聯系的遁地鼠死了。李小斗這些外圍的人員,肯定是遁地鼠來到煤城才收買的。他們指證不了肖家。

這件事情可能就隨著遁地鼠的死跟南城肖家撕開了關系。

不過,遁地鼠死了也是好事。他若是不是,肯定也得咬出來何小東立功贖罪。

何小西問老武:“我們就只能被動防衛了嗎?南城肖家不會罷手吧?

買兇殺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他們都敢做,這件事情大家淡忘了以后估計還得出手傷人。”

老武沉思。

“你想怎么做?”老武覺得何小西不會沒有想法。

她問自己,可能是已經有想法了,想問問他的意見。更有可能是想讓自己配合她。

“一不做,二不休。”何小西說,“干脆就把這件事情鬧大,即便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肖家人干的,也要讓輿論給他們定罪。”

老武點頭。

鬧開了也好,以后褚鳳雛的安危就著落到南城肖家身上了。就算是褚鳳雛走路不小心自己跌倒了,人們也會往陰謀上猜疑。

南城肖家不僅不敢再對褚鳳雛出手,肖家老頭為了仕途還得保他平安。

“肖凌瑜的小舅子在煤城,現在在咱們的監控中,我回去就讓人把他抓了。”老武說。

“通過李科長跟陳部長聯系一下,讓他們直接聯系肖凌瑜,不要用原來的渠道傳信,就說事關重大,才跟他直接聯系的。”

肖凌瑜的晚老婆不是打著肖凌瑜的旗號監視褚鳳雛的嗎?就讓她吃了這個啞巴虧。

肖凌瑜再有心偏袒,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干的。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管不好自己老婆,這個名聲傳出去惹人恥笑。相信肖凌瑜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一輛大車上拉著遁地鼠的尸體,拿草席蓋著。

另一輛大車上坐著人。

“你們回去吧,別送了。”老武他們上了大車,跟何小西他們告別。

“天晴好插秧,天陰好種苕……。”突然,車上坐著的魏誠剛唱起了不知道哪里的小調。

大車載著歌聲,越走越遠。山風里隱約傳來其他人詢問的聲音:“這是哪里的民歌?”

“我當年在敵后工作,當地的小調……。”

何小西往她哥看去,何小東抿著唇。眼里裹著淚珠。

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