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手向后伸了伸,嘴里嘀咕著:“我現在站不穩,封凌你快來扶我啊,總靠在別人身上也不是那么回事……”
季暖現在真是醉的攔也攔不住。
什么叫別人?
她現在靠著的可是她老公墨景深……
但她現在也真是醉的厲害,本來酒量就差,今晚還喝了那么多,估計季暖這輩子都沒喝這么多過。
“封凌?”見封凌不說話,季暖只好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轉身就要去拉她。
剛一轉身,沒能站穩,腿一軟就直接向旁邊栽倒,撞到了旁邊的男人,幾乎是同一瞬間,她的腰被男人的手臂按住了。
頃刻間灌入季暖鼻間的氣息,是讓她熟悉的清洌干凈的味道。
她勉強抓著他的衣服,低頭看見他白色的考究的襯衫和筆挺的西褲,她嘴里喃喃了一句:“對不起……我喝多了……沒站穩……”
說著她就要從他懷里退開。
男人卻沒放手,冷冽的雙眸看著她,看著她喝醉時陀紅的小臉,將她牢牢按在懷里。
“先生……很抱歉……”季暖以為自己是撞疼了他,所以對方才不放開她,連忙又致歉。
說完,她又轉頭找封凌說話:“封凌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沒喝酒啊?我們直接回寢室吧,白微怎么沒跟著一起走?她是不是在沙發上睡著了?”
封凌心想,您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白微沒醉,她一會兒就回去。”未免季暖一直鍥而不舍的問,封凌回了一句。
季暖點了點頭,沒注意電梯門什么時候關了,只在電梯門又開了的時候,見封凌忽然轉身就向外走,居然沒有要陪她一起回去的意思。
“哎你干什么去……”
還沒等季暖跟著一起出去,就因為站不穩而再次被身后的男人撈了回去,在他懷里撞了下的瞬間,季暖一臉懵的回頭,再又下意識對他笑了一下:“謝謝哈……”
說著就要推開他,她得趕快跟上封凌,最近封凌都跟她是形影不離的,這大晚上的忽然間急匆匆的一個人走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她覺得自己必須跟上去看看。
可是掙扎了好半天也沒能從他懷里退開,季暖剛要說話,卻驟然聽見男人不溫不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站穩了!”
季暖怔了怔,轉眼看向他。
結果還沒看清楚,男人直接帶著她出了電梯。
季暖有些愣神,想掙扎卻又沒再掙,只一門心思的想著,這個人跟墨景深未免也太像了。
清吧外面的夜風有些涼,季暖被男人帶進車里,她腦袋有些無力的靠在車窗上,車門已經鎖了,她徒勞的扒著車窗,嘴里也是一樣徒勞的小聲嘀咕:“我告訴你,綁架是犯法的……你趕快放我下車……否則我家封凌不會放過你……”
男人沒說話,已經開車了。
季暖半閉著眼睛,頭疼,想睡,可又怕自己再被什么人給綁架,努力撐著一絲意識注意車外面的環境,但是眼前一直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車在她那套T大附近的公寓小區里停下,她才詫異的向外看。
現在連人販子都對她這么知根知底了?連她不經常回來住的公寓在哪里都知道?
“我要回寢室,我不要回這里。”季暖皺著眉毛,手在車窗上用力拍了下:“我不回這里……我不……”
可車門已經開了,車上的男人將她的安全帶解開,低眸看著她,嗓音低沉冷漠:“不回這里,你還想回哪里?”
“反正我不回這里!”季暖一想到她那天回來看見的行李箱,就整個人從心里往外冒著火氣。
“你是要讓我直接帶你回寢室?”
“我自己回寢室!”
“由不得你,下車。”
季暖剛想說不下,男人已經下車繞過車身過來,打開門直接將她抱了出去,季暖抬起手要將他推開,這男人卻像是完全知道她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一樣,無論她是忽然抬胳膊還是抬腿都能精準的避開再同時將她按住,最后牢牢將她鎖在他懷里。
季暖抬起眼瞪向他,車外的風一吹,有些涼,她腦袋里有那么一秒鐘的清明。
忽然就看清了男人的臉,再又因為人靠在他懷里,屬于男人清冽冷峻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就這么不動了。
到底是夢?還是幻覺?
他不是不接她的電話嗎?
但現在季暖哪顧得上那些,只在看清眼前男人的剎那,抬起手就去推他:“你走開……”
男人低頭,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免得她站不穩一直向后仰,另一只手穿插過她的頭發,似溫柔低淡的輕哄又似不悅的警告:“你給我老實點。”
季暖只當自己沒聽見,又去推他。
結果本來只是半扶半抱的姿勢,忽然間就改為橫著抱,她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腳下懸空的瞬間她本能的低呼了聲,兩只手死死的攀住他的脖頸,接著就聽見男人仿佛自胸腔里發出的一聲低笑,只是這笑聲音也聽不出喜怒,偏又像是永遠都清楚她的底牌,根本不需要多費力,就輕易將爛醉如泥的她制服,甚至必須攀附在他的身上。
“寧可自己委屈的像個貓似的蹲在窗前,也不肯打個電話說想我,墨太太,你可真是倔強的很。”男人深邃冷靜的黑眸看著她,要笑不笑的冷聲道:“下午還站在學校會議室里偷瞄我,我去子公司探視的這一會兒時間你就能把自己灌成這副得性,是真仗著我打不得你罵不得你,連生個氣到最后都不忍心繼續晾著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季暖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是下意識的怕摔下去,聽見這話她頓時就用眼神橫著他,也顧不得他是個幻覺還是真的,直接憤憤道:“誰說我委屈?我在T大里吃的好睡的好,一點都不委屈。”
夜涼風大,墨景深沒再跟懷里瞪著一雙醉眼倔著脾氣的小女人多說,直接將人抱進公寓。
季暖直接被扔在沙發上,她在沙發上打了個滾,掙扎了一下卻沒能站起身,轉過眼看向居高臨下站在旁邊的男人,心底莫名的有些發怵。