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皇宮里,皇帝拿著顧焉帶回來的信,顫抖著的手緩緩的打開。
他并沒有告訴顧焉這個信是當年顧焉的母親寫的,也從未說過,其實珍妃他根本就沒有處死,而是秘密送去了西域。
“若君不肯,情就此覆滅!”
這是,當年珍妃勸他禪讓自己的皇位的信,可是當時他雄心勃發根本不愿意。
珍妃心灰意冷獨自一人在西域,卻再也不像是以前一般每月都有一封家書。
而年少的皇帝也不肯再去派人千里迢迢的拿信,就這樣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聯系。
可這一次西域攻打了大羽之前,珍妃派人給他送了一個糕點,是之前的時候珍妃最喜歡給他做的一盒糕點。
并且提醒了他還有最后一封信。
而在這個信的背后卻還有珍妃最近寫下的一句話。
“我已經許久未見焉兒,他長得著實與我相似,不像是他的弟弟像極了你!”
看見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手一松,手里的信件掉在了地上。
弟弟?顧焉的弟弟?
珍妃走的時候已經有身孕了嗎?
他思考了很久,始終想不清楚這個問題,到了晚上也是徹夜難眠,這件事情卻也不知道應該跟誰說,畢竟珍妃可是大羽的一個最忌諱的事情。
“皇上,您是睡不著嗎?要不要老奴給您準備一些吃的?”
皇帝揮揮手說不必了,轉身閉著眼睛想著這今天始終沒有想清楚的問題。
而此時的顧焉在陳安軍的家中已經喝酒喝到開始昏天暗地的感覺,陳安軍的妻子拿著一壺酒笑道:“老弟,你這個酒量在我們的山頭是不行的,我們山頭的爺們一個比一個能喝!”
顧焉說著拿起來一壺酒,對嘴就喝了起來。
旁邊陳安軍的妻子高呼道:“老弟,這就對了,大丈夫男子漢都應該是這樣!”
說著旁邊聽著的陳安軍卻默默的想著,他寧愿不做男子漢也不愿意喝醉了被妻子打,還是老老實實的吃著菜。
“嫂子呀!你做的這個鹵牛肉簡直就是一絕了,好吃,再給我那一坨來!”
顧焉說著,那陳安軍的妻子連忙就去切好了整整一坨的東西端了過來笑道:“這安軍都不怎么愛吃,你今天要是覺得好吃的話,就都吃了吧!”
陳安軍瞬間就臉黑了,自己怎么是不怎么愛吃,明明就是因為這個牛肉實在是太貴了,自己平時的俸祿不高,不敢吃太多。
說著,他伸著手過去拿走了一坨,吃了一口。
這剛剛喝到了一半陳安軍就讓自己的妻子先去準備最后的醒酒湯,免得最后顧焉頭難受。
“好,那你們聊!”
雖然是這個陳安軍的妻子是經常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但是有的時候也是明白自己的丈夫的,應該是有事情要跟顧焉談,就支開了自己。
顧焉搖搖晃晃的舉著酒杯繼續喝著,而這個時候的陳安軍卻笑道:“殿下以前你說你演技好,我還不怎么相信,今天我信了,坐下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顧焉放下酒杯,除了臉上稍微有一點的紅之外,整個還是十分的清醒,看著陳安軍手里拿著鹵牛肉吃著。
陳安軍是這一次的晉王案子的主審,本來這個案子要是按照這個國法處置的話,晉王也的確是不能免除死刑,可是皇帝竟然沒有過公審就直接在私下處置了晉王。
這是陳安軍并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你說為什么陛下一定要處死晉王,雖然說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不小,但是貶為庶民,然后懲罰就可以了,還可以換的一個寬厚的名聲!”
顧焉聽聞嘴角笑著,手里的鹵牛肉又放進了嘴里,吃了幾下之后,才說道:“那現在那,百姓還不是說皇上寬厚,這晉王都已經犯下如此大罪,竟然還幫著找大夫醫治!”
說道這個問題的確也是,但是陳安軍的意思,就是晉王的身份加上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不至于這么著急弄死。
而顧焉其實也覺得,他倒是猜到了自己的父皇會弄死晉王,但是沒想到,竟然在刑部公審之前就弄死了。
他覺得很納悶,要是僅僅是因為前皇后的事情,也不至于,雖然是家丑但是不會損害到什么。
他的父皇,他最為清楚不過了。
只有那種一定會威脅到他的皇位的事情,才會被稱之為最為重要的事情。
比如當年自己的母親的事情。
要是他非要在公審之前就弄死了這個晉王,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晉王的存在威脅了他的皇位。
可是,兵權他早就已經拿回來了,現在的晉王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我也很納悶,我至今也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怎么你有別的看法?”
顧焉問著陳安軍,陳安軍卻緩緩的說道:“這倒是沒有,皇上的心思我以前覺得我還是能夠猜的清楚的,但是現在我覺得真的猜不準,但是我要提醒殿下的是最近八皇子顧及在私下里已經開始結交大臣,怕是對這皇位動了心思!”
說著顧焉喝下了一壺剛熱好的酒,對著陳安軍說道:“那你就給他更大的希望,讓他覺得他勢在必得了!”
“讓我答應他的拉攏?”
“做個聰明人,選兩個主子也是不錯!”
說完陳安軍笑了,指著鹵牛肉說道:“一個用來吃,一個用來奉!”
“吃的那個就要吃的干干凈凈,讓他從高處狠狠的落下來!”
顧焉說完,面露兇色,之前的時候他對于這個顧及雖然沒有很喜歡,但是也沒有很討厭,但是現在想到楚慕,就會覺得,要是沒有顧及這一次。
楚慕又怎么會下落不明。
他要讓顧及死的很難看,才對得起那些死去的沙場上的兄弟,還有楚慕。
“好,既然殿下如此一說,安軍大致就明白了!”
兩人喝著酒,陳安軍看的出來現在的顧焉心情并不是很好,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總覺得是因為那個失蹤的楚慕。
他便緩緩說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本來想要跟你說,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說!”
“守城的一個士兵看見了獨一浪曾經來過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