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不及你情深

第205章:墨景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沒多久,敲門聲忽然響起。

季暖沒答理,徑自坐在床上憋氣的想著,算了算了,這塊肉全身都是裹了金箔的,太貴重太難守,誰想叼走就叼吧,她不要了還不行?

房門又被敲了幾聲,接著靜了幾秒,隨即響起男人平淡的聲音:“暖暖。”

季暖索性趴在床上,把被子往臉上一蒙,不愿意聽到他的聲音。

墨景深知道她是把房門在里面反鎖了,手徒勞的在門把手上擰了下,他低淡開口:“暖暖,開門。”

季暖不吭聲,把自己悶在被子里,用無聲無息的方式去回應。

這女人的脾氣說上來就上來,墨景深不可能放任她就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語調直接變的強硬了許多:“季暖,把門打開!”

聽出他加重的語氣,季暖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忍住要把枕頭扔到門板上的沖動:“不開!我頭疼,想一個人靜靜!”

“頭疼就去醫院,把自己關起來干什么?開門!”男人聲音低沉,音調分明就是冷了幾度。

“不開,哪都不去,我想睡覺!”

“季暖!”

“墨景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你自己開門,還是我來開?”

季暖記得昨晚在那家酒吧的地下室,那道結實的門就是被他一腳踹開的,他能開門的方式有很多種,她的確擋不住他。

她抱著被子躺在床上不動,干脆連話都不說了,隨便他,反正這公寓是他買的,他想踹就踹。

結果外面安靜了一會兒,季暖忽然想到,這公寓既然是他買的,估計這公寓里每一個房間的門的鑰匙他也都有。

想到這里,她忽然就坐起來,跑下床在床邊的桌子和抽屜里翻了翻,最后在床頭柜最下邊的抽屜里找到了臥室門的鑰匙。

見這鑰匙沒在他手里,季暖才放下心,將鑰匙放回抽屜,回到床上,繼續蒙起被子。

本來是在賭氣,結果在被子里悶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晚霞掛在遠處的天空,房間里有些暗,季暖起身,向仍然緊閉的房門看了眼。

墨景深居然真的沒進來。

而且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這是出去了?還是干脆被她冷落到一氣之下直接飛回海城了?

她睡了好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的時間,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季暖在床上悶坐了一會兒,又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是真的沒聲音,她驟然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門邊貼在門上又聽了聽。

整棟公寓安靜的仿佛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季暖將反鎖的臥室門打開,先是緩緩開啟一條門縫,看見門前的地上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她愣了愣,沒看清楚,只能將門再又打開了些。

就在臥室門徹底打開的瞬間,像是一切自有感應的開關一樣,傍晚時分昏暗的房間瞬間燈光大亮,尤其是客廳里的燈光將地面鋪就的玫瑰花襯托的格外的醒目。

整個客廳中間大片的位置都被玫瑰花譜滿,中間的心型花路更是別具一格,甚至就在這心型的花路之間,有二十一個蛋糕圍成,第一個蛋糕是白色的,代表著一歲時純白無瑕的天使,然后一個一個蛋糕的顏色逐漸加深,是由白到粉到紅的漸變色,直到最后一個,第二十一個蛋糕,是代表著婚姻的紅色。

季暖僵站在門前,只顧著發脾氣,連自己今天過生日都忘了。

更甚至,她真的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過生日,這種生日的氛圍對她來說都格外的陌生。

整個房間里只能看見玫瑰花路和那些圍成了巨大心型的蛋糕,她抬起眼向周圍看了看,沒有看見墨景深的身影。

她在門前走了出去,腳步剛路過第一個白色的蛋糕,就忽然看見窗外正對著的天空上爆起一片璀璨的煙火。

季暖怔然的望著窗外,腳下不受控制的又向前走了一步,路過第二個蛋糕時,窗外又是一片煙火。

她就這樣一邊看一邊走,直到最后一個蛋糕,因為是心型的路線,所以走回了原點,在心型的最下面那一點,腳步剛一到最后紅色的蛋糕那里,窗外沒有再爆起煙火,而是正對著窗外的那里,落地窗外的露臺上,有燈光緩緩的亮起。

一個身著白色襯衣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手里有火光,他的腳邊有還未燃放的煙花。

季暖看呆了,下意識忙走過去,拉開落地窗。

“在找我么?”墨景深靜淡的笑著看她一眼,手中的火光去引然那支未燃放的煙花。

直到璀璨美麗的煙火在她面前最近的地方爆開,季暖卻仍然看著那個站在煙火中的男人,她站在那,一動不動。

整個T市仿佛都要被這場突然而至的煙花雨轟動,而真正被慶祝生日的人卻像傻了一樣的杵在那里,眼神都要看直了。

墨景深什么時候走過來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男人牽起她的手,在她手上落下很輕的一吻,輕道:“一歲的季小暖,生日快樂。”

季暖還沒反映過來,男人已將她抱住,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兩歲的季小暖,生日快樂。”

季暖:“……”

“三歲的季小暖,生日快樂。”

“四歲的季小暖,生日快樂。”

她的手,她的臉,她的鼻子,她的眉心,她的額頭耳朵臉頰等等地方,都被他一一的吻過。

“二十歲的季小暖,生日快樂。”

直到要說到二十一歲時,眼前的男人終于將吻落到她的唇上,沒有離開,直接貼著她的唇輕聲道:“二十一歲的墨太太,生日快樂。”

話落,他驟然將還在失神的季暖推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這一吻并不似之前那些吻一樣的蜻蜓點水,而是仿佛充滿著占有與侵略,將她牢牢禁錮在窗與他的胸膛之間,愈吻愈深,直到季暖回過神來抬起手忙要擋在他胸膛上,卻反被他抵住,原本就已侵略而入的舌往更深的地方鉆去。

季暖推不開他,她睜著眼睛,干脆在他唇上忽然咬了下,雖然咬的不是很重,男人還是頓了下,低眸看她。

季暖想說自己還沒消氣,但實在是說不出來。

還沒消氣就要先被感動到快哭了,她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